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长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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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家看到方蕴玥的到来有些意外，将她带到了齐老的院子里。</p>

萧彧不在，而她确实也不是来找他的。</p>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p>

齐老看到方蕴玥也有些意外，他听闻她要去参加长风营的收徒比试，以为她受了伤。</p>

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伤口后，稍稍放下心来。</p>

方蕴玥将手放到案上，让齐老为她号脉，然后问：“齐老，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中过两次龙舌散？”</p>

齐老认真地为她听脉，感觉着那脉搏跳动的韵律，回答她：“以前，龙舌散没有解药必死无疑，但从你和小桃这次中毒来看，龙舌散除了龙舌丹以外，原也是能用其他的药解的。”</p>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食过龙舌丹的人，是不会二次中毒的。因为，龙舌丹的抗毒性会沉入到人的经脉里，永不消散。”</p>

那如果是只吃了半颗解药的人呢？</p>

方蕴玥突然不敢再问下去，她害怕。</p>

害怕结果与她所想的一样。</p>

“你哪里不舒服吗？”</p>

齐老收起手，再次问向她。</p>

“我的头有点疼。”方蕴玥低下头。</p>

头疼是真的，自那天齐老为她针灸过后便开始，但齐老也说过，这是淤血消散的过程，是会有一点的。</p>

齐老定眼看着她，想着她今天到来的真正目的，或许并不是这个。</p>

现在的女娃，为什么有话不能直接点说吗？</p>

竟然还要让他猜。</p>

但看她那恹恹的样子，又不忍大声呵斥，于是耐心道：“回去好好歇息歇息，过几天就不疼了。”</p>

“嗯，谢谢齐老。”只见方蕴玥点点头，抬起双眸看着他问：“齐老，你可听说到怪力乱神、游魂离神之说？”</p>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想法？</p>

“听说过，没见过，所以并不确定。”最终，齐老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她。</p>

“长鸣山的书楼里虽有相关的记载，但我们一直没有见过，所以也不能说有或没有、存在或不存在。不过，与其有心思去想这些，不如活在当下，好好想想我们生活中更实在的事情。”</p>

齐老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他不理解这女娃何苦要为这不确定的事苦恼。</p>

“何必庸人自扰，不如专心应对明日的比试。”</p>

对于方蕴玥来说，收徒比试确实是目前需要认真且专注地对待的。</p>

可是，孟祈云的出现，打破了这局面。</p>

也许齐老说得没错，人首先要面对的，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事情，那缥缈的，本该等到既定事实再想也不迟。</p>

明日，她还有很重要的比试，关乎她与萧彧的未来。</p>

方蕴玥道别齐老，返回方府。</p>

为了能有更充足的精神应对明日的比试，晚饭后没多久方蕴玥便回房卧床。</p>

次日一早，便也早早起来。</p>

小桃对于首日没能到场观看方蕴玥的比赛已经喋喋不休地说了一个早上了，何况方蕴玥今日推迟出门，她说什么也要跟去。</p>

经过昨日齐老劝说，方蕴玥心无旁骛</p>

她看着小桃一早便来伺候她，可怜巴巴的样子，终是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p>

“那你累了，记得要马上说出来，我让冬梅带你回马车上歇息。”</p>

“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小桃一口答应，随后又道：“但我哪里能那么柔弱啊，我这几天都是在府里走来逛去的，一整天都不带累的，小姐你不用挂心我的，你专心比试就好。”</p>

然后拉过冬梅，“我跟冬梅为你加油呐喊！”</p>

看着这两个从小便跟着自己的侍女，方蕴玥会心一笑，她行至衣柜前，问道：“那请问小桃姑娘，我今天该着哪件衣裳呢？”</p>

小桃闻言，笑着一蹦一跳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裳放在冬梅怀里，便开始为方蕴玥更衣。</p>

“这套这套，穿了这套，保证能旗开得胜。”</p>

方蕴玥看去，那是一套月白劲装，精细的桃花提花若隐若现，拼接着绯色凌云花纹蜀锦，前襟双层右开衽，领子略高，飒爽夺目。</p>

小桃将方蕴玥的头发高高束起，仅用一条红色的头绳绑住，比起平日的温婉，显现出些许英气。</p>

几人用过饭后，提起两个三层的食盒，坐上马车往城外长风营而去。</p>

出城门时，依然需要对每个进出的人进行排查后方能放行。</p>

但对比于昨日已没那么严格，也没再拿着画像对着每个人来对比，秩序较好，通行也快多了。</p>

当她们到达长风营时，男子的比试已进入最后一轮。</p>

而等候区里，不仅有刚比试完的世家公子，有准备比试的京中贵女，还有很多前来观看和呐喊助威的亲属团。</p>

小桃看了一圈，回来将她得到的消息告知。</p>

“常子亦没有进入最后一轮，他刚才的对手就是现在台上那个杨清颂，穿白色衣服的那个。”</p>

方蕴玥闻言往台上看去，只见场上一灰一白影子上下跳跃，手中的刀剑挥舞出极速的招式。</p>

目前看来，白色衣裳的杨清颂略高一筹。</p>

“据说他父亲是一个千户，他自己也是从小在军中长大的。”</p>

小桃将听来的消息道出，“本来他也是一名禁军，在宫中当值的，不过据说他想到长风营跟着四殿下历练，便来参加了。”</p>

杨清颂这人方蕴玥曾听方星辰说过，武功了得，本受禁军大统领白南赏识，却一直向往战场上阵杀敌，故而皇上也允他来了。</p>

看来今日过后，禁军大统领要损失惨重了。</p>

方蕴玥环顾一周，并未看到常子亦。</p>

但见一个女子狠狠剜了她一眼，是昨日第一轮比试输给她的那个姑娘。</p>

想着昨日自己似乎让那姑娘在心上人面前落了面子，方蕴玥无言苦笑。</p>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小姑娘。</p>

不久，随着号声响起，杨清颂胜出。</p>

而接下来，便是女子的比试了。</p>

方蕴玥这一轮的对手是京都最大的珠宝行琉璃阁的大小姐霍心。</p>

有传言这位霍心小姐从小跟在父母身边走南闯北做生意，因此也是从小习武，用以健体防身。</p>

她昨晚回家后，向方泰晔打听了这琉璃阁，据闻背后的老板是皇太后。</p>

而昨日，方蕴玥也看了霍心的比试，剑术精湛，在女子之中属高手。</p>

不过方蕴玥依然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这段时日她在李沉的指导下，属实也进步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