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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晚因嫌生的是女儿,不想抱她,怨恨为何是个女孩儿,若是儿子,便是嫡长子,自己嫡妻的位置便做得牢牢的。此刻听陪房仆妇说流言吓了一跳,她最怕的便是身世秘密道破,冯昭即便父亲早亡,可父祖都是对皇朝立下赫赫战功之人,在皇家也有一份香火情在。
冯晚惊呼一声:“赖……赖三被抓了?”
他怎么被抓了?且事情还曝露出来。
她知道真相,并不是什么换女婴,她是碧蔓姨娘所生,但外头这么说肯定是为了维护誉国公的名声。
她倏地起身,“来人,备车,我要回晋国府。”
冯昭既然能护誉国公的名声,必然就能护住她,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多时,到了晋国府,冯晚跳下马车,径直往御花园而去。
冯昭躺在凉亭的暖榻上,花园的花香袭人,整个花园如诗如画,真真是一处难得一见的游历胜景,冯昭一脸悠闲,回忆往事,一个人过活不香么,现在的身份、地位、权势都有,即便是女子,活得不输男儿,前世硬生生活得那么憋屈。
冯晚唤了声“长姐”,“我的身世流言,你听到了吗?”
“与我有关的,我若不在乎便不能伤我;对与我无关,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管别人的作甚?”
她若是聪明人,可不要干混账事。
慈宁宫生活三年,要真是不知眉眼高低,只晓做刺绣,就真真是个傻子、呆子。
“长姐说得好轻松,我的名声坏了,父亲被姨娘戴了绿帽,这名声就好?”
果然不是求人,而是要胁人。
冯晚此举,还真是走了一招臭棋。
她是想求冯昭出手,将她身世之秘给给抹掉,最后变得名正言顺,婆家是清白书香门第,绝不会娶一个痞子、市井混子的女儿为妻,便是为妾都是抬举。
冯昭道:“姨娘不过是玩意儿罢了,我娘不在乎,我亦不在乎。”
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可现在的冯晚在宫中几年,倒是将贵女的傲气学了个十足。
冯晚
厉声道:“你怎能不在乎,那是你嫡亲父亲,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的名声毁了……”
冯昭不想听,“陆妈妈,与她说说罢。”
陆妈妈顿首:“夫人被四皇子所污前,晚娘子是否在慈宁宫遇到安康长公主,太后忧心陛下会纳夫人入宫。是你将夫人与汪翰并无夫妻之实的事禀了太后与长公主,以此讨他们欢心。安康长公主出主意,算计夫人,你一直都在?”
冯晚眼珠转动,想寻法子,“长姐是完璧之身,宫中经年的老嬷嬷一瞧就知,又……”
陆妈妈打断她的话:“第二桩,你为了防备寿春郡主嫁给高七公子,与八公主联手,你们算计寿春郡主落胎便罢。八公主在宫里放出不利夫人的流言,你在宫外用一百两银子买人抵毁夫人名声。”
冯昭都知道了,所以才任由身世流言的曝出。
“长姐,不是这样的,你的名声是八公主所毁,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我怎么会……”
“赖氏!”冯昭唤了一声,有点动怒了,她捧着肚子,肚里还有小生命,不生气,不生气,“你是我杀父仇人之女,我能放你一次,却不能养虎为患。本夫人不怒,你当我是病猫。来人,将她赶出去!”
冯晚向着冯昭扑过来,只是未近,便被千斤给挡住了。
“就因为我没有冯家血脉,你就这么在乎吗?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你帮我那么多,不能再帮我一次。只要你站出来,说我就是你妹妹,我是碧蔓姨娘所出,旁人会信;又或是你说一句,你在乎姐妹情义胜过是否血脉……”
冯昭居然是这样的性子。
余氏在世时,那个单纯而活泼的,难道是另一个人。
冯昭笑了,笑得释然,笑得漠然,是什么助长了冯晚的贪婪、狂妄。
“赖氏,我恨你……”冯昭道出了这几个字,既然你要恨我,那就让我先恨你。
冯晚不再挣扎,讷讷地道:“从知道我是赖三之女,你……就恨我了。”
“不,是从我调查知道,我父亲确实是赖三暗害而亡,我就恨你
。我觉得你和你亲爹一样虚伪,一面讨好我,一面算计我,狼的孩子成不了温顺的小白兔,长大了依旧是狼。
三百两银子是当时威远候府许给你爹的报酬。为了这钱,他故意装成救我父亲一命,以救命之恩成为我父的亲兵。做了亲兵后,利用我父毫无防备,背后下毒手害他性命。
赖氏,你与你亲爹现下又有何不同?”
赖氏、赖氏,她不再是冯晚,而是赖氏。
冯昭恨她,因为她是仇人之女。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有十几年的姐妹情分,这些说抹去就能抹去吗?”
“是不能,如果这情分曾有一百分,在我知晓你身世时便只有五十分,再后来,你在慈宁宫所为再扣三十分,你在皇城散播流言,再扣二十分。今日你明明上门求人,却拿我父之名行要胁之实,那已经是负分。所有的情分不再,剩下的就是我对你的恨!”
冯晚摇头,再摇头,她竟然把所有的情分都耗完了。
“求你了,我现在求你,你帮我,就这一次……”
“人心不足,而我还不至帮一个算计我的人,更不会帮自己厌恨的人。恭喜你,终于恢复真实身分;恭喜你,用你所为,斩断了我对你最后的疼惜;更恭喜你,成功让我厌恨你。”
冯晚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再叩头。
她害怕了,冯昭恨她。
就算是恨,她也想求对方伸出援手。
看着这样用硬不成,又开始求人,可偏偏求人都不会。
冯晚这一生,怎的这般失败。
冯昭在陆妈妈搀扶下坐好,“陆妈妈,拿着嫁妆簿子将嫁妆拿回来罢?冯家的钱可以给慈幼局的纯真孩子,亦可以救助善良的百姓,绝不给仇人、恶人!”
冯晚大叫:“不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留给你,用我们冯家的钱来害冯家的我?你当我傻呀!”她眸光视线冰寒如刀,冯晚抬眸,视线相接,冯晚吓得一个抖索。
只要比她狠,她就更怕了。
冯昭高声道:“陆妈妈,带人
过高府,拉回冯家东西。另外,去瞧瞧碧烟姨娘,她可是冯家的家生子,给为留一个庄子的陪房,划出二百亩的田庄给她做嫁妆。”
冯晚的心直直地落下,“你要碧烟踩到我头上?”
“那是自然,若你不算计我,祭祀母亲时,我都不知道如何告诉她,说我厌恨你。有了你的算计,我高兴得很。这样一来,我不用假装与你是姐妹。有人愿意为了寿春郡主,将你的身世掀开来,我乐意顺水推舟。
你不是拿我之事与八公主结盟,我自然也可以拿你之事与人结盟。你既不是我父亲的血脉,更不是我母亲所出,一个外人!
赖氏,嫁入高家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更是你自己的决断。既然是这样,你的人生,就算沉沦地狱,跪着、爬着,你也得自己走完!”
冯晚似明白了什么,“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在等着我犯错?”
“终于聪明了一回,你知道我等这一日足等了一年,因为我要厌弃你,抛开你这个白眼狼,就必须得等你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藉口。”
原来是这样,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开始,她就已经在等这一天。
冯昭抬了抬手,“拉下去,把我们的东西带回来!所有东西都核仔细了。”
凉亭外,一个婆子神色慌乱地拿着扫帚与菀箕正清扫着一团猫屎,“夫人恕罪,老奴这便将东西打扫了。”
冯晚趴在地上,“请夫人宽恕,请夫人手下留情……”
冯昭道:“看到那团东西了吗?你去将它给吃了。”
冯晚看着那仆妇手里的菀箕,那是一团猫屎,“夫人所言当真,只要我吃了,我就是冯家女。”
“一团猫屎吃下便是冯家女,你想什么好事?”冯昭不厌烦地锁眉,“本夫人不想陪你玩了。”
冯昭在千斤与红霞的搀扶下离去。
身后传来冯晚果决的声音:“我吃!”她一个急奔,用手抓起仆妇菀箕里的猫屎,一把塞入嘴里,一边吃,一边鼓着嘴,不敢嚼,委实太臭太难吃,可为了保住身份,为了往后
,她只能拼了。
冯晚为了翻身,连尊严和脸面都能不顾,这样的女子是可怕的。一旦她不死,翻身起来,一朝得势,更会伤人。
冯昭的心沉了又沉,“陆妈妈,取回嫁妆时,给她留六十亩良田做嫁妆,庄头下人一概不留。”
冯晚的手停了下来,她不帮忙,只需要站出来说一句话,她就能保住妻位,就能继续做高进的妻子,还可以拿捏那几个姨娘,可现在她就要成为被折磨的姨娘之一。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要你痛苦。
冯晚想到此处,猛地冲着冯昭冲了过去,然而,就快接近时,一个男子出现,一掌击出,冯晚被击落在地,肚腹火辣辣地痛着。
“你好歹毒的心肠!”司马雷骂着,扫过冯晚,他答应了凌烨,会护冯昭母子均安,在这段时间里,他扮演的便冯昭丈夫、孩子父亲的角色,“夫人未免太过仁慈了。她刚才想从背后袭击夫人。”
冯昭冷声道:“所有嫁妆,一点不留,若是差了、缺了就折成银两,拿她补,拿她的女儿补,母女卖光了还不够,就让高家补。”她一扭头,“告诉盟友,赖氏不识抬举,请赖氏去看看赖三在牢里的日子,再不安分,赖三的今日就是她的明天。”
冯晚这会子怕了,连呼:“长姐!长姐……”
陆妈妈一抬手,立时过来孔武有力的婆子,冯晚被二人拖住,拖出了晋国府,抛回了高家的马车。
陆妈妈拿着嫁妆簿子,带着护院、仆妇浩浩荡荡地赶往高家。
冯昭回了宁心堂,往事历历,脑海里还有她在安乐伯府醒来,冯晚跟余氏到汪家探望她的情形。
而今,怎么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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