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九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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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惜在心里斟酌自己应该怎样开口才能不显得冷硬，最好是能可怜一点，好让他们心软答应带她回国，顺带再整一张身份证出来。</p>

只是……</p>

“被人卖了，醒来就到境外了。”</p>

对面两脸无语，堂堂汪家人，干不过人贩子？！</p>

“没钱，不认路，被人盯着，回不去。”</p>

这……离谱中带着些合理。</p>

无邪和胖子对视一眼。</p>

“之后被老大买走，前段时间碰到黑瞎子，老大让我帮他。”</p>

九惜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三两句话介绍完自己的经历。正纠结要不要问问无邪两人带自己回国的事，就听外面有人喊道：“疯九，村外排雷，你过来看看。”</p>

九惜：……</p>

这下不用纠结了，正事重要，其他的统统往后！</p>

无邪两人看她，“在叫你？”</p>

“是，我去看看。”</p>

九惜很快走过去，两人交涉过后，她便跟着那人离开。</p>

胖子看着九惜的背影，咋舌，“疯九，好家伙，这丫头片子手段可以啊。”</p>

无邪看着九惜离开的方向，半晌，“她这段时间过得怕是不怎么舒服。”</p>

“疯九……能跟疯字沾边的名号，哪有好得的，这小丫头片子，怕是吃了不少苦头。”胖子叹，“你说墨脱那会儿好不容易养的像个正常姑娘了，现在又退回去了。可惜了胖爷我一大闺女，白养了。”</p>

“你占便宜占上瘾了！还你闺女……”</p>

胖子毫不犹豫反驳，“就这丫头那点岁数，当我闺女儿亏得她了？”</p>

被叫去排雷的九惜见到了刘丧，戴眼镜，披肩发，一只耳朵耳骨上打着耳钉。</p>

九惜扫了两圈。精致！再看自己……呃，比糙汉还糙汉！</p>

人与人的差别啊，没的说！</p>

跟这边的负责打过招呼，九惜先看了一圈过来干活的人，来了十一个，真正好用的算上她自己也就七个人。指完人，又叮嘱一番之后，众人正式进入排雷工作。</p>

汪家当时教的东西多，排雷埋雷改雷都学过，现下再弄这些也算专业对口。</p>

带着伤还能一个顶俩的九惜很快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p>

刘丧搞完本职工作后溜达到排雷的九惜附近，“你的伤流血了。”</p>

“嗯。”九惜浑不在意。要说汪家给她改变最大的地方，首先是对伤势的熟悉程度和对疼痛的耐受力，其次就是对所接收任务的上心程度。</p>

汪家主打，人死可以，任务得做！</p>

刘丧看她排完手里的地雷，忍不住道：“不去处理一下？小心伤口发炎感染，说不准会要命。”</p>

九惜收好排出来的地雷，“你倒是不怕被炸死。”</p>

站旁边的刘丧：“……”</p>

九惜干了半天就停手了，她身上的伤不允许她继续。重新处理了伤口，她从之前踢出去的人里找了个手稳的，再度进了雷区。</p>

“她叫什么？”刘丧问旁边一人。</p>

“疯九。她曾经连着打了几个月的拳都没死，是拳场的传奇人物。被老大买下来，就一直跟着老大。”那人开口，眼里带着崇拜。</p>

“疯九？”刘丧念了声，又道：“干起活来确实挺疯。”</p>

排雷结束，九惜再度回到哑村。</p>

洗澡，换药，换衣服。她处理完回自己住处时遇到了楚楚。</p>

“找我？”</p>

楚楚看着这个头顶板寸，眼神漠然，神情冷淡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p>

“你想问什么？”九惜看她，片刻后，“手语……阿伦——”</p>

“九姐，什么事？”颠颠跑过来的阿伦问道，紧跟着又冲楚楚道：“干娘好。”</p>

这个称呼一出，九惜清清楚楚看到楚楚双颊飞红，她怔了一下，随后冲阿伦道：“你帮我找一下小三爷，我想问点事。”</p>

待阿伦离开，九惜看向楚楚，“你想问黑瞎子？”</p>

楚楚顿了顿，而后点头，又比了一串手势。</p>

只看清里头有“女儿”这个手势的九惜嘴角微抽，“我老大是他干儿子，他才叫我闺女。”</p>

“我并不是很了解他。但这段时间相处，想来你也能看出来他干的并不是什么安全合法的活儿，招惹的人也不是善茬。杀人、死人或许都是稀松平常的事。”</p>

“他，包括那位刚来的小三爷，算上我，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称得上是亡命之徒。和他站在一起，你可能会死，而且可能不止你会死。”</p>

“这样，你，怎么选？”</p>

九惜看她。</p>

楚楚纠结，良久，她抬头，回应九惜的目光。</p>

九惜隐约记得她的下场似乎并不好，不过，既然劝不住……</p>

“希望你不会后悔。”</p>

“想知道别的，你得去问他。这些人里边，你还可以去问小三爷，但了解他最多的应该是小三爷身边的那位小哥。”九惜斟酌着开口，最后又道：“但我不建议你去问他，你最好直接去问黑瞎子。”</p>

楚楚又比了几个手势，九惜看得有些懵，认真辩了辩猜道：“他，不想……他不想和你一起？”</p>

楚楚摇头，又点头，接着手上又是一通比划。</p>

九惜看得眼晕，她抬手制止还要继续比划下去的楚楚，“首先，我不是很懂手语。其次，我并不了解他，但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放弃或者坚持，选择在你，你刚才已经选了。最后，既然选了，那该做什么你去做就好。”</p>

楚楚看着九惜，比了打扰和道谢的手势出来。</p>

九惜这下是看明白了，她当即松了口气。</p>

这时，方才离开的阿伦回来，九惜忙放了自己手里的东西，跟着他去找无邪。</p>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闺女啊，黑爷这千年老铁树好不容易开朵桃花，你怎么能给毁了呢？多不厚道！”</p>

九惜看着坐在一起的五人顿了顿，这些人坐在一起……气势稍稍有些盛啊！</p>

她停下来，一个一个看过去，目光在张起灵身上略做停留，而后转开，对开口的胖子道：“事实而已。”</p>

无邪拍了拍胖子，示意他安静，随后看九惜，“坐下聊。你找我什么事？”</p>

“我想回国……需要一个身份和相应的证件。”九惜认真道。</p>

“那你不应该来找我。我没有这么大本事。”无邪笑道。</p>

胖子这时接口，“我看你在这混的挺好，你不该更适应这种生活吗？怎么还要想着回国？”</p>

“我不喜欢这里。”九惜目露追忆之色，而后看向无邪，“你有的。”</p>

“你这丫头倒是会找。不过，无邪为什么要帮你？你能用什么来换？”黑瞎子笑着接茬。</p>

九惜先是一顿，接着认真想了想，然后，她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p>

太失策了，没有筹码没有底牌，怎么敢上桌的！</p>

是因为看到了希望所以太心急了吗？可是，又为什么单单觉得无邪会出手帮忙？</p>

九惜心里浮出一个答案，因为是无邪，因为她想寻求帮助的人是无邪！</p>

她看了看在座的五人，最后，对无邪道：“是我冒昧。小三爷，打扰了。告辞。”</p>

她说完之后便毫不迟疑地离开。</p>

“这……她就这么走了！都不再努力努力？”胖子叫道。</p>

无邪想起了他们在墨脱的相处，不由轻笑一声，“她这性子倒还是那样，干脆的过分。”</p>

“啧啧，这丫头还真是半点也不坚持啊，没毅力，这要是再耗上一耗，说不定我徒儿一个心软就答应了！啧，没毅力！”黑瞎子道。</p>

无邪听着这话笑了笑，“好歹算旧识，等这边结束，回去的时候把她带上吧。”</p>

九惜回去自己的住处，不由开始反思起来，这才离开汪家多久，离开拳场多久，想法竟然能天真成这个样子！</p>

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无邪能答应这么一个……</p>

“呼！真是，成白痴了啊！”九惜叹气。</p>

无邪那边暂时放过。现在还能利用的就是老大了，其实借着他的势力，也是能回国的。只是，老大的势力进不去国内，她在国内更是什么靠谱的背景和渠道都没有，身份证弄不上，回去了也尽是麻烦。</p>

继续留在这里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吴邪他们这次过来，让她看到了一条自己更想走的路而已。</p>

九惜最后将自己显得白痴的行为归于兴奋过度，乐极降智。</p>

但她知道自己会这样只是因为对方是无邪！</p>

重新考虑过回国的几率和可能会遇到的各种问题和阻力以后，九惜决定，天大地大，赚钱最大！</p>

归宿之类的可以暂时放一放！</p>

吴二白一行的装备当天就运进了哑村，九惜在下午的时候跟着老大回了他的地盘。</p>

没过几天无邪给老大打了电话过来，核心一句话：借钱，救瞎子！</p>

老大要押钱去善邦的地盘，作为他手下的得力打手，九惜自然得去护送。所以，她第二次去了善邦那边。</p>

很多熟人，只是，除了大头九爷，大多数人都有仇！</p>

老大在这边交易结束后就回去了，走前特特让田坤传话，勒令九惜跟着无邪去救黑瞎子。</p>

无邪看着跑回来的九惜诧异开口，“你，不跟他们回去？”</p>

“小三爷。”跑出去又被赶回来的九惜开口，“老大让我跟你们去救人。”</p>

“啊，对了，你上次……”无邪突然想到九惜说起要回国的事。</p>

“别聊了，快上车，要出发了。”九爷过来把无邪推到车上。</p>

九惜则退后几步上了后边一辆。</p>

再次端着枪去到哑村，九惜有些感叹。难得用枪，还次次在这！</p>

带人过村前木桥时，九惜扯住往前冲的无邪，“去后边。”</p>

无邪自是刚不过九惜的，乖乖被扯去了后方压阵位。</p>

九惜手里是她惯用的手枪和军刀，过了木桥见到吴二白之后，她便不再理会无邪，直接冲进村寨中，很快没了影。</p>

“这，这些人是哪来的？”吴二白诧异。</p>

“我借的人。”无邪开口，异常之骄傲。</p>

哑村的形势得到控制之后，九惜就停手了，没有去追逃走的焦老板，也没去找黑瞎子，而是随便找了个箱子坐下，用随身带的伤药和纱布处理身上折腾出来的伤口。</p>

“呦呵，闺女！我干儿子呢？”黑瞎子带着楚楚径直走过来。</p>

九惜不理他，自顾自处理伤口。</p>

“生气啦？谁怎么着我家闺……”</p>

九惜抬头，方才打的兴起，这会见着和瞎子，莫名就想和他打一场。她看着黑瞎子，疯狂劲还没褪下去的眼里染上兴奋，“打一架。”</p>

野兽一般的眸子，骇了楚楚一跳。黑瞎子咧嘴，他推开楚楚，紧跟着，九惜就扑了过来。</p>

被推到一边的楚楚惊讶地看着两人飞快的对了十几招，不觉震撼。</p>

但很快，她发现了另一件事——九惜手臂上绑着的绷带红了！</p>

打过去的一拳被黑瞎子架住，九惜迅速收拳，旋身一记腿鞭。</p>

黑瞎子伸手格挡，翻转手腕扣住她来不及收回去的右腿。</p>

被扣住一条腿的九惜借着黑瞎子手上的力道，左腿向上直奔他脑袋。</p>

黑瞎子撒手，以右臂格挡。九惜一手撑地，再连一脚，黑瞎还她一拳。</p>

九惜滚出一圈后爬起来，她身上那种疯狂这会已然压下去了。她看黑瞎子，“黑爷不愧是黑爷，难怪老大会做你儿子。”</p>

黑瞎子揉了揉发痛的小臂，笑道：“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吗？你这心眼也太小了些，再小上一点点就只能穿一根线过去了！我说小九，你能给胖子当闺女，不想给瞎子我当？”</p>

九惜拍拍身上的灰土，扫他一眼，回答他刚开始的问题，“老大没来。”</p>

楚楚这时过来，她指了指九惜肩胛处被染红的衣服，打了一串手势。她记得九惜那里的伤是几天前的枪伤。</p>

九惜眼晕，转头去看黑瞎子。</p>

“楚楚说，你的伤口裂开了，要不要她帮忙给你换药？”黑瞎子会意，笑嘻嘻翻译道。</p>

“好，谢谢。”</p>

说完这句，九惜突然感觉脸上一凉，她不由伸手，没一会儿，她手上落了一滴雨，紧跟着，雨珠成线，顷刻间浇透了处在雨幕中的一切。</p>

她抬头，看到了依旧挂在天空的太阳。</p>

当日晚间，她才知道无邪下午吐血晕过去了，已经被送去了当地医院。对此，九惜并没过多关注，反正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死了就是。</p>

她在这边修整了几天，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吴二白来找了她一趟，避着所有人来找了她。</p>

“二爷。”九惜在短暂的诧异之后开口。</p>

“我听说你想回国。”</p>

“是。”</p>

第二天九惜离开哑村。</p>

她依旧在老大手下做着打手的活计，直到她收到一条短信，一条来自吴二白的短信。</p>

那天，她收拾好装备，去见了老大，“老大，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收着这张卡。”</p>

“当然可以。他来消息了？要走了吗？一切小心。”他接过九惜递过来的银行卡，“欸，你会玩枪吗？”</p>

“会。”</p>

“那就好办了，阿伦，去找把枪。”</p>

九惜最后揣着把手枪去了短信提示的地点——天麟楼。</p>

因为三层是被人包圆了的，她到地方之后就选了二层的一间。</p>

隔天，焦老板一行进了天麟楼，那一行人中江子算尤为显眼。九惜在窗口看着往楼里搬东西的一群人，想了想还是决定用苟的。</p>

再三确认了自己的假发和妆容没有明显的问题，额角的疤也没露之后，九惜对着镜子弯唇，刚刚摆好嘴角该有的弧度，就听有人哐哐哐敲门。</p>

“谁呀。”</p>

“开门，换房。”</p>

“干什么呀，你们凭什么……”九惜顶着一副清纯妹子的造型，气鼓鼓地拽开门。适时在看到门外人的身形时顿住，嘴角僵硬地往两边扯了扯。</p>

门外的“壮汉”看着来开门的小姑娘，一时哑火。</p>

后边上来的江子算皱眉，随手拉开那人，“三万赔偿，换你去119号房间。”</p>

九惜看他，见他没有过多反应，这才道：“真的？赔三万？”</p>

“嗯。”江子算转头看方才那人，那人掏出三沓红票子。</p>

九惜立马笑开，她收了钱，“半个小时，我肯定搬干净。”</p>

搬完房间，收拾好东西，天色已然擦黑，刚想出门透气，九惜就看到了进楼的无邪一行。她影在黑暗里仔细数人，无邪身边跟着一个眼生的男的，胖子旁边是一个看着挺嫩的姑娘。</p>

四个人……</p>

九惜本能地把车上下来的人扫了个遍，目光被一个衣着考究，戴副眼镜的男人吸引。</p>

霍道夫……</p>

基地给的资料里就有他。啧，帅哥啊！</p>

无邪不是和他有过节吗？他们不该不认识……也就是说这是装的？所以，是六个人么？会不会还有其他人？</p>

来回扫了两圈，没有找到其他疑似人物的九惜回过头去看那六个颜值都不怎么低的人，开始回想他们的信息。</p>

除去霍道夫，剩下的三个人全无印象，那就是说这三个人是无邪在沙海之后新认识的人。</p>

九惜再去翻脑海深处的记忆。</p>

呃，除了极海听雷，根本屁都想不起来！</p>

她从廊下阴影里走出来，手里举着点到拍照模式上的手机。走出屋檐，站到院子当中后她就转过身，去拍三层的天麟楼。她先前就看过，她上边隔壁的218，住的就是江子算。</p>

闪光灯闪过的瞬间，江子算抬手挡了下眼睛，等他放下手去找人的时候看到了之前换房间的女生，对面正一脸无措地看着他。</p>

江子算皱眉，转身回了房间。</p>

九惜收起脸上的歉然，换成恰到好处的笑容，关了闪光灯继续拍照。片刻后，她兴冲冲去了凑到无邪旁边的胖子俩人跟前，笑着对那个脸嫩的女生道：“这位小姐姐，我能和你一起拍张照片吗？”</p>

“呃……”白昊天一愣，她扫了眼无邪和胖子两人，又看向比她还高些，长相清纯的女孩，“可，可以。”</p>

“谢谢姐姐。”九惜露出一个堪称甜美的笑容，转而去找无邪，“小哥哥，麻烦你了。”</p>

无邪接过塞到手里的手机，“没事。来……”</p>

看着手机上江子算的照片，他险些直接扭过头去求证，按捺住回头去看冲动，无邪笑着道：“1，2，3，好。需要再来两张吗？”</p>

“好啊。”</p>

“来，1，2……”无邪连照两张，也趁机看清楚了照片里江子算的位置。</p>

他笑着还回手机，九惜接过，再次道谢后去看方才合照的女生，“小姐姐，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待会我把照片发你一份。”</p>

白昊天看着九惜莫名想到了自己，当即答应。</p>

这爽利程度，九惜对她的好感蹭蹭长了一大截。两人加了联系方式，九惜发过去三张照片便离开了。</p>

没一会儿，白昊天又收到了一张照片，附加一条信息：记得给无邪看哦——疯九（笑脸）</p>

白昊天疑惑，迅速喊无邪来看。她压低声音，“你看。刚才那个姑娘……我们是不是暴露了呀？”</p>

无邪扫了眼方才看过的图片，而后去看那行消息，看清楚后不由梗住，他拉过胖子。</p>

“疯……是她？！”胖子震惊，“这，怎么可……真是她？”</p>

“你收着点。”无邪提醒，而后对白昊天道：“没事，熟人。”</p>

白昊天惊讶，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清楚的，那么一个清纯妹子？</p>

九惜炸出的浪花平息了些后，胖子就带白昊天去开房。</p>

没多久九惜就收到了白昊天发来的消息：你怎么会在这？</p>

九惜回：来旅游。</p>

闺女，你来旅游？你该不会是撞鬼了吧。</p>

对面又回一条消息，对撞鬼两字格外在意的九惜黑脸，她打字过去：占人姑娘的手机，你倒好意思。</p>

片刻后，手机上弹出来了两个好友验证通过的消息。她设的是回答问题自动添加，问题的答案是：疯九。</p>

备注了一个邪和一个胖，那边就发消息过来了。</p>

邪：打个视频？</p>

回复：不用，我去找你们。</p>

邪：118</p>

无邪放下手机，“她一会过来。”</p>

咚，咚咚。</p>

“来了，还挺快！”胖子道。</p>

离门近些的贾咳子上前两步，拉开房门。</p>

九惜进门来，随手阖上房门，摘了头上的深灰色棒球帽。她这会卸了妆，穿着一身男款的暗色休闲服，一下子就恢复了原有的冷酷状态。</p>

胖子直接搭上九惜的肩膀，“胖爷我才发现，你丫还是这样看着舒服！来来来，给你介绍介绍。刚才给你开门的这个，贾咳子，那边坐着不干事的那个叫李加乐。”</p>

两人笑着和九惜打个招呼，九惜笑笑算作回应。</p>

胖子转了个方向，指着那女孩，“这个，人见人爱长得漂亮，你刚刚合过影的叫白昊天。还有这个，戴个眼镜穿的人模狗样的叫霍道夫，吴邪的随身大夫。”</p>

介绍完他们那边的人，胖子转手指向九惜，刚要开口就被打断。</p>

“汪九惜，也可以叫我疯九。”九惜扯下胖子的胳膊，而后直入主题，她把手机放到和吴二白的聊天界面，递给无邪，“二爷的消息。我的任务，保你安全，在他确定奸细之前。”</p>

无邪看着上边的“天麟楼”三个字，皱眉。</p>

九惜继续道：“楼里第三层有古怪，那里原本是二爷一行包下的。第二层是焦老板的人，今天下午入住，他这次带的人手不少，但很杂，良莠不齐。”</p>

九惜拿回手机翻到图库，把她第一天来天麟楼拍的照片点出来，“昨天下午在三楼拍的，当时没有发现明显异常。”</p>

不过，晚上……</p>

九惜想了想昨天晚上的经历，忍不住红了眼眶。</p>

当时是穿回去了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会回来？为什么，没有留下？</p>

九惜介绍这些的时候，白昊天总忍不住去瞄她。想到刚刚和自己搭讪的姑娘，白昊天总觉有些别扭。</p>

“你是汪家人？”霍道夫开口。</p>

白昊天几人同时对九惜行注目礼。汪家人这个称呼，这行少有人不知道。</p>

“是”九惜应了声。</p>

无邪这时道：“我们和她是老熟人了，没事。三楼是二叔的队伍，按照前台的说法，他们已经失踪了一段时间了。”</p>

胖子寻了个位置坐下，“这三楼，他闹鬼，你说这是不是二叔刻意安排的障眼法啊，毕竟，这焦老板的队伍他都杀过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