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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熙越理越乱,干脆全抛在一边单刀直入:“你因为望舒的力量被困于此……那只要有东西帮你吸收掉它们,你不就能离开了?”</p>
“我试过了,没有东西能承载他的力量。”</p>
“月渎呢?”月长熙指了指桌子上从潮汐旧址取出的盒子。</p>
“……我明白。月渎能吸收它们,只要找全所有碎片就可以了,”越曦撑起身子敲了敲盒子的锁孔,“但很遗憾:这个盒子的锁孔刚巧是月渎碎片的形状,但你并没有把之前的碎片带在身上。”</p>
妙极了,早知道就带一片上了。</p>
月长熙扶额,但一想到没有月渎他就得继承自己不信仰的神只,又不得不咬牙应下:“问题不大,还剩两片,我给你找。”</p>
“你现在只是灵体,只能在有九霄庇佑的蝶骨山附近活动。也就是说,除开盒子里的还差一片,也不是完整的月渎。”</p>
“你就不能用望舒的力量模拟一个吗?”</p>
“可以,但效果比不上。”</p>
“反正我不继承,你看着办……”月长熙长腿一蹬,小手一摊,直接开摆。</p>
说的听不懂,干活干不成。回不去算了,同位体是吧,咱俩谁也别想好过。</p>
“你!”</p>
在越曦被月长熙的态度激怒之前,楚藜被知识催眠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险些爆发的争吵环节,被楚藜睡眼惺忪的面部表情打断。</p>
“哈啊~你们刚刚聊了什么?”</p>
等越曦成功回去,怕不是要搞个名为“第一位面的人为何如此愚钝”的研究。</p>
越曦强忍怒意,向楚藜简单的转述了经过。后者揉了揉仍带困意的眼眶,坚定的拍了拍胸脯。</p>
“交给我好了。”</p>
“你的能力,不能作用于别人吧?”</p>
“我是不能,但我的继承者可以呀~”</p>
月长熙收回姿态,好奇的凑到楚藜身边:“什么能力?治疗?”</p>
楚藜撑着下巴,故弄玄虚的摇了摇食指:“哼哼,等我的继承者来了你就知道了。”</p>
“切……”</p>
“好!我决定了!”楚藜突然拍着月长熙的肩站起,明明是个小女孩,怎么力气大的跟牛似的。</p>
“又怎么了?”越曦似乎有点习惯楚藜大大咧咧的性子了。</p>
“我,楚藜神君!首次的继承主题就是……”楚藜神气地看了眼趴在桌子上和她一般高的月长熙,“契约!”</p>
“……你们九霄的神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p>
“随便你吧,”越曦起身拿起盒子,郑重地朝月长熙宣布,“如果这次你不能找到剩下的两片碎片,我会再来和你详谈继承的事情。”</p>
说罢,越曦转身藏进了先前月华空间。楚藜见人走的干脆,拉着月长熙就往自己的领地去了。</p>
“喂,你到底……”</p>
“嘘!”楚藜小心翼翼的在领地附近降下屏障,隔绝外界,“好了,现在可以说了。”</p>
月长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某个人刚刚恐怕没能入睡吧?</p>
“他有问题?”</p>
“不清楚,但他毕竟是「外来者」。刚才没机会告诉你:望舒死前有预测过「月之神」的继承者,但他甚至在望舒消弭之时也不会出生。所以,你不可能是继承者。”</p>
“如果我不是,那之前的幻境?”</p>
“是月渎。你灵核的特异性刚好和月渎匹配,也就是说,尽管你不是继承者,在接触到九霄时也会立刻和月之神的产物产生共鸣。你在里面看到的,应该是月渎的考验。至于最后越曦也是在月渎的应允下才放出的那些记忆。”</p>
所以,月渎本就与自己的灵核有关?月荨让自己集齐碎片,怕是误认为自己需要月渎才能继承月之神。</p>
“我记得,月渎应该是情绪之类的考验。你有感觉到什么吗?”</p>
“嗯?”月长熙回忆起之前的经历,自己感受到的……恐惧、悲伤、愤怒。</p>
“三种情绪,还远远不够吧?”</p>
楚藜敲了敲自己的脸颊,略微思索:“应该是你才找到回了三片碎片。等我带你去拿了蝶骨山那片,你可以回去问那位月族长老。”</p>
“你知道在哪?”</p>
“别看我,”楚藜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扇走月长熙探究的眼神,“是望舒让我藏起来的。”</p>
月长熙嫌低着头说话太累,干脆坐在地上听她讲话:“行吧。说回望舒,那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留住「月之神」的力量。”</p>
“应当不止,”楚藜没管月长熙颇有些失礼的动作,“望舒最擅长的就是占卜和预言。他向来来去无踪,曾经却为了一则预言亲自跑了好几处九霄的神只领地。”</p>
“哦?内容是什么?”</p>
“‘「天外」注视着我等,「异客」的双眼紧闭着,别让他嗅到我等的焦枯’。当然,他也解释了这则预言的起因:「死灭的神只」呼唤「异客」,请给予我们「克莱因的恩赐」。”</p>
月长熙咀嚼着这话里的意思,越发觉得矛盾。</p>
“呼唤是闭眼的缘由……这太矛盾了。”</p>
“确实,但望舒再不肯多给提示。如若越曦的话属实,那望舒骗他恐怕还是为了束缚他在我们世界的行动。”</p>
毕竟连察觉预言的望舒本人也无法确定,所谓的「异客」究竟是哪个世界的外来者。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最大限度的限制可疑对象,尽管这对外来者的世界太不公平。</p>
不过,这些问题对于现在的他们还是太过深奥,毫无依据的猜测也无济于事。月长熙和楚藜对视一眼,他想要重回身体的愿望强烈无比。</p>
亦如越曦在寻找的回家之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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