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五篇童话（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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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格雷斯想起了那个绑在十字架上一夜的女人，她站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升起时跳舞致死。</p>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p>

“我这儿有些钱，你们带上离开这里。”格雷斯颤巍巍地走向角柜，明明不到五十岁，明明之前还云淡风轻地抽着香烟。</p>

这一刻她的背脊高高拱起，像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桥，踩上去就会断裂。</p>

西西莉亚拔出小刀，对着刀柄说：“凯莉，出来吧，听了这么久，该与你的姥朋友打声招呼了。”</p>

还在开柜门的格雷斯恍若未闻，她并不知道二十三年前死去女巫的名字。</p>

一股清凉驱散了格雷斯周身的炎热，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p>

她灰蓝的双眸映出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不是修女服，是很宽松舒适的罗马袍。</p>

但她仍旧一眼认出，面前的人就是二十三年前，自己偷偷为她脱下过红鞋的女人！</p>

凯莉还是一样的年轻，她的眼睛倒映出的格雷斯，也是二十五岁的模样。</p>

“格雷斯，原来你叫格雷斯，我一直想跟你说声谢谢，可是一直没有等到机会。”</p>

凯莉有些哽咽，但她没有眼泪。</p>

格雷斯望向西西莉亚：“你们都能看见她？”</p>

西西莉亚点头，随后对女孩儿们说：“走吧，我们去做一桌子丰盛的晚餐。”</p>

格雷斯的声音从前厅传来：“对不起，那天我应该再勇敢一点，将你从十字架上解救出来。”</p>

“如果那样，你也会死，现在就很好，谢谢你，格雷斯。”</p>

......</p>

王宫中，国王躺在他豪华的天鹅绒大床上呻吟不止，疼痛几乎侵蚀了他的每一个脑细胞。</p>

除了下半身。</p>

他引以为傲的下半身彻底瘫痪，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那几个瘟疫医生或许是骗子。</p>

但他又发起高烧，肺部的疼痛不亚于脊背。</p>

他的嗓子长满脓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p>

从前干净馨香的大床上，现在满是他的粪便和脓血。</p>

他艰难地直起身子想要翻个身，但仍旧以失败告终——床太软了，没有支点。</p>

在他的隔壁，是内阁大臣的尸体，那天的鞭笞疗法结束，他就死了。</p>

真的很给国王面子，死在了他的前面。</p>

不过如果他的鬼体出现，大概会感谢那天下手的三位女士。</p>

因为国王生不如死，也因为，内阁大臣的男儿死在了集市上，他们父儿团聚，应当能享受天伦之乐。</p>

王宫的人已经病倒了七七八八，吴语杉这才跟白雪还有爱丽儿一起着手补针。</p>

侍女们一定要打针，因为女人是一个国家的根本。</p>

不过女人们病的并不严重，因为她们比较爱干净，每天都会洗澡，没有条件的也会擦洗身上。</p>

某种程度上减少了跳蚤找上她们的概率。</p>

并且，由于她们不像男人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她们需要干很多重活儿，身体也要强壮一些。</p>

女体对于黑死病这类传染病的适应程度较好，相应的也更容易生存。</p>

吴语杉感叹：“真是物竞天择，适女才能生存啊。”</p>

白雪担忧地望着外面：“也不知道西西莉亚那边怎样了。”</p>

爱丽儿说：“放心放心，我炸粪车回来的时候，看见第一批海报已经张贴出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