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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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世道变了，畸形的亲情，只剩下势利和金钱……</p>

刘志家的房子因为造的时间有点年份了，对比村里那些新起的小别墅，看起来就实在显得有点破落，斑驳的墙面上黑漆漆的一片一片是长年雨水冲刷后留下的痕迹。</p>

围墙很多地方都有裂缝了，感觉上很不安全，西侧倒是放了几盆花，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时间带走了房子的整个原貌，只留下了风霜和围墙里面的故事。</p>

刘志、刘广山、王虹三人这会儿正在局里，刘耀祖因为刚上高一住校，也并不在家。</p>

陈琳琳倒是挺聪明的，一开始并没有在当地的警局报案，不知道是不信任还是觉得能力有限，索性从A市到村里也才2个多小时，不算太远。</p>

堂前看起来很阴暗，空间整体不大，正中靠墙做了一排带抽屉的柜子，左侧放了一张四仙桌，里面的装修在姜灼看来很简陋，采光也不算好，碰到阴雨天需要开灯才能看得清楚。</p>

这么一看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实在一般，照理说刘志家还得了陈琳琳她们妈妈的不少赔偿金，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p>

姜灼带着几个警员在堂前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紫外线检查灯早在先前第一次勘察的时候就已经用上了，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p>

姜灼盯着这个四仙桌，暗示同事把它挪开，然而检查灯并没有在桌子四角及侧边检测出血迹之类的痕迹。</p>

姜灼在刘志家堂前并没有任何发现，她没有泄气，相反的这激起了她的斗志，不死心的她，又继续在刘志家厨房寻找，心里嘀咕不可能会一点线索都没留下的，这刘志和刘广山难道反侦察能力那么强？</p>

刘志家厨房除了一个烧火的灶台，剩下一台空调和一张大圆桌，配了几张小凳子，冰箱里的食物并不多，边上矮柜连着煤气灶，上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小药瓶，一眼看过去似乎没什么令人值得注意的，很普通的家庭生活痕迹。</p>

姜灼拿起一个小药瓶看了一下，药没几颗了，瓶身写着是治高血压的，看来刘广山所说的老毛病很可能就是高血压，另一个小药瓶好像是维生素，里面倒是空的，剩下一些都是治感冒和咳嗽的，不过里面都还剩着一些药。</p>

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一下没抓住，思考再三又拿起空的小药瓶闻了一下，可惜她的鼻子并没有那么灵敏，随即拿起证据袋装了起来，回去让秦禹那边看看里面曾经装得是不是维生素。</p>

姜灼走到了刘志家后门，他们家有个小池塘，边上还养了几只鸡，池塘后面种了些蔬菜，看起来长势并不是很好，还有一个凸起的小土包，据说是贮藏甘蔗种的土窖，这样储藏的甘蔗不干枯，不霉烂，不变质，在来年春季种植时芽眼饱满，发芽率高。</p>

再后面就是一个小山坡，姜灼盯着这个外形饱满的甘蔗土包，思考着可能性。</p>

楼上的同事此时已经下来了，但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几人想着，这么大一个人能藏到哪里去呢。</p>

随行的同事说，这个土包他们上次用红外热成像仪检测过，里面并没有任何尸体。</p>

这一趟看起来一无所获。</p>

小庄那边倒是挺顺利的，顺藤摸瓜找到了暗中牵线做冥婚产业的人，一抓住就带回了局里，不过就是动静闹得有点大，那人也挺滑头的，看苗头不对就想跑，还好最终还是被他们抓住了。</p>

刘志、刘广山、王虹几人还被扣在局里，三人应该是套好了口风，话术都很接近，极力撇清着自己的嫌疑，只能先把他们暂时晾一会儿，看能不能抓住他们松动的时机，找准切入点逐一击破。</p>

主要现在他们只能算是案件嫌疑人，还并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陈菁菁失踪的案件与他们的关系。</p>

小庄带回来的人，叫金海，刚抓住的时候，拒不承认，还一直说小庄他们抓错人了。</p>

这种散播封建迷信的人还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还说自己是正经媒人，谁家正经媒人干这种事情，直到把证人证词摆在他面前才老实下来。</p>

旧时代的媒人虽然算不上上九流，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行当，而金海他们干的这行就特殊了，说起来也都是一种“传承”，金海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干这行当的，中间因为被打击的厉害，就也消停了不做了。</p>

金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那还是因为他不务正业，赌博输了不少钱，本来想去偷偷挖他奶奶压箱底的宝贝，意外发现的秘密，一开始也也没往心里去，对于他来说这种行业也算是比较晦气的。</p>

只是没想到在人家棋牌室打牌的时候，牌友聊起八卦，听人说谁家女儿死了想要花重金找个对象，但没啥门路，这一听可就不得了，金海寻思这不就是发财的机会来了，在金钱的诱惑下，他动起了脑筋。</p>

这会儿他也不嫌这行当晦气，赶忙回家就找自己那98岁的老奶奶，只是这老奶奶年纪毕竟也大了，行动有些不利索，很多规矩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金海倒也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只是不务正业，自己百度查资料，再结合他奶奶的那些口述，真也给他似模似样的做成了那一单，抽成红包还不少。</p>

从此这条暗地里的产业链就还真也给他做起来了，不过现代人毕竟有这种需求的也比较少，再说这种歪风邪气、封建迷信也都不是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情，所以满打满算金海也才做成了5单，但其中他可也是赚了不少的。</p>

“金海，你看看你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p>

秦文开口问道，眼睛一直盯着金海。</p>

姜灼把陈菁菁的照片放在金海面前，看金海能不能给她们带来新的线索和方向。</p>

金海看着照片，内心却掀起了波澜，这，虽然活的时候和死亡的状态是不一样的，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不是前些日子刚做成的那单吗，怎么难道这个姑娘…</p>

金海不敢多想，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事情大了，搞不好…</p>

“警察同志，你们找她是怎么了。”</p>

“金海，你就说你见没见过吧。”秦文有些严肃得看着金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