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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听一个女音道:“几位公子走罢,我们只是小本经营,绘不出公子要的东西。”
隔着布帘,赖晚温婉的回拒。
秋燕唤了声:“娘!”
赖晚道:“当年贵人指点我工笔画法,不是拿来显摆,也不是为了扬名,而是为了我若在生活中遇到困难,能有一个谋生手段。
我们因生活而绘灯笼、绘油伞,卖的是灯笼和伞,却不能拿画卖钱。她是天上月,娘是地上泥,不能污人名头。
贵人曾言,做人当不忘初心。钱财够用即好,不可助长贪念。燕儿,今晚开始,你每晚读十遍女德。”
秋香只是明白赖晚的用意,也是告诉她们自己的身份。
秋燕想的却是三百两银子。
赖晚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反驳,“几位公子请回罢。”
因她对女儿的训斥,虽不见人,但那声音与气势,还是惊住五位年轻公子。
得贵人指点,学得冯派工笔画,那么这贵人很有可能便是冯女贤。
自她仙逝后,这整个天下无论是百姓,还是天下的女子,都极其敬重,更有人为她建了女贤庙。
冷傲公子不由对马娘子生出三分敬意,抱拳一揖,道:“打扰夫人,请见谅!”
秋燕跺了一下脚,“你们还买不买灯笼?”
李公子看着取下的两对灯笼,“买,买,这两对多少钱?再挑六把油花伞,要不同样儿的,有劳马姑娘,这是送我家中妹妹们的。”
他对着秋香行了一礼。
秋香福了福身。
几个公子从秋香的气度与礼数瞧出她的不同,这礼仪规矩更有大家风范。
秋香抬头,在屋顶的雨伞里挑了一遍,“爹,取这把,这把……”
不多时,六把伞取下。
秋燕扳着手指头,“一对手绘纱灯笼是十两银子,两对二十两;油雨伞是二百纹一把,拢共是……”
她的账还未算完,就听赖晚道:“二十一两又二百纹钱。燕儿,每晚暮食后诵三十遍女德。”
秋燕苦着脸,显然对她很是畏惧。
秋香低
声道:“让你作,被娘抓住了就得受罚,我可不会替你说情。娘的性子上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冷傲公子哈哈大笑。
秋燕愤愤地瞪了一眼,“大坏蛋,坏透了……”
李公子取了两张银票出来,俱是十两一张的,“马掌柜不用找了,有钱难买心头好,你们家的东西,值得这个价儿。”
可以卖得更贵,明明可以卖字画,可人家偏要卖灯笼、买雨伞。
马铁柱道了声:“承惠。”
秋香道:“公子且留步,我找你钱。”
她从箱子里寻了碎银子出来,硬是将多余的找给了李公子。
李公子等人看着她,不由又高看了几眼。
秋香道:“家母教导,不敢有忘,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我们亦不能多取分纹。”
冷傲公子看着秋香,眼神里从早前的敬重又多了两分欣赏。
李公子接过碎银子,“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拿好,欢迎下次再来小店采购。”
几人离了马记杂货铺,这才纷纷议论起来。
李公子道:“我见过堂兄的工笔画法,周大先生乃颜道长徒孙,又是冯女贤的师侄,无论是颜书还是工笔画法甚是精妙。”
他买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揣摩与学习。
冷傲公子道:“马夫人定是得过冯女贤指点,冯女贤乃当世大贤,便是指点一分,也能令人受惠一生。”
“仅是听马夫人说话,就能感觉到不俗。”
“我们往后还是敬重些,认得冯女贤的人,谁晓得还与皇城哪些大人物相熟,不要平白得罪了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五个人各怀心事,认得冯女贤的妇人,若是娶她女儿为妻……
李公子则想着秋香的才德,这样的女子娶回去就能繁荣三代。
冯女贤是良母,被称为孟母再世,便有独步古今的才华、品性,有史数千年,能称为大贤的女子也唯她一人,孟母有德,却无她之才;有她之才,却无冯女贤之德与情怀。
这一年的年节,马记杂货铺生意红火,因着马娘子的来历不凡,更得
整个镇子的人关注,因着那五位公子,整个镇子上的读书人亦对马家另眼相待。
年节刚过完,便有官媒、私媒上门,为马家长女马秋香提亲。
赖晚自是欢喜的,有举人老爷家的嫡子,还有县知府的外甥,更有开封府同知老爷的侄儿,官宦家有之,富贾家亦有之,耕读世家的亦有。
马铁柱觉得自己闺女要被狼叼走了,“娘子,这就要说亲了?香儿才多大,还没及笄呢,我们家现在日子好过,又不是非得早早嫁出去。”
赖晚笑微微的,秋香的亲事定会比前头的庶姐们嫁得好,“今年才十三呢,我们不急,慢慢相看着,得人品贵重,有没有状元之才都是其次,要待女儿好这才是真的好。”
因着几个读书公子的宣传,来仁和镇买灯笼、油伞、团扇、折扇的人逾来逾多,价儿比旁处略贵些,但却比字画铺子里的东西要便宜。
待到五月时,赖晚打动了。
秋燕咋咋呼呼地一阵怪叫,马铁柱将镇上两位稳婆请家里,经过一夜的痛楚之后,辰正时分,赖晚终于产下一个白胖小子。
马铁柱听说得了儿子,冲到屋子,打开襁褓看了又看,几番确认,确实是儿子,抱着儿子便是一阵嚎啕大哭,哭着哭着,不清楚的脑子一阵动荡,过往的记忆立时就清晰了。
床上躺的不是杜春花。
杜春花没赖晚有气度,还生得有些妖娆。
秋香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秋香,他的长女被妻子教导得很是势力,见钱眼开。
秋燕更不是他的小女儿,那个小女儿一天不说两句话,镇日不是哭就是闹,便是为了一个肉包子也能大吵一场,特爱吃,且记忆里的秋燕生得很胖,嘴馋得整个北疆边城都出了名。曾有一个将军赏了一个乞丐一只鸡腿,他女儿居然冲上去与乞丐抢鸡腿,还被乞丐抓伤脸。将军听闻后,赏了马铁柱一枚五两重的银元宝,让他回家给女儿买烤鸡,他当时觉得无地自容。
怎么妻女全变了,都不是记忆里的样子。
马铁柱觉得自己一定是真疯了,怎会认不得妻子,他又打开襁褓,
听着两个稳婆道:“马掌柜,你这是后继有人,乐傻了吧。这可是大胖小子,和你五官长得一般无二,哈哈……”
秋香忙道:“多谢二位婆婆,燕儿,快去取红包!”
马铁柱云里雾里,抱着儿子进了屋,坐在铜镜前,看看自己的脸,再看看儿子,最明显的便是他的鼻子、下颌,儿子与他的生得一样。
这是他的种,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杜春花”竟然和他生儿子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是走了什么运,在疯傻的几年里,还有女人带着女儿跟了他。那一个杜春花卷走了他二十一年的积蓄和家底,可这一个杜春花带着几百两银子与女儿跟了他。
而他们还在仁和镇风风火火地过起了日子。
稳婆从秋香姐妹那儿接了红包。
“你爹乐傻了。”
秋燕不快地道:“他又哄我和姐姐,还说我们才是他最心疼的,一有了弟弟,就抱着弟弟不撒手,连礼数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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