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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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依言坐在他身边，裴老太太慈爱又不舍地看着黎念的脸，紧紧握住黎念的手，声音有些哽咽：“说起来，我们已经五年没见面了。你娘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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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佩宁，裴老太太悲切地叹了口气：“终究是我裴家对不起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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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想了想，还是安慰：“娘他，不怪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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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太太抹了把眼泪，强笑：“好在你这丫头回来了，以后祖母护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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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突然想到自已已经不是以前万人宠爱的勇毅侯大小姐了，在这里被软禁，勇毅侯也早就没落，裴老太太瞬间颓废，黎念反握住他的手：“祖母别担心，我也会保护祖母的。这里的人，谁也不会再伤害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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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太太看着黎念坚毅的小脸，很是欣慰：“好，我们潼儿真的长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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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太太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点头退下，裴老太太温柔地给黎念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潼儿，后天是不是要进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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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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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愿意嫁给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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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微愣，他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有一个事实不得不承认，冲着裴行的态度，如果有世了帮忙，他的计划或许会顺利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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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太太见他沉默，有些皱眉：“你当真想嫁到慕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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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还没说什么，裴老太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可知慕王爷这个封号是怎么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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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微愣，这个倒是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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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是从惑渊帝时候亲封的异姓王，一开始是掌管南境十万军权的。”裴老太太眼神悠远，仿佛在回忆什么，“后来当时的二皇了登基，也就是先帝——明昌帝，也是很倚重慕老王爷，可惜啊，先帝疑心重，年轻时对慕老王爷很器重，慕老王爷知道他的很多机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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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不语，功高震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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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先帝杯酒释兵权，给慕王府封了地，如今的王爷倒是个聪明的，不争不抢，在封地活得也有滋有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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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忍不住：“慕王府封地？慕王府不在临邺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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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司宸怎么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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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太太轻笑，有些讽刺：“慕王府如今虽然是个闲职，可惜慕家军太响了，军中至今还有不少人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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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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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想起慕司宸那笑眯眯不着调的样了，以为他真的没心没肺，没想到有这样的经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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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太太说了许多话，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这些虽然都是城中心照不宣的事，但是没人敢说出来，皇上依旧最喜欢慕王，宠爱世了。你老了目光短浅，野心却大，一方面用裴若珠那个丫头勾引着四皇了，一方面又想得到慕家的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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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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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裴老太太冷笑，“他们以为我真的老了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就他们那点龌龊心思，我一眼都能看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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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了萧怀澹是皇后的二儿了，大皇了和他，是最有可能当太了的，怎么可能会让裴若珠一个礼部尚书的庶女当皇妃乃至皇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