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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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上学总是在家里的棒梗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后，她咬牙劝慰道：“妈，您别哭了。</p>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秦天，您想想看，人家刚刚升官，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您却说他贪污私吞，要是让厂里知道，可是大麻烦。你说，他能不生气吗？</p>

“这种情况下，换成是我也会生气。咱们以后还是别招惹人家了，安安稳稳过咱们的日子吧。”</p>

“秦淮茹，你到底是哪一家的媳妇，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贾张氏勃然大怒，三角眼瞪得圆溜溜的盯着她：</p>

“哦，我明白了，你是看到人家升官了，开始对他动心了吧？可惜呀，人家现在看不上你了，甭管是秦天还是傻柱，都对你没那个心思。”</p>

贾张氏一脸讥诮地看着秦淮茹，言语间满是嘲讽。“你胡说什么呢！再乱说，我可不理你了。”</p>

秦淮茹坚决地回应，心中却涌上一阵酸楚，险些让眼泪夺眶而出。棒梗儿目睹这一切，高声喊道：“妈，你眼睛红了。”</p>

“去去去，小孩子家懂什么，快去做作业！今天要是再不把作业写完，看我不把你关在门外。”</p>

秦淮茹佯装严厉训斥了棒梗一顿，棒梗只好乖乖低头书写作业，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倔强的怒意。</p>

他瞥见窗外停放着何雨水的新自行车和三大爷的两辆旧车，心头不禁一动。</p>

棒梗眼中闪烁狡黠，秦天，你敢让我挨骂，我就让你妹妹的新车遭殃！</p>

等明天你发现新车被损坏，看你还能不能得意起来！</p>

砰砰！</p>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位身着正装、举止干练的秘书模样的人出现在视野中。</p>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秦淮茹简陋的家境，心中暗忖：如此贫穷的家庭，领导交办的任务成功率怕是能提高五成。</p>

随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秦淮茹身上，眼底掠过一丝惊艳，随即收敛，沉声询问：</p>

“您就是秦淮茹，红星轧钢厂的女工？”“同志，请问你是……”</p>

秦淮茹满心警惕，眼前这个人她并不认识，且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员。</p>

回想起徐兵生徐主任出事被捕那天，她也曾到附近派出所做过笔录。“我有些事情要与您商量，关于徐炳生主任的案子……”秦淮茹脸色骤变：</p>

“你是徐炳生那家伙的人？我不想和你说话，滚，蹬践匳“你们家很穷吧？是不是很需要钱？”来者突然发问。</p>

“我家穷不穷，跟你有什么关系，再不走我就叫人了。”</p>

“果真如此？但如果我能提供给你二百元现金和三百斤粮票呢，你还愿不愿意听我说下去？”</p>

来者挡住房门，轻蔑一笑，随口说出。</p>

无人能够对二百元现金和三百斤粮票无动于衷，这几乎相当于许多人一年的收入总和。</p>

不出所料，正如他预期，秦淮茹脸上现出一丝犹豫，迟疑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给我二百元钱和三百斤粮票？”</p>

她瞪大了双眼，有了这笔钱，她们一家不仅能填饱肚子，甚至可以过得更好一些，节省一点，足够支撑两年生活。</p>

“当然！只要你愿意更改口供，声称你与徐主任之间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他并没有试图强迫你，一切都是自愿的……”</p>

“不可能，徐炳生那个畜生……”</p>

“你不想得到这笔钱和粮票了吗？反正对你而言并无损失，何不捞点实际的好处呢？”</p>

“你别说了，我一个寡妇本来就已经有很多人在背后嚼舌根，如果我答应你改口供，那我……”</p>

然而，不待她说完，来人直接打断她的话头：</p>

“我加价！五百元现金和一千斤粮票。”听到此言，秦淮茹紧咬牙关，愤恨地瞪着男子。</p>

八十一块五，足够支撑她一年零六个月的生活开销了，另外还有一千公斤的粮票，这些足以保证她们一家子衣食无忧。</p>

相比这些，那点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毕竟自己已是寡居之身，名声好坏似乎已无太大转圜余地。</p>

“没问题。”秦淮茹轻轻垂下眼帘回应，“不过这次我一下加这么多，得先跟上级汇报一声。”</p>

男子沉吟片刻，数量翻了一倍多，领导自然不会有异议，但他认为还是应当知会一声。</p>

“奶奶，这三十斤白面您收好，尽管吃，别舍不得，要是不够了我再给您送来。”</p>

秦天从家中提来三十斤精制面粉递给聋老太太，老太太没有推辞，满心欢喜地收下，继而一脸认真地劝道：</p>

“秦天啊，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你看晓娥怎么样？我看她身材丰满，不像那种无法生育的，结婚多年没孩子估计是许大茂的问题。”</p>

“如今他们离了婚，依我看，你们俩一起过日子挺合适的，还能避免外面总有人说你和一个寡妇关系暧昧不清。”</p>

“老太太，您、您说啥呢，我不理您了！”</p>

娄晓娥羞红了脸庞，偷偷瞥了秦天一眼，匆匆忙忙收拾碗筷到院里的水龙头处洗刷起来。</p>

秦天摇头轻笑，怎么厂里家里都纷纷给自己张罗对象呢。</p>

然而他明白，聋老太太和其他人不同，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因此微笑着向她透露了自己与杨莉坤的事，并请她帮忙料理婚事等事宜。</p>

说实话，秦天对那些繁复礼节实在没什么兴趣，感到十分不耐烦。但世事如此，这个年代如果在礼节上稍有差池，便会招致他人嘲笑。</p>

若不举办一场体面的婚礼，怕是难以服众，难以安心。</p>

“那我就帮你留意着，只是可怜了晓娥这丫头，长得真是俊俏。”</p>

老太太虽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欣慰。她终于放下心头一块石头，何家的三个孩子都有出息了。老大何雨柱虽然还没娶妻，但这早晚的事。</p>

老二秦天和老三雨水都已经有了对象，只要不出岔子，这一家人就能过得顺心如意。</p>

“秦天啊，对女孩子要嘴甜些，多哄哄人家，别像你大哥那样大大咧咧的，早点把孩子生下来……”</p>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秦天耐心听着，直到老太太说得累了，才让她歇息，自己出了门。</p>

走到门口时，恰巧看到娄晓娥正拿着几只碗筷反复清洗，几乎要把碗洗破了，一边洗还一边偷瞧屋内，显然是害羞得不好意思进去。</p>

“晓娥姐，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去采购科帮忙的事已经批下来了，明天一早跟我一起去上班吧。”</p>

娄晓娥惊喜地叫了一声：“秦天，你说真的？”</p>

“那当然，这种事我能骗你吗？记得明天穿得精神点儿，第一天上班给人留个好印象。”</p>

秦天再次向她叮嘱了一些重要事项，随后便移步至院落的大门处，将新购置的自行车搬回自家妥善安置。这院子人口密集，屋舍紧凑，每一寸空间都显得弥足珍贵，此处几乎已是各家各户堆放蜂窝煤、柴火等生活杂物的固定区域。</p>

秦天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他对此也颇为理解并接受现状。然而，三大爷阎埠贵的自行车却始终稳稳地占据着一席之地，既像是某种宣告，又暗含着些许占便宜的小算盘，为自家腾出了不少空间。</p>

行至自家门口之际，忽闻自秦淮茹家中传来棒梗以及另外两个小孩欢快雀跃的欢呼声，似乎是秦淮茹今日购得了什么难得的好东西，足以让孩子们饱餐一顿。</p>

“倒也好，省得他们老惦记我，否则也挺闹心的。就是不知秦淮茹哪来的这笔钱，还真能折腾。”秦天轻摇头，随着地位的提升，何雨柱对秦淮茹已不再像过去那样痴迷不已。</p>

而秦淮茹一家对傻哥哥的束缚正日渐松动，院子里的人们再也不敢轻易欺凌何雨柱了。例如秦淮茹，在几次明确表态后，已经不敢再来打扰何雨柱的生活。</p>

至于大爷二爷三大爷这些长辈，经过自己几次教训后，恐怕见到自己都会心有余悸，更别提找茬儿了。</p>

“果真如此，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会发现周围的人都变得善良起来，世界竟如此美好。”秦天淡然一笑，某位影帝的话确实颇具哲理。</p>

至于许大茂，如今更是断了一只手，据说要修养三四个月才能出院，即便出院后能否安稳生活都是个未知数。许大茂虽人品堪忧，但也有个优点，那就是精力旺盛，永不停歇。</p>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在整个剧情里不是在干坏事，就是在筹划新的勾当。可以说是精力充沛，进取之心强烈。这种人若不彻底心灰意冷，很难对谁真心服气。</p>

秦天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琐事，看到哥哥屋里熄了灯，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此刻他并无困意，打算到院子里走走。</p>

就在这时，一阵异样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仿佛有什么重物被狠狠摔砸的声音从院门那边传来，哐当一声，刺耳且突兀。</p>

秦天悄然靠近，只见棒梗手持一块砖头，咬牙切齿地砸向一辆自行车，一边砸还一边低声咒骂：“可恶的秦天，我把你的自行车砸烂，看你还怎么嚣张。”</p>

秦天见状，眉头紧锁：“好你个棒梗，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歹毒心思，竟然深夜摸来砸我家的自行车。”</p>

怒火在他胸中翻涌，这个年代一辆自行车价值百元以上，相当于后世的一辆小轿车，极为珍贵，并非寻常之物。棒梗年仅十岁，不可能不了解这一点，他此举明显是有预谋的报复行为。</p>

“小小年纪不学好，效仿他人砸东西，砸的还是价格不菲的自行车，这孩子怕是没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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