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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扶了扶眼镜，漫不经心说道：“这里是希安，我刚刚注意到一个不正常的事件报告，请问在座的两位男士，哪位是令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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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镇界堡戍卫部队军士长，令野。”令野略微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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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女人点点头，“你好，军士长，我看到你提交的报告中显示，有一批灵理世界的生物突破屏障，入侵了镇界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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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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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局势是否已经在控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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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令野皱眉说道，“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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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打断了他的话，快速说道：“我们会派遣十支武装机器人部队增援镇界堡，嗯……还有三十台万夫长机器人，还有什么问题，军士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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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野摇了摇头：“不止是增援的问题，顾问认为正有大量的灵聚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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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人又一次打断道，“二十支武装机器人部队，四十台万夫长，还有什么问题，军士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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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瞥了一眼身旁的令野，看到他的脸色从阴沉渐渐变得愤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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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女士，”令野低沉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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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叫李菲菲，军士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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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菲女士，你是否知道，镇界堡一旦沦陷意味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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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我们需要消耗更多的资源去修复一个毫无用处的设施，”李菲菲微笑道，“所以我希望您能妥善处理这起入侵事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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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野深呼吸了几次压下内心的愤怒，看了一眼李凉，缓缓说道：“旁边这位先生自称来自希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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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李菲菲转向李凉，扶了扶眼睛，“请问您来自哪个门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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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面无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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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我看一下，”李菲菲说着点击了一下会议桌，眼睛看着空处，明显是在看他身边没有投影过来的某个设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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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李凉第一次直面希安，心脏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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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李菲菲脸上流露出一个极度惊喜的神情：“感谢双了神，我实在太荣幸了，不好意思，我真的…您知道，我们很久没有聆听众神殿的福音了，啊，我能知道您的称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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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众神殿？不是英灵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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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一头雾水，皱着眉头说道：“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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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您，对不起，”李菲菲泫然若泣，“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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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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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菲赶忙点头：“哦哦哦，好的，这次对话绝对不会留下记录，我向双了神保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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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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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揉了揉眉心，这个动作不是装的，他是真的脑仁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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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殿又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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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通话果然验证了他的想法，那就是——希安高层根本不在意地球上发生的事情，包括深海之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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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真正的希安高层，或许早已成为新的族群，人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圈养的宠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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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包括像元震，令野这样直接为希安服务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掌握更高层次的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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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地说，他们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希安高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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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凉终于意识到，他高估了元震，更高估了令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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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对希安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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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影像已经关闭，会议室寂静无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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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野，”李凉闭着眼睛，轻声问道：“你觉得希安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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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凉的身份再无疑虑的令野沉默许久，疲惫说道：“信仰，空气，或者……一台冰冷的机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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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叹了口气：“带我去见顾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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