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公主明玉、当地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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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当初离开中土的白僵到了这儿，难怪这儿这么落后呢。本金刚大爷决定啦，要拯救他们！”</p>

解决掉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两个紫皮少女后，金刚鹦鹉气鼓鼓地发出了正义的宣言！</p>

“解救？他们真的需要你解救吗？”小柴咬了一口美味的蜂蜜羊烤腿，发出一声质疑。</p>

“你看看这些人，他们的内心哪有被生活压迫的苦。尽管他们每个月都要被抽血，寿命也会大大减少，但至少在这里的法律规定下，他们可以平平安安地活到死。当然，偶尔也有不守规矩的僵族，可那毕竟是少数。难道像中土大陆就没发生过命案吗？”</p>

“嗯？你可是人诶，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吱吱跳到桌上，激动地指责道。</p>

连它这个妖族听到白僵的累累恶行都觉得不舒服，可这个人族小孩不生气就算了，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在这儿吃烤羊腿。</p>

“额……”</p>

小柴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块肉，揉着肚子，还摸了摸沾满油渍的嘴巴。</p>

“既然你们都这么有正义感，那我倒要问问，你们觉得普通人生活最需要的是什么？”</p>

这一问，一鼠一鸟直接傻眼了，脑袋上全是问号。</p>

“我们又不是人，怎么会知道？”</p>

“吱吱，别理他，这人没心没肺的。”金刚在旁边插了一句。不管有没有记忆，它都打心底里认为小柴天生邪恶，就连自己的种族被奴役，被其他种族当成血食，他都不管不顾。</p>

就连一直很认同小柴想法的木淳，这次也微微皱起了眉头。</p>

不过他没多说话，毕竟现在论实力，他在这里是最低的，还是少说话为妙。</p>

“唉，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懂啊。”小柴看着他们，无奈地摇摇头。</p>

尤其是木淳，真让他失望，都游历天下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竟然还想不明白。</p>

“普通人不需要强大的力量、长生不老，或者巨大的财富与权力。</p>

他们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幸福感、快乐、满足和相对自由。这几者相辅相成，紧密相连，要是其中一样得不到保障，其他几种感觉也会降低。</p>

先说安全感，除了每月定期采血，这里很少有死亡案例。相比在中土大陆被强者战斗波及的概率，小多了。</p>

至于紫皮怪物和野兽入侵？你看看周围，那些没理智的家伙都被赶到荒郊野外了。他们生活的外圈有很多僵族驻守，除非僵族被打败，否则没人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p>

而且这里的法律很严格，尤其对人类，各种禁令都刻在他们骨子里了，很少有人会拿生命去触犯法律，财产安全也有保障。</p>

他们知道的少，没见过广阔天地，很容易满足。吃顿好午餐，得到块好看的石头，被僵族安排结亲，都能让他们开心好久。</p>

如果说婚姻、恋爱不自由，那就错了。长得好看的都是上等人，上等人和上等人在一起，才能繁育后代。至于下等的，经过这么多年优胜劣汰，丑的早就没多少了。</p>

全是漂亮的年轻男女在一起结合，性格也很温顺，难道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p>

至于那些性格不温顺的，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下场，估计已经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绝种了。</p>

就比如狼慢慢进化成狗，再将狗撒到野外，他也不会变成狼，只会在垃圾堆里捡吃的，等待下一个主人接纳自己。”</p>

金刚听完这些，顿时火冒三丈，但又找不到正当理由反驳，只好扑棱着翅膀大叫：“胡说八道！这都是胡说八道！这个世界让你这种人成为强者，真是悲哀！”</p>

“哎哟，你可真善良啊！那你平时吃鱼的时候，有没有为它们默哀呢？”小柴怪声怪气地说着，转头又白了他一眼，接着端起热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现在又不是在葫芦洞天，他才没心思捧着这只傻鸟了。</p>

“你……没脑子的生物和有脑子的生物，能一样吗？”</p>

“嘿，好道理！那你说说智商的标准是啥？”小柴把手一摊，反问道。他可是大馋寺出来的，论辩道，还从来没输过。</p>

“我觉得还不如让白僵统治他们。至少他们本身有价值，每一个都有价值。给他们自由，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只会害了他们。</p>

可要是同类当统治者，他们除了能提供廉价劳动力，好像就没什么不可替代的作用和价值了。不被需要、不必要的东西，你觉得他们会生活得更好更幸福吗？”</p>

“你……吱吱，我们走，不跟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待一块儿了！”金刚抓起松鼠吱吱，气呼呼地准备往天外飞去。</p>

“金刚道友，别冲动嘛！”木淳突然跳出来拦住他，赶忙劝道，“这里山高路远的，你们又不认识路，想要飞回去，还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呢。还不如跟着我们，也许过几天我们又要进入无定河啦。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回到葫芦洞天，总比你们流落到别的大陆外要强吧？”</p>

“而且这片大陆上还有两个厉害的统治者呢，现在分开行动对大家都没好处，一起行动还能有个照应。”</p>

现在的木淳心累的不行，没想到这才一会儿功夫又吵起来，准备分道扬镳。也不看看清楚现在是什么处境啊？可惜一个个背景后又不好惹他，也只能良言相劝呢。</p>

“我以前还觉得你跟他是一伙的，现在看来你就是个傻缺。他都那么冷血了，你居然还帮他说话，小心他哪天觉得你没用了，把你也给卖了。”</p>

金刚气鼓鼓地骂道，差点把小柴上一世的老底儿给掀了出来。</p>

“金刚道友，你对小柴是不是有什么误？”木淳赶忙劝道：“又或者你和他前世有什么恩怨？可即便是再有恩怨，他也只是一个没有了前世记忆的孩子。你跟他计较干什么呢？”</p>

“呵，孩子！谁知道他藏了什么鬼魅的心思。”金刚飞回，冷哼一声，并不服软：“罢了，反正这是你们人类自己的事，何须我操心？你们不要以为我是惧怕白僵，我只是担心你们难以应对。”</p>

小柴呵呵一笑放下茶杯，去隔壁房间上床歇息。他决定这段时间不出门，研究如何主动引出无定河，以便早日返回中大陆。</p>

见到两伙终于安静下来，木淳换了一身本地衣服，决定前往其他群落，融入人群，查看风土人情。</p>

一来，他想亲自判断是否需要拯救他们，二来，也是为了践行自己的道。</p>

金刚鹦鹉在一旁道：“你胆子真大，竟敢就这么走出去，不怕被怪物吸血吗？”</p>

木淳一笑转头回答：“无妨，我不会走太远。毕竟我现在是下等人，应该很少有人愿意吸我的血。”他不敢走远，晚上便回来了，毕竟这几位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p>

——</p>

仙僵王朝的中央宫殿，是由白色大理石和白泥石混合浇筑搭砌而成的。宫殿的石柱上雕着龙，画着凤，墙壁上也刻着中土传说中的各种异兽。宫殿虽然只有两三层，但却高达 50 米，每层都有十多米。就连入口的石门也有四五米高，既宽敞又大气。</p>

在宫殿二层寝宫的门口，一个白发女孩“呼啦”一下推开三五米高的石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床边，“嗖”地一下蹦了上去。</p>

“父皇，二爹爹起床啦！”女孩的体重可不轻，重重地砸在两僵身上，他们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p>

苗山坐起身，揉了揉宝贝女儿的头，笑着说：“明玉啊，二爹爹还没穿衣服呢，女孩子可不能随便闯进男人的房间哦。”</p>

“你们是爹爹呀！”明玉眨着黑黑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说，“爹爹们叫明玉过来一起生活，不就是想陪明玉玩嘛！”</p>

苗山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好声好气地劝道：“嗯，是这样的，但更重要的是王朝来了坏人，我们是怕你有危险。”</p>

这时，雁北却板着脸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紧紧盯着明玉，冷冰冰地说：“没规矩，出去！”</p>

“父……父皇……”明玉吓了一跳，她向来这么闹，还从未见过父王如此生气。</p>

“阿锅，你别吓到孩子了。”</p>

“就是你平时这么惯着她，才让她越来越没规矩了。”雁北起身穿衣服，边穿边说，“今天的功课做完了？身上没有血腥味，恐怕是没有完成猎杀任务吧。什么都不做，将来怎么统率我的疆土！”</p>

“爹爹……”明玉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们又不会老不会死，爹爹可以一直当南僵的王，我也可以一直当我的小公主。这不是你们之前说的吗……”</p>

“没有人能永远活着，因为我们有敌人，我们虽然寿命长，但我们的成长速度却慢了百倍。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弱者，所以变强不需要任何理由。”</p>

“今天的猎杀数量再增加 50 个。”雁北无情地说完，转身离开了宫殿。</p>

“二爹爹，父王这是怎么了？”明玉差点被吓哭了。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雁北离开，才敢转身去问。</p>

苗山将女儿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明玉别担心，你父王还是爱你的，他只是想让你快点成长，能够独当一面。我们的敌人很强大，所以你父王才会有很强的紧迫感。他毕竟是南僵的王啊！”</p>

“我们一定要和他们做敌人吗？成为朋友难道不好吗？”明玉抬起头，满脸疑惑。</p>

苗山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们天生就是敌对的。”</p>

“没有血食，紫僵会饿死，普通白僵的实力也会倒退！我们的敌人是人类，他们对自己人狠，对异族更狠。”</p>

明玉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她点头道：“嗯，我明白了，二爹爹。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早点成为飞僵，保护你们，保护我们的王朝。”</p>

“真乖，去吧！”苗山又摸了摸女儿的头，“外圈那些紫皮怪和紫皮兽，没有神智，只知道吃喝。他们没智慧，和我们不是一类，你不必怜悯他们，尽管杀了就是。”</p>

“如果实在下不了手，你就把他们当成偷你食物的贼！”</p>

明玉眼睛一亮，想到自己养的那些粉嫩娃娃都被那些丑陋的怪物抢走吃了，顿时怒上心头！</p>

“那不是偷，是抢！多杀五十个也很容易。不过那些长得好看的小兽能不能留下一只来养？”</p>

“好吧，我允许你养一只，不过要拴好锁链，可别让它跑出去祸害血食。”</p>

“放心吧，二爹爹，其实我只想养一只紫狮子，我看父皇骑着可威风了。”</p>

……</p>

明玉实际上与雁北和苗山毫无血缘关系。他是二人收养的养女，之所以如此，纯粹是凭借着自身独特的天赋。</p>

刚降生人世时，全身皆白如雪花般纯净，头上更是长着银丝般的秀发。</p>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就是天定的白僵之体，属于稀有的长生种族。</p>

然而，往往天赋异禀者，其成长进程却相对缓慢，无论是肉体发育还是神智开窍，都比常人来得迟缓许多。</p>

尽管明玉看上去不过七八岁，但实际上她已年近八十岁了。</p>

至于孕育出她的双亲，在接下来的一胎中并未再诞下如明玉这般奇特的孩子，反倒是生出一个紫色外皮的怪物。</p>

经过一番追问方才得知，原来母亲在怀孕期间误食了一株特殊的灵草。</p>

而这种灵草恰好生长于万尸坑内，那可是专门掩埋腐朽紫皮行尸之处。</p>

事后，燕北曾试图复制当时的环境以培育出同样的灵草，只可惜那灵草仿佛是大自然偶然间的杰作，无论怎样精心模仿，终究未能成功获得第二株。</p>

雁北也就歇了心思，转头努力培养明月，至于她的那两个父母，早已经消失在了世界中被众生遗忘。</p>

…</p>

西北地区，红茶山域。</p>

这里山峦起伏，种着漫山遍野的红茶，这种材料主要是仙僵一族的食用血液辅料。</p>

作为这片区域的负责人，苗仲此时正站在村口向远处张望。</p>

“河西庄村的人为何还未到？按常理不应如此啊！”他喃喃自语，一手背在背后，原本年轻英俊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忧虑。</p>

“河西庄村乃是整个红山茶区中茶叶品质最为上乘的三个村庄之一，如果延期交付，上面怪罪下来，我这个域长恐怕也会受到责罚，到时候咱们的下降年限恐怕会回到正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