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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更好看了？</p>
虽是灰色，但她肌肤雪白，不施粉黛，乌黑的发髻盘起，插一支木簪，反而更有“清水出芙蓉”之感，漂亮得不似寻常人家的妇人。</p>
陆衡之语气淡淡：“换一身。”</p>
换？</p>
苏青珞照了照铜镜，觉得也勉强凑合吧：“可这已经是最素的衣服了。”</p>
“就是太素了。”陆衡之平声，“换个俗气一点的。”</p>
原来是要俗，懂了。</p>
苏青珞换了身艳绿色。</p>
真是够俗的，唱戏的那抹绿大约也不过如此了。</p>
她转身看向陆衡之，拿眼神问他：“这回可以了吧？”</p>
她从没穿过这么艳的绿色，看一眼眼睛都会难受，也是豁出去了。</p>
陆衡之蹙眉，向后一仰：“再换。”</p>
这么俗的绿色穿在她身上显得她跟地里水嫩的葱似的，叫人想掐一把。</p>
“……”</p>
苏青珞好脾气得进去，换了个土黄色。</p>
这颜色好，好像六七十的老妪穿的，一点都不显年轻。</p>
她走出去，期待地看向陆衡之。</p>
陆衡之看她半晌，对她伸手：“过来。”</p>
终于可以了。</p>
她舒一口气，走过去，娉娉袅袅，仿佛风中的摇曳的一截柳枝。</p>
陆衡之将她搂进怀里，似自言自语道：“怎会如此奇怪？”</p>
她有点懵：“什么？”</p>
陆衡之不解：“这颜色分明是老妪穿的，怎么穿在你身上一点不显老，反倒——”</p>
“反倒什么？”</p>
陆衡之手在她腰间摩挲：“反倒叫我想把你扔在榻上折磨。”</p>
“……”</p>
苏青珞倏地一紧，警惕地看着陆衡之。</p>
他不会来真的吧，她立刻把手腕亮在他眼前。</p>
眼神也十分明显——手腕的伤还没全好呢，你不会真是禽兽吧。</p>
陆衡之无声一哂，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可能不是衣服的缘故。”</p>
“那是……？”</p>
“你这张脸，太漂亮了。”</p>
眼睛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媚意，不会让人觉得轻佻失了分寸，又不会让人觉得无趣。</p>
“哪有那么漂亮？”苏青珞小小声，“那，那要怎么办？”</p>
一副害羞的模样。</p>
陆衡之想了想，拿出笔墨，在她右边脸颊上画了一颗很浓的黑痣。</p>
苏青珞看着铜镜里这颗痣：“……”</p>
这也太……</p>
算了，为了不惹麻烦，忍了。</p>
刚准备说这下总可以了吧，便又看到陆衡之蹙眉道：“还是这么漂亮。”</p>
“……”</p>
苏青珞没忍住抬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不要找大夫治一治？</p>
然后，陆衡之再次提笔，将她整个右脸涂上一大片黑色，仿佛出生就带的黑色胎记。</p>
他终于满意点头：“好像差不多了。”</p>
苏青珞看着铜镜里自己半张黑色的脸：“……”</p>
这才差不多？</p>
她抬头看向陆衡之问：“我这样你下得去口？”</p>
话里话外颇有点儿抱怨的意思。</p>
陆衡之挑眉：“试试？”</p>
“……”</p>
这狗男人！</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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