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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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域, 我喜欢你的时候是我自己，被拒绝了之后，也还是我自己。</p>

是你没看清而已。</p>

——《小富婆日记》</p>

那一刻, 高恒用生命发誓，他从来没见过唐总的脸色能这么难看，就算当初刚接手公司，被那些老股东为难，被人截胡合约，项目组被迫解散等, 唐总脸色都没这么难看。</p>

当时他还不知道, 这只是开始。</p>

日后, 唐总黑脸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多, 比这难看的时候, 多了去……</p>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p>

长久的沉默后，唐域脸色恢复冷静, 眉头微蹙：“谁要买她的版权？”</p>

高恒紧张道：“这个没听说……”</p>

“你出去吧。”</p>

高恒走到门口, 唐域又叫住他：“等等。”</p>

高恒回头：“唐总，您说。”</p>

唐域轻轻吁出一口气, 从桌面上翻出一个文件, 是上午项目组交上来的选题, 他在上面敲了敲：“三点让他们上来开个会。”</p>

看来是确定选题了, 高恒点头：“好的。”</p>

……</p>

楼下, 唐馨回绝高恒后，有些不在状态, 不知道唐域听到那些话会不会生气？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抬头就看见韩筱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她吓了一跳：“你干嘛？”</p>

韩筱筱凑到她耳边, 低声问：“你快偷偷告诉我，陆爸爸是谁？”</p>

唐馨：“……”</p>

韩筱筱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小声说：“我在微博上看见你的回复了，之前不是说去版权那边谈签约了吗？怎么不签了啊？陆爸爸到底是谁啊？”</p>

唐馨昨天退出大号后，就没再上过“糖心”这个微博大V号，压根不知道，现在她微博评论下面都快翻天了，都在猜测，下注，投票，到底陆爸爸是谁？</p>

“你猜。”唐馨笑眯眯地。</p>

“……”</p>

韩筱筱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能猜出来，我还来问你吗？你不知道，你微博下的粉丝们可真厉害，把所有影视公司的出品人制片人导演，只要姓陆的，全部捞出来了。”</p>

主要是有几个娱乐大V博主转发了她的微博，好奇陆爸爸是谁，于是引流了很多非书粉的网友过来，一下子全乱套了。</p>

唐馨目瞪口呆：“……不是吧？”</p>

韩筱筱：“不信你去看！”</p>

唐馨忙抓过手机，退出小号，登录“糖心”这个号，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有人在门上“叩叩叩”几声，策划咳了声：“三点开会，大家准备准备，差不多可以上楼了。”</p>

项目组编剧纷纷起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议论着：</p>

“是不是选题过了啊？”</p>

“我估计是，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开会，再不通过我头发都要掉秃了。”</p>

“你们说是什么题材的呢？”</p>

“我估计是民国谍战，或者是都市刑侦，反正唐总就比较好这些。”</p>

……</p>

唐馨没什么兴致的听着，反正她这个十八线小编剧，负责跟组就是了，其他的也不归她管。</p>

韩筱筱比她还十八线，没在这个项目组里面，看着她收拾东西，低声催促：“你快告诉我，陆爸爸是谁？”</p>

还没确定的事情，唐馨也不好透露，万一跟陆之行谈崩了呢？人家不买了呢？她不是打双方的脸吗？</p>

她眨眨眼：“等确定了，再告诉你啊。”</p>

韩筱筱气呼呼地瞪她一眼，唐馨这姑娘看起来特别好说话，也爱八卦，什么都可以聊，就是有些没太确定的事情，口风特别严，坚决不做打脸的事情。</p>

到楼上会议室后，唐馨找了一个距离主座最远最偏的位置坐下，趁着唐域还没来，低头刷微博。</p>

她百来万粉丝，平时发个微博，顶多一千多条评论，这次评论区居然有差不多一万条评论了。</p>

点开一看，果然都在好奇陆爸爸是谁，大家都疯狂@她——</p>

“糖糖糖糖，快出来说一下，陆爸爸是谁啊？！！！！”</p>

“我也想知道，到底陆爸爸是谁！”</p>

“我投中策陆爸爸一票，姐妹们赞我。”</p>

“别带陆之行好吗？我们陆导刚杀青没多久，不可能的吧，而且他不是爱好文艺片吗？”</p>

……</p>

唐馨震惊又无语，粉丝们真是闲的。</p>

她就那么一回复，能惹出那么多戏来。</p>

她刚琢磨说点什么或者删掉微博的时候，高助理就走进来了，他把文件放在主桌上，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大步走进来，站在会议室长桌前，身形修长挺拔，神色淡淡。</p>

唐馨低头看着手机，往后靠了一下。</p>

唐域往下扫了一眼，在最后排看见半个身子被别人挡住的姑娘，微微蹙眉，沉声说：“开会。”</p>

他在椅子上靠着，姿态有些懒，神色却是冷的，语气更是淡：“我看见大家都很赞成拍民国谍战，再举手表决一下，赞成的举手。”</p>

唰唰唰——</p>

大家整整齐齐地举手，只有两三个没举手。</p>

包括唐馨。</p>

唐域抿了一下唇，叫她：“唐馨。”</p>

唐馨手机捏在手上，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叫她。</p>

她往前倾身，歪着头往前看，终于在他面前露了脸，两人看清对方的眼睛，不过是一个星期没见，竟然有那么一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唐馨看着他，笑了笑，轻快地说：“唐总是想问我有什么意见吗？我没意见啊，少数服从多数，而且您说拍什么就拍什么。”</p>

您？</p>

唐域看着她的笑脸，微微蹙眉，心底没来由一堵。</p>

唐馨说完就低下头，又往后靠了，只露出一只搭在桌上纤细莹白的手，食指在桌上画着圈圈，也不知道在诅咒谁，在骂谁。</p>

唐域半眯着眼，目光从她手上移开，看向另一个编剧：“你有什么提议？”</p>

那编剧对上他漆黑的眼，突然有点虚，说：“我是想说不如拍刑侦……”</p>

“今年开机的刑侦剧已经有十几部了。”</p>

“……那就算了。”</p>

唐域拍板定了题材，会议持续到两个小时后才散会。唐馨因为坐在最里面，出来的时候就最慢了，她也不着急，抱着笔记本慢吞吞地跟在大家身后。</p>

唐域走出会议室之后，忽然顿了一下，转身瞥向会议室。</p>

“唐总，还有事吗？”黄思艺笑着问。</p>

“没事。”他淡声道，目光落在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小姑娘，“唐馨，跟我到办公室一趟。”</p>

唐馨：“……”</p>

她抬头看他，微微蹙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