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良心，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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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的证词，李清正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你背叛了他，所以他才会输得那么惨，那么彻底！”沈若言咄咄相逼，死死的盯着燕婉兰的眼睛：</p>

“是你，害死了他！”</p>

“不是我！不是我！”燕婉兰猛的抱住了头，她看着沈若言，又仿佛没有在看沈若言，突然开始疯狂的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要害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p>

燕婉兰开始往桌子上砸头，大理寺卿赶紧将人拉住，但她还是在疯狂的挣扎，旁边的下属见状赶紧上前，好不容易才将人给制住。</p>

沈若言淡然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p>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p>

人已经死了，现在才做出愧疚无辜的模样，又有什么意思？</p>

那个曾经唯一愿意相信她的人，已经不在了。现在留下的，都是她自己选择的。</p>

“午夜梦回的时候，你难道不怕李清正入梦来找你吗？”沈若言放低了声音，幽幽的说道：“听说冤死的人，无法入轮回，会缠着害他的人一生一世……”</p>

“不是我！不是我！啊！啊！”燕婉兰的情绪彻底崩溃，疯狂的开始挣扎！</p>

小厮一左一右的将她拽着，差点都没有拽住。</p>

大理寺卿不解的看向沈若言，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何沈若言要说这些话，来刺激燕婉兰。</p>

她在大理寺的时候，他们也用过严刑拷打，但是燕婉兰就跟那些经历过很多的硬骨头一样，很难让她松口。</p>

接到夫人的命令，说要见人的时候，大理寺卿不放心，这才亲自带着人出来。</p>

但是现在这情况，却让人有些看不懂了。</p>

察觉到他的视线，沈若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你不用在这里装疯卖傻，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头最清楚。”</p>

“如果你还有对李清正最后的歉意，那么现在，就是你站出来的时候了。”</p>

沈若言在来之前，已经查清楚了燕婉兰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p>

“你害死对你那么好的丈夫，救下来的弟弟，最后又是怎么对你的呢？”沈若言轻笑一声，充满了嘲讽，“燕婉兰，真的值得吗？”</p>

人只有在伤到自己的时候，才能够清楚的判断利弊。</p>

当初燕婉兰将她的弟弟视为己出，看得比谁都重要。而她跟李清正从小青梅竹马，所以就算后来两人成了亲，李清正在她的心里，也不如弟弟重要。</p>

“家里头还是要有个男人给你撑腰才行，若是没了你弟弟，你看李清正以后还会不会对你这么好？”</p>

她娘当年的话，现在又开始在燕婉兰的脑海里，来回响起。</p>

李清正对她太好了，好到都让她觉得理所应当。</p>

不管自己在家里头受了什么委屈，他都会心疼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p>

所以有些时候，她甚至还会故意夸大自己的委屈，就是为了换取李清正对自己的疼爱——这件事，她也觉得肯定是如此。</p>

林大人说了，只要李清正把这个锅背了，就是他们的自己人。</p>

对待自己人，肯定会宽容以待。</p>

所以她是真的以为，李清正最多就是被抄家流放，不会死。</p>

爹娘虽然不疼她，可是家里有钱，在这方面，也从来没有苛刻过她。</p>

就算以后李清正成了布衣，但只要金银足够，她们也依然能够过上好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