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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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和姚佳聊了很久，从姚佳那边所获得的线索，让秦文他们对周楠和孙维的印象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p>

姚佳走后，三人看她不如来时那么神情焦虑不安，似乎是终于隐隐松了一口气的那种轻快感，看来周楠对她的追求真还挺困扰她的。</p>

汪甜甜、李颖沫、林瑞阳三人，也需要重新复盘调查，总觉得他们似乎还隐瞒了什么。</p>

另一边，周楠新工作室那里也有了重大的发现，鉴证科和检验科同事发现仓库现场存有孙维的指纹，以及血液肢体碎片组织，看来确实属于第一案发现场没错了，同时也发现除周楠、孙维以外的另几组指纹，还需要进行比对。</p>

秦文、姜灼、小庄赶到了周楠所租的仓库，也就是第一案发现场。</p>

怎么说呢，仓库地理位置在一个工业园区里面，比较静谧，里并没有很多的装修，也没多少布置，就简单刷了点白墙保留了仓库的基础原貌。</p>

整体呈现出一种比较纯粹的设计工业风，靠窗那块位置竖着几张白色的高木板，仓库内也就是工作室虽然看着挺杂乱横七竖八的，但该有的材料及工具倒是都很齐全。</p>

环顾四周，大家分工明确，另一边用紫外线检查灯确实也取证到了血液喷射痕迹。</p>

秦文翻阅了桌上的设计原稿，姜灼凑了上去一起看，稿件上可以看得出来周楠一开始的设计思路和构思，以及对“Regeneration”重生的一些解析注释。</p>

另一边桌上还摆放着石膏翻模的小样模型，但最终与完成品呈现出来的还是有些许的不一样，也有可能是因为作品最后的基底是用了孙维的生命，血液和肉体对作品进行了最后的升华和诠释。</p>

“秦队，你说这么大的工作量，就仅仅只是周楠一个人完成的吗？”姜灼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p>

“时间、场地似乎都不允许，假设周楠是一个人单独来完成的话，按他的进度，那孙维如果当时是死亡的状态，那尸体早就发臭了。”</p>

“如果孙维当时是以活着的状态，慢慢被封住的，那就更残忍了。”</p>

姜灼的设想似乎还挺有道理的。</p>

“这也不是没可能，秦禹那边的报告应该也快了，到时候就能知道孙维准确的死亡时间和死因。”</p>

秦文觉得现在还缺少证据，但同时也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p>

“关键还有几组指纹需要对比，这个案子的工作量挺大的，大家有什么想法也马上提出来，任何一种可能性都不能放过。”</p>

“好的，秦队。”</p>

姜灼、小庄及其他几个同事纷纷点头，集思广益之下必然能找到不合理的地方，也能得到另一种思路。</p>

姜灼拿着笔记，也记下心中的一点想法……</p>

周楠、孙维死亡时间先后顺序？周楠是否有帮凶？孙维是不是周楠杀害的？汪甜甜、李颖沫、林瑞阳与周楠、孙维的关系？周楠又是谁杀害的？</p>

现在所得到的线索，还根本无法解释与推断出这些答案，更无法证明案件的凶手到底是谁。</p>

假设美术馆孙维的案件的凶手是周楠，那么动机、作案手法是什么？那么周楠案件的凶手又是谁，动机是为了孙维报仇？还是说孙维案有帮凶，两人意见不合帮凶杀害了周楠？总之现在还是一团迷雾。</p>

张钊、汪甜甜、李颖沫、林瑞阳等人被叫来了警局采集比对指纹。</p>

姜灼、小庄也是第一次见到工作室的其余三人。</p>

也许是张钊告诉了三人周楠、孙维出事的事情，三人看起来都挺沉默的，脸上也表现得很不安。</p>

采集完指纹后，秦文交代下去让姜灼和小庄分别对四人问话，针对案情中孙维和周楠的一些具体细节，再进行一个补充及核实，也或许这其中还能发现新的线索。</p>

“警察同志，我想知道孙维和周楠真的都死了吗，他们是怎么死的？”</p>

汪甜甜并没有等姜灼开口，反而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虽然张钊已经提前告诉了他们几个这件事情。</p>

“虽然我并不能和你透露更多关于他们死亡的案情内容，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两个确实已经死亡。”</p>

“对了汪甜甜，张钊工作室里，你对周楠、孙维还有其他人是什么样一个看法。”</p>

姜灼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确实人与名字不太能对得上号，汪甜甜本人很酷，脸上画着烟熏妆，穿衣打扮很有个性，虽然因为来警局会露出了一丝不自在，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挺桀骜不驯的。</p>

“周楠他这个人吧，性格挺高傲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好，没什么好说的。”汪甜甜似乎是不愿意多提起周楠，很简洁的回答。</p>

“那其他人呢，孙维这人怎么样？”</p>

"孙维……嗯，孙维这人挺好的，就是人比较沉默。”</p>

汪甜甜说起孙维的时候，姜灼看她面色缓和了不少，似乎是挺认可孙维的人品。</p>

“周楠和孙维是不是有矛盾。”姜灼可以肯定这一点，但她想听听汪甜甜的看法。</p>

汪甜甜看了一眼姜灼，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点尴尬，但转瞬即逝之后却也是了然，“他俩呀，没什么不对付的，不过确实有这种传闻。”</p>

“是嘛，那两人在同一个工作室里，平常关系怎么样，或者相处怎么样。”</p>

“同一工作室，那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肯定是会有交集，其实最一开始两人相处，周楠似乎是有点怕孙维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楠时不时就挑衅一下孙维，孙维基本上都是不理他的，或许是无趣吧，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也就没什么交流了。”</p>

“张钊那边说，孙维生病了，休学以后一直待在工作室里。”</p>

“是啊，其实孙维挺可怜的，天才的陨落，最受不了的其实还是他自己。不过也很可能，早在先前他这个天才就已经不是天才了。”</p>

汪甜甜话没说透，但姜灼也能从字面意思里琢磨出什么。</p>

看来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那次比赛周楠抄袭了孙维的作品，还反咬了孙维一口，导致孙维名声直接受损，两个人之间从一开始便有着很深的矛盾。</p>

“孙维不好好休养，为什么还继续待在工作室里，是在创作？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你知道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