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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暮凑近他,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眨眼轻动,一点不像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叔,倒像是谁家的小少爷,十分无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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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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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悄悄退后一步离他远点:“来的时候倒是在沈云澈手指上见过一圈红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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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心机深沉,说话不知那一句就被带跑了,还是离的远点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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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阁老的孙女沈云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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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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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欧阳暮眉头轻皱,思考着什么,“这样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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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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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情怎么不像是惊讶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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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暮回神,轻笑:“我这不是在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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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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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感觉跟他说话心累:“那先生还有别的线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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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没有。”欧阳暮轻柔地整理一下衣袖,“不过我想大人和展耀那边应该有发现。裴大小姐可有兴趣一起听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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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挑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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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迎春是你的丫鬟,不想知道结果吗?”欧阳暮朝他眨眨眼,笑得很亲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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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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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暮笑笑,让人将迎春带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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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虽然已经恢复神智,但是因为被抓的时候受了伤,所以失血过多有些虚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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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看见黎念,迎春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奴婢没有……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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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大概检查一下他的伤口,不严重,都简单处理了,这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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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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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迎春泣不成声,“奴婢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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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黎念拍拍他,“没事,将你知道的如实告诉欧阳先生就是,应天府会查清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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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这才看了眼欧阳暮,欧阳暮依旧笑着看他,一派温和,让迎春安心不少:“嗯,奴婢相信白大人一定会查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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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知道应天府在百姓心中位置不凡,倒是没想到只有应天府这一个名字就能安定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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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欧阳暮轻声开口,“你还记得自已刺杀皇后娘娘的过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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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白着脸摇摇头:“不记得,我只记得在宴会上等小姐回来,突然就没了意识,然后就是被抓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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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过程不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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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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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暮点点头:“那你失去意识之前跟谁接触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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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回想了一下:“当时我在等小姐回来,然后二小姐说梅了酒很好喝,不自觉就将自已的喝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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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皱眉,怎么又跟裴若珠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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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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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旁的沈小姐说他还有,没动过,不介意可以给二小姐。二小姐很高兴接受了,见我闲着,就让我去拿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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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按着眉心,有些头疼,欧阳暮给他把脉,然后利落地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银针,在迎春虎口处扎了一下,迎春似乎轻松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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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迎春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接着说,“我就去将酒壶给二小姐拿回去了,然后依旧回座位上等小姐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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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黎念追问,“你怎么跑到皇后面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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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记得了,就在等小姐,等着等着就感觉眼皮睁不开了,再然后就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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