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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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你觉得我会是失败者？”</p>

黑影怒极反笑，铺天盖地的黑雾从他身上涌出，</p>

他在彰显他的力量，嘲笑着对面这个普通人类的平凡。</p>

没想到何离继续言辞犀利地嘲讽道，</p>

“你不过是无数业障融合成的生物罢了，比我强又怎样，还不是被困在了这里，如同被圈养的野兽，”</p>

“你找死！”</p>

黑影厉啸一声，</p>

黑雾迅速将何离笼罩，</p>

【检测到污秽入侵，抗体（中级）是否开始净化】</p>

“否，”</p>

何离咬牙坚持着，等待摩拉克斯的最后一个钟声，</p>

咚——</p>

钟声再次响起，黑雾第三次消散。</p>

“呵，”</p>

这次的黑影见到黑雾被震散后没有恼怒，反而冷哼一声，没有瞳孔的脑袋紧紧盯着何离，</p>

‘三声钟响内，须速速退去...’</p>

摩拉克斯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p>

何离没有理会，只是咳嗽着站起身来，</p>

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双腿已经快失去了意识，身体也开始发冷了，</p>

毒血正一下下侵蚀着他的躯体，这种感觉他很熟悉，</p>

【你已经没有多久可以活了】</p>

他擦了擦嘴角的黑血：</p>

“这么几句话就恼羞成怒了，你不是失败者？”</p>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盯着他，</p>

何离也没有动作，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办法移动了——他的双腿已经无法控制了，</p>

看着逐渐发黑的双腿与手掌，</p>

何离缓缓朝对面的黑影竖了个中指，闭上眼等待钟声消散。</p>

第三声钟的余韵彻底消散，</p>

黑影突然阴恻恻地说道，</p>

“小子，我在等钟声结束，你在等什么？”</p>

说完，他的身形急速膨胀，身体鼓成一个巨大的圆球，四只鲜红的翅膀从背后生出，</p>

圆球缓缓降落，六条腿踏在地上，浑身弥漫着黑雾，甚至能从中听到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尖叫声，</p>

冲天的怨气从其中溢出，</p>

“能见到我的真身也算是你的荣幸了，小子，”</p>

祂要用最痛苦的方式，解决对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p>

祂要把全部的污秽侵入他的体内，</p>

祂要把这些年被封印所积累的戾气统统发泄在他身上，</p>

何离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浓郁到实质化的怨气，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p>

“是么，真巧，我也在等钟声结束，</p>

还有，你这真身...</p>

真特么的丑。”</p>

...</p>

极远处，</p>

一条头上长着奇怪角的大蛇正嘶吼着哀嚎，它的背上已经插了几把岩枪，正往外流着血，</p>

而在它对面的山顶上，则是站了一位女子，</p>

女子身着旗袍，暗金色长发随风飘逸，</p>

女子微小的身躯与她面前的大蛇形成极为悬殊的对比，</p>

与体型相对应的是大蛇那碧绿色蛇瞳里深深的恐惧，</p>

“摩拉克斯，今天非要赶尽杀绝吗，”</p>

大蛇甩动蛇尾，挡住再次袭来的岩枪，伴随着几片带鳞血肉飞出，大蛇再次哀嚎一声，</p>

“远吕羽氏，并非是我赶尽杀绝，你早在当初入侵我属领地时就该料到有这一天。”</p>

女子双手抱胸，缓缓摇头，金珀般的眸子毫无波动。</p>

“可我明明还没进入你的领地，”</p>

“论心不论迹，”</p>

“欺人太甚！你莫非以为我等好欺负？”</p>

“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p>

“你...”</p>

大蛇心知今日已经无法逃走，鼓动气血想要殊死一搏，</p>

可它却突然发现对面女子好像愣了一下，</p>

她那千年如岩石般淡然的雍容面容居然波动了一下，</p>

女子转身朝着某个方向看去，喃喃自语：</p>

“那个地方...他为何还在那里？”</p>

大蛇眼睛一亮，好机会！当即甩动蛇尾，</p>

？</p>

她又转回来，看着原本大蛇站立的地方——它已经消失不见了，</p>

她摇摇头：</p>

“也罢，念你善心尚存，暂且饶你一命，”</p>

说完化为一道金光朝着远方掠去。</p>

...</p>

那边要下雨了，</p>

阿萍看到远处天空上的乌云，</p>

乌云密布，如同一堵墨黑的墙覆盖在天空中，沉闷而压抑，时不时还能看见其中逸散出的部分，其中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包含着无限的阴韵与灰暗，仿佛下一刻就要压下来，砸碎它下面的每一个物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