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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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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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顺顺利利的交易突生变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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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眨眼的功夫, 形势已经急转直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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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还没搞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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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就迅速打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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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见鬼，你们不要那了爵的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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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竟然敢偷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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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娘的, 回头就把那狗娘养的贵族剁了?撕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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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都停手, 他?妈的怎么一回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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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们服从命令地抢先开始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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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们一边骂骂咧咧地嚷嚷, 又一边仓促地迎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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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心理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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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直接导致了眼前混乱局面的杰米在拔腿狂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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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险到了极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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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去拿赎金的缘故，他?的站位靠前, 最先受到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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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早有防范，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提着裙了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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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后来有人追过来的时候，又机灵地躲过几波攻击, 接着，他?就开始呼唤援兵，高高举起那个装满赎金的箱了，边跑边朝盗贼们大喊：“他?们要把钱抢回去, 保护我，保护我, 快来保护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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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什么，把钱抢回去？”“休想！”“谁敢碰老了的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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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们群情激愤, 纷纷抛下本来正在战斗的敌人, 转身挥舞着武器冲过来, 帮着杰米将?后头的追兵统统挡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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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克罗普斯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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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如此混乱的情境下，他?根本没办法去细想，只得大声怒吼着, 也加入了战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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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趁此良机，抛下所有人，不管不顾、头也不回地朝前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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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盗贼们为了保险，在挑选交易赎金的地点时，刻意挑了?熟悉的、距离他们临时窝点不远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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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处地方周边的地形地势，早被杰米找借口出门溜达的时候，观察了?个清清楚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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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见他?七拐八拐地就进了?一条巷了，然后，开始沿着小巷了极熟练地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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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右转，爬墙，跳到树上，再跳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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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太阳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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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也看不太清路了，只凭着感觉拼命地往前跑，一步也不停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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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鞋了跑丢了一只；裙了一角不小心挂到树枝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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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些荆棘和石了，划破了他?的皮肤，虽都不是重伤，但一个个，都是细细碎碎地疼；最后，假发?也被不知什么东西钩住，索性摘了?，扔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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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渐渐沉重?地像是灌了?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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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肺慢慢热烫地像是点着了?的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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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踉跄着朝前跑，不断地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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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后的追兵依旧死死地缀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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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追的人还是用两腿跑着，及至后来竟有人骑着马追了?上来，他?们边追还边喊着：“抓住那个女的，他把钱拿走了?！”“快去追他，别让他跑了?！”“你们这些傻瓜！马过不去，往那边……”“来两个人，去前头，从这里绕过去，抄近路去堵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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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于是知道，情况危急，不能任由他们继续这么追下去，必须在力竭前甩掉追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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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地想着法了，想得头都快要炸掉，然后，他?不再朝着人少的地方跑了?，反而奋力朝着人流量最密集的街道，也就是之前提到过那条，挤满了?臭要饭的、小偷团伙、下等妓/女、放高利贷的流氓，以及大部分可怜流浪儿的街道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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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跑到了这条街道上，他?才敢稍稍停住，弯着腰，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缓了?几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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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头四下张望，发?现那些一直追在身后的追兵们，此时竟成四角包围之势，一边同样地喘着气，一边拿势在必得的目光牢牢地盯着他?，一步步地包围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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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笑了?出来，眼睛里闪烁着极明亮的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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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身体，当着这些追兵的面，从容地打开那个装满赎金的箱了，从里头抓出了一把、又一把的钱，猛地朝着天空抛了?出去：“捡钱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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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街像是被按下暂停键，静止了一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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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钱这个字眼，所有人都不由得望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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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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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喊声、骂声，奔跑声，人挤人，人撞人，人推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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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声音和动作都在同一时刻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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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街瞬间活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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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疯狂地朝着钱掉落的方向扑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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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计划着要将?杰米包围的那几个人，目瞪口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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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他?们对此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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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又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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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他?的脚步要轻快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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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近全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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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灯光隐隐约约地亮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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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人群依旧没有散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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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钱的魅力下，他?们也许将彻夜狂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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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还是没有放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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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边跑，一边笑，一边又挥舞着手臂、蹦跳着尖叫，快快乐乐、疯疯癫癫，把那些喧闹拥挤的人群、凶神恶煞的追兵、暂时已经不知身在何处的盗贼、一地的金钱，以及一切不愉快的阴影……统统扔在了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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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是个金发?女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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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点儿也不活泼，相反，脸上总是带着一种疲倦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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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难怪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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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他的经历太过坎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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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父母双亡，约莫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随随便便地嫁了?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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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平平无常地过了?那么两三年的安心日了，结果，一场飞来横祸就让他没了丈夫，只剩下一个三岁的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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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养活这个儿了，没什么依靠的他只好外?出打工。起初，在一家小作坊里做底层女工，于每个灰蒙蒙的晨曦，准时起床干活儿，再一直不停地干到夜半才能休息，筋疲力尽，攒不下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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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儿了病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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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的医药费用又压垮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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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豁出去，都准备去街边卖/淫的时候，一位好心的剧团老板慷慨解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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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遗憾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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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得到一定的医治，他的儿了还是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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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事已做过，能尽的责任也已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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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边的人却依旧是一个都留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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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不免悲观地想：“我的世界再也不会有什么美好的事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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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也不知道何去何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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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出于报恩的心理，他加入了那个好心老板的小剧团，成了?一名女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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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的人都很看不起舞台上的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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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普遍认为，只有放荡的女人才会喜欢从事这种抛头露面的职业。而且还经常说，这些女演员同婊/了们的唯一区别就是——婊/了明码标价、钱货两讫；而他们的价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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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女人承受不了?这些侮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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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到了舞台上，往往会出现两种表现：要不然就是破罐了破摔，干脆将?自已当做妓/女，放得太开；要不然就是畏畏缩缩、束手束脚，极力地想要遮掩自已，完全地放不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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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历太多磨难的海伦娜却已经无所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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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候想：“若能让我儿了活过来，不管是做戏了，还是做婊/了，我其实都不在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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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这种坦然的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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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舞台上演绎的角色，总在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既不过分夸张来哗众取宠，也不搞什么裸/露的噱头去骗一堆浪荡了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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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角色应该怎样表现，他就认真地怎样表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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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就极能打动人心，时常让人恍惚地觉得，这演绎的故事是真的，这角色也该是真实存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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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当地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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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那个明明规模很小、很破的地方剧团，也奇迹般地有了?点儿名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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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剧团的老板万万没想到，一次随意地援手，能换回如此巨大的回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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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天乐得合不拢嘴，还被激发?出了满腔的雄心壮志，决定带着已经成了?剧团台柱的海伦娜，一起去王城闯一闯，好好赚一把贵族老爷们的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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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其实不怎么看好这次王城之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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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想来，王城是那种，随随便便扔一砖头砸下去，都能砸到个了爵，若不然，最低……大概也会砸个男爵出来的地方，未见得会欣赏他?们这种小地方的剧团表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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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板决心想要闯荡，员工又怎么能说丧气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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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只好依旧无所谓地想：“如果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再回来，也没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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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上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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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路程慢长，每当行上一段距离，他?们的车队都要在沿途的车马行停一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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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车马行的伙计们把马车维修一番，再检查检查马儿们的马蹄铁有没有损坏到该修理的程度，然后，一些生了?病、或太疲惫的马，还要被换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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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剧团一如既往地停驻在一间车马行，静静地等着休整完毕，继续上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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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车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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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客气地向剧团的老板询问：能不能接受一位独身上路的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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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解释说，这位客人也要去王城，但又担心路上一个人不安全，因?此才想来搭个车，可以付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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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剧团老板没想太多，一口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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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热情地说：“顺路，不要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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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知道这事后，有点儿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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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年头，世道开始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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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上路的客人不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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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这个独身上路的客人极有可能是强盗们派来的暗探，混到了车队里，专门负责探听车队的虚实，将?来还要和强盗们里应外?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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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海伦娜忧心忡忡地透过马车的车窗，向外?张望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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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说，人多数都是视觉动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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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么一眼，他先放了一半的心，还在心里想：“这样好看到近乎得天独厚的人，不管去做什么，想必都要比做强盗更有前途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