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篇童话（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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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暗色斗篷的两人骑在马上，马儿在木屋前踱步，焦躁地甩动尾巴，鼻子里喷出水汽。</p>

吴语杉翕动鼻翼，她闻到了空气中的淡淡硫磺味和烤肉味。</p>

熟悉的声音传来：“卖梳子嘞，好看的梳子。”</p>

是希尔德，不用白雪说，吴语杉也听出来了。</p>

史蒂文不耐烦地开口：“母后，您这样说，白雪会出来吗？”</p>

“王子，你懂女孩儿吗？”</p>

史蒂文闭嘴了。</p>

希尔德继续叫卖：“卖杂货嘞，有各种杂货。”</p>

吱呀——</p>

木门打开了一条缝。</p>

白雪和吴语杉浑身紧绷匍匐在草坡上望着远处的家。</p>

出来的果然是穿着红色背带裤的里奥。</p>

他们俩听到史蒂文满含怒意的声音：“你是谁？！住在这里的女孩儿呢？！”</p>

“她死了。”里奥的声音远远传来。</p>

史蒂文打了个手势，立刻有几名护卫冲上去架起里奥。</p>

“你别想在我这里蒙混过关，你知不知道她是谁？老实交代，否则你十条命都不够还的！”</p>

史蒂文举着马鞭用力甩在里奥脸上，发出清脆的“啪”声。</p>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吴语杉仿佛能看到里奥的眼睛死死盯着史蒂文。</p>

而后她偏了偏头看了眼希尔德。</p>

她“啐”了一口血出来，嘲讽道：“人心不可测，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确实死了。”</p>

马背上希尔德的背影似乎歪了一下。</p>

“不信你们铲开这片土地，看看地下的焦尸是否属于十岁孩子的。”</p>

几名护卫在史蒂文的指示下动手挖土，从始至终，驾在半空的里奥都没有被放下。</p>

不多时，门口焦黑的土地挖开，里面放置着一具十岁左右的焦尸。</p>

“报告殿下，尸体被炸药炸碎了，从头骨来看，的确属于女性。从找到的大腿骨来看，也属于小孩。”</p>

史蒂文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他在护卫的搀扶下坐稳，紧接着挥了挥手。</p>

小巧的里奥立刻从两米高的地方狠狠摔下，“咚”的一声，是肉体接触大地的声音。</p>

希尔德始终一言不发，她的背影单薄而萧瑟。</p>

史蒂文说：“希尔德，不，母后，您看到了，白雪不是我杀的。”</p>

希尔德语调轻松：“也不是我杀的。”</p>

于是史蒂文装模作样地吩咐手下：“这位平民杀死了洛尔王国的公主，好好教训他，让他明白什么叫‘贵族’。”</p>

说罢扯起挽具掉头离开。</p>

希尔德随后也离开。</p>

只剩下里奥和两个护卫。</p>

拳脚落到她矮小的身体上，里奥咬住牙一声不吭。</p>

黝黑粗糙的皮肤流下鲜红的血液，她一声不吭。</p>

马鞭将她单薄的背带裤抽得七零八落，她一声不吭。</p>

直到白雪出现在她的视野中。</p>

吴语杉没有拉住暴起的白雪。</p>

里奥终于开始喊：“走吧，你是自由的鸟儿；走吧，别让我的心血白费。”</p>

护卫听不懂她的话，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小侏儒，滚回你妈肚子里去吧。”</p>

白雪听懂了她的话，停在了山坡上。</p>

里奥幽幽地开始唱：“三个小矮人，捡到一女孩，自由与勇敢，全部赠与她。“</p>

她的声音嘹亮，惊起一片飞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