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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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间，夫妻二人持续低气压。</p>

忍冬借口送菜添汤进来几次，每次都挤破了眼皮，示意少夫人打破沉默，主动示好。</p>

宋观舟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几圈，才咳嗽几声，“四郎——”</p>

“你闭嘴！”</p>

裴岸头也不抬，毫不客气。</p>

宋观舟耸肩，只能低头吃饭，裴岸看着如今没心没肺的宋观舟，气得心肝肠肺都疼了起来，竟然问他可有沾过阿鲁。</p>

二人亲近之时，她却问了如此煞风景的事儿——</p>

气得他张口就在宋观舟胸口咬了个大大的牙印，宋观舟尖声呼痛，引来忍冬和两个丫鬟，险些就绕过屏风来，还是裴岸大声呵斥，止了众人的脚步。</p>

如此一来，再多温情，也随风飘散。</p>

裴岸整理衣服出了内屋，就见这院落里忍冬并几个丫鬟，盯着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忍冬还自作聪明上前哀求，“少夫人年少不知事，还请四公子原谅则个。”</p>

“不知事？”</p>

他冷笑起来，怕是知道的太多。</p>

“只有那两本话本子？”定要全部抄捡出来，再留着这些流传市井的淫书，只怕宋观舟更为大胆。</p>

忍冬不知前后因果，唯有点头。</p>

“以后断不可再买什么话本子给少夫人。”</p>

语气严厉，几个丫鬟都被吓得不敢出声，倒是宋观舟穿好衣服，随意挽了头发出来，斜倚圆月门上，懒懒说道，“你凶她们作甚，裴大人！”</p>

由此，一顿饭里，裴岸对宋观舟全然不理。</p>

饭毕，起身要离去，宋观舟送到门口，突然出言，“阿鲁，好生照顾四公子。”</p>

话音刚落，宋观舟自己忍不住噗嗤乐了起来，裴岸回头充满无力，回燕来堂的路上，阿鲁得了裴岸几句呵斥，他全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也没有做错事儿啊。</p>

——你事儿大了！</p>

回到燕来堂的裴岸，却没了歇息的心思。</p>

想到韶华苑的宋观舟，他嘴角上扬，往日只知她像个寻常妒妇，哪里有宋氏风范，而今却又语出惊人……</p>

他无法否认，仰着脸问及他的过往时，那双眼眸之中的光亮，让他颇为欢喜。</p>

正要熄烛歇下时，裴海亲自上门来求见，“四公子，国公爷那边有请。”裴岸整理衣冠，跟着裴海出了燕来堂，“海叔怎么亲自来请？”</p>

裴海提着灯笼笑道，“倒也不是，本是要去跟老爷禀报清明家祭之事，老爷身边的临河说了要来请您，我并顺路过来。”</p>

说着在前，照着裴岸。</p>

二人来到正贤阁，芳姨娘正好进门，看到他二人，请了安后就避到厢房，裴渐在正房之中，临河亲自来迎，“四公子，海叔，这边请。”</p>

入了正房，裴渐坐在官帽椅上，手不释卷。</p>

待他二人请了安，才吩咐落座。</p>

“等你二哥过来再说清明家祭的事情，近些时日，你与观舟如何？”</p>

老父亲放下书卷，看向四子。</p>

“父亲放心，我与观舟挺好。”</p>

裴渐冷哼一声，“我怎么听说你还住在燕来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