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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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子只是咬紧牙，袖子下的手攥的很紧，汗珠在额头越来越多。</p>

眸子里闪过一／丝迷离，身／子轻／抖一下，竟是哭腔：“好……”</p>

芳妃睨着他失态的样子：“真是卑／的奴才，本宫瞧你，怕是／喜欢／极的紧。”</p>

小银子脸色一白，立刻跪着磕下头：“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娘娘恕罪。”</p>

“恕罪？”</p>

芳妃懒懒的打了会哈欠，将腿伸过来：“本宫高兴了，自然……就恕罪了。”</p>

—此段已修（叹气）—</p>

孟答应到了，看着令嫔的，有些懵：“姐姐，陛下让我来做什么？”</p>

令嫔没好气的飞了一眼：“本宫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事情，还将本宫连累了？“</p>

她坐在镜子前打扮，语气一凝：“真不知道父亲让你进宫做什么，当真的碍手碍脚。”</p>

孟答应有些委屈，想到要见陛下，她又害怕又喜悦，想到上次，她坐在椅子上没有吭声。</p>

“陛下驾到！”</p>

朱定袁走进来，令嫔立刻放下手里的簪花，忙不迭先行一步迎接：“陛下，您都好久没来看臣妾了。”</p>

孟答应站起来行礼，有些不安：“参见陛下。”</p>

朱定袁嗯了一声，瞧着亮堂的室内：“把窗户关了吧。”</p>

令嫔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去关窗户。</p>

“孟答应，去把烛火灭了。”</p>

殿内忽然暗了下来，只有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p>

“陛下？”令嫔越发疑惑。</p>

孟答应的身体有些颤抖，她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p>

朱定袁的声音缥缈进她耳朵：“孟答应，离朕近些。”</p>

房内太暗，如若不走近，根本瞧不见谁在哪。</p>

孟答应咬紧唇，缓缓靠近椅上端坐的人影。</p>

她的心，随着靠近的距离，一寸寸沉下去。</p>

令嫔也走近了，她看着男人的侧脸，不知道该说什么。</p>

朱定袁却忽然对她露出笑：“孟答应同你是姐妹，都说姐妹连心，有着旁人不可匹敌的默契，你们都爱着朕，对不对？”</p>

令嫔咽了口唾液，心跳加快：“是……”</p>

朱定袁牵上孟答应的手，放低嗓音：“那日，你是如何伺候朕的，给你姐姐瞧瞧，好不好？”</p>

他的嗓音好柔和，好温润，令人如沐春风。</p>

可说出的话，却让孟淑然如坠地狱，那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再一次被剥开。</p>

“好不好？”</p>

他再次重复。</p>

她如何拒绝，又如何能够拒绝？</p>

孟答应眼里涌出泪，在令嫔诧异，不解，震惊的目光下。</p>

跪在天子的双腿间，跪在陛下的面前，伸出手解开他金色的龙纹盘扣蹀躞。</p>

那落在地上的声音，像瓷器碎裂。</p>

连带着日日相见的面容，也变得虚幻。</p>

来自头顶／的力，是天子的威压。</p>

朱定袁喉间发出笑声，可怖，又愉悦，他看向呆站着的令嫔，声音打着颤：“怎么，不愿伺候朕，是吗？”</p>

令嫔的脸苍白如纸，她听着妹妹小声的哭泣，哆哆嗦嗦的将手指放在衣襟扣上：“别，别……妹妹……”</p>

朱定袁眯起眸子：“不忍心？那你来救救她，好不好……？”</p>

他还是天子吗，是温润的帝王吗，无人知晓，喉间溢出的一声声妄若恶魔低语，让她们悲戚至极。</p>

如陷入最为混沌的沼泽，好似怎么也，爬不起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