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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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四合院的所有人都已在前院集合完毕。待许大茂赶到时，前院已是座无虚席，连站的地方都挤满了人。他们已经大致听说了事情经过，未曾想到这次风波涉及的是平日里热衷于官迷心窍的刘海中。</p>

平时刘海中仗着自己二大爷的身份对各家各户指指点点，如今却面临被亲生儿子提出分家要求的尴尬处境。</p>

这更是在人群中掀起了一股围观的热潮，毕竟在那个年代，娱乐活动匮乏，所以严家班层所发生的家庭纷争便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p>

人们一窝蜂地聚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平日里中央桌子上常坐着的人也已换位。</p>

原本阎埠贵三大爷的位置上，此刻端坐着院里的老祖宗聋老太，而阎埠贵则退居次席。</p>

二大爷，则低调地坐在观众群中。</p>

咚！咚！咚！院子里人声鼎沸，直至聋老太起身，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p>

这一敲，前院瞬时安静下来，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们此刻屏息静待聋老太发话。</p>

面对眼前众人，聋老太终于开了口。</p>

“今天我老太太把大家召集来，大概都听说了一些事情，但可能不甚详尽，现在我就在这儿再详细说一遍！”</p>

“最近我们这个院子里确实出了不少事，不过今天我们要重点讨论的是二大爷刘海中家那俩儿子提出的分家问题。”</p>

“按理说，这是他们自家的事，我们不便插手，可考虑到刘海中日常的行为表现，我觉得此事有必要拿到全家族大会上公开讨论。”</p>

“刘海中常常教训孩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们也以为他只是稍作惩戒，点到为止。”</p>

“毕竟，在我们这些老一辈人看来，‘棍棒之下出孝子’是常理，因此并未过多在意。”</p>

“然而，今天我们才惊悉，刘海中这家伙竟然真下得去狠手打孩子，既然你对亲骨肉都能如此狠心，我们又怎能坐视不管？”</p>

“所以，就有了今天的会议，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提出分家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愿再遭受虐待而已！”</p>

接着，聋老太示意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走上前来，向大家展示被刘海中打伤的痕迹。</p>

刘光天、刘光福解开衣物，露出身上的累累伤痕。</p>

众人见状，皆倒吸一口凉气，这得下手多重，才能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势。</p>

大伙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刘海中，仿佛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p>

一些家长甚至赶紧捂住自家小孩的眼睛，以防看到这般惨烈的画面。</p>

小当和槐花更是吓得直扑秦淮茹怀中，哀怜地道：“妈妈，以后我一定听话，再也不惹您生气了！”秦淮茹连忙安慰道：“好好好，妈妈不会打你们的！”</p>

坐在台下的刘海中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光，不由得羞怒交加，冲着刘光天喊道：</p>

“我为何要打你？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为你下乡的事忙前忙后，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要跟我分家，我这苦衷找谁诉去？”</p>

提及下乡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于是大家的目光再次齐刷刷转向许大茂。</p>

许大茂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能从那里看出朵花来。</p>

三大爷听罢刘海中的话语，随即转向刘光天求证。</p>

“真有此事？”</p>

刘光天用力点头确认：“我所言非虚，我之所以要下乡，还不是因为你招惹了许大茂！”</p>

“如今我得替你受过，远赴乡下，这一去就是数载春秋，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意吗？”</p>

“我只是说出你不爱听的实话，你就动手打我，我实在是受够了你的拳头！”</p>

四合院的邻里们也都认为，就为这点琐事就把刘光天打得如此狼狈，确实有些过分。</p>

刘光天那句“我再也不想被你打了”，透露出他内心无尽的辛酸。众人听闻之后，不禁心生歉疚之情。</p>

“不过，</p>

现在我觉得下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就能远离你的身边，从此你再也无法对我施以拳脚！”</p>

当这些话说出口时，在场的人都觉得刘海中作为父亲，并未尽到应有的责任。</p>

刘光天陈述完毕后，聋老太示意刘光天下台。</p>

“事情大家都已明白，各位觉得这户人家该不该分家？今天这件事，我就不进行举手表决了。”</p>

“我来做主，这个家必须得分！若刘海中对他们兄弟俩能稍微好一些，或许不至于走到分家这一步。”</p>

“既然父母不慈，也怪不得子女想要分家自立门户！”她接着对刘光天、刘光福说，</p>

“你们对于财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奶奶给你们做主！”</p>

刘光天听后起身回应：“我们只带走自己的衣物和足够的下乡路费便足够了。”</p>

“其他的财物，料想刘海中也不会给我们。”</p>

对此，聋老太斩钉截铁地宣布：“既然都说明白了，那就按照规矩来办！”</p>

“刘海中，你过来，给刘光天他们每人十块钱作为下乡的路费，不算多吧？”</p>

在聋老太的强硬态度下，刘海中只能满脸苦涩地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了聋老太，随后交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手中。</p>

“你们收好这笔钱，看样子你们也不愿再回父亲那里住，这段时间就暂住在我这里，直到你们下乡为止。”</p>

刘光天、刘光福拿到钱后，立刻点头答应。随着一切安排妥当，人群逐渐散去，然而家中仍弥漫着议论纷纷的声音。</p>

“真是没想到二大爷竟是这样的人！”</p>

“被打成这样，摊上这样的爸妈，真是倒霉透顶，我要是刘光天，也得分家！”</p>

“可不是嘛，瞧见刘光天兄弟俩身上的伤痕，我都吓得一跳，真是太吓人了！”</p>

“难得他们兄弟俩如此隐忍，换作旁人早就爆发了！”</p>

“就凭二大爷这种德行，还整天梦想着当个领导，真是可笑至极！”</p>

经过这次全院大会后，刘海中在四合院的威望急剧下降，估计以后他这个二大爷说的话，不会再有人听了。</p>

日后他若还想教训别人，别人一句“你自己家都管不好，还好意思管我们家”，足以让二大爷哑口无言。</p>

许大茂未曾预料，自己不过是对二大爷家略施小计，竟会演变至如今这般田地，波及这厢，砸破了那盾一般的平静。</p>

夜幕降临，热闹散去，众人归家安寝。</p>

前院内，阎埠贵宅邸。</p>

刚从全院大会归来的阎埠贵甫一踏入家门，便不禁喟然长叹：“刘海中这回算是栽了跟头，往后他再无可能坐稳四合院的掌门之位！”“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扳倒他的并非外人，而是自家亲生骨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防不胜防，家贼难防啊！”巨厌鸥距闻言，亦是感慨良多。</p>

“对啊，你说刘海中怎么就如此疏忽大意，闹出这么一桩丑事，幸亏咱们家里没这样的问题！”话音未落，三大妈却遭遇当头棒喝。只见阎解放疾步走向父亲阎埠贵，面带笑容地道：“爸，您也不希望这件事牵连到您吧！”</p>

阎埠贵听罢，颇为不耐烦地回应：“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p>

“好，爸，那我直说了。”阎解放接道，“您之前说我下乡是因为您的缘故，那我要一点补偿，应该不算过分吧？”</p>

阎埠贵一听此言，勃然大怒：“你这小子，满脑子都是钱！没钱给你！”</p>

阎解放寸步不让：“没钱的话，我就要分家！”</p>

阎埠贵没想到儿子如此混账，竟也学得这般快，立刻站起身来欲教训阎解放。阎解放见状，连忙退后几步，挑衅道：“你打我，我也要分家，看你以后怎么在四合院里称霸一方！”</p>

阎埠贵被阎解放这一威胁镇住，思索片刻后咬牙切齿地道：“行，你赢了，我给你一块钱作为补偿！”</p>

阎解放本以为得偿所愿，可一听补偿数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一块？你这是打发乞丐呢，至少也得十块！”</p>

阎解放报出这个数字后，轮到阎埠贵惊愕不已：“十块？这么贵？你还不如直接去抢银行呢，际摩离匹践郡匠！”</p>

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阎埠贵将补偿金额提高到了三块钱，坚决不再增加。他给阎解放两个选择：要么拿着这三块钱下乡，要么两手空空地下乡，由阎解放自行决定。</p>

阎解放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阎埠贵能拿出三块钱已是极限，于是果断收手，揣着三块钱欢欢喜喜地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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