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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落幕……因为舞者的失误,精彩的舞蹈有了遗憾,无法落下帷幕。</p>

饰非站在舞台阴影,看着跌倒在地尚未回过神的爱丽丝以及周围拥上去查看情况的人群,他叹了口气:</p>

“但我必须承认,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p>

……</p>

……</p>

礼堂因小红帽陷入骚乱,人群向舞台中心流动,也因此,人群中逆行的家伙格外显眼。</p>

卡梅伦压低帽子,趁这个机会匆匆走出礼堂。他没忘了饰非刚才说的,晚会后,他即将在审讯室内开始一场通灵。</p>

通灵结果将直接关系到那位正在监狱中肆意妄为的凶手,尽管刚才两人交谈时,卡梅伦表现的不屑,但心里终归还是在意的。</p>

那家伙甚至不惜让警司小姐出洋相也要准时赶往审讯室,莫非他真胸有成竹?</p>

卡梅伦想着,对那警司的遭遇,倒没有太多同情之心。栽在那家伙手上的人太多了,不多这女孩一个。</p>

审讯室在二楼,卡梅伦对去那边的路还算熟悉。一路绕开人群,等抵达时,礼堂的喧嚣已经远去,卡梅伦耳边只能听见夜晚的虫鸣和细雨。</p>

理所当然,人群都在礼堂,愿意一个人孤零零留下来的自然是少数。卡梅伦借微弱的烛光摸到走廊尽头,很快,他看见还有一个人守在门口。</p>

“师傅?”</p>

门口的自然是老亨利,老头不是年轻人,也过了追求美女的年纪。那吵闹的摇滚让他提不起兴趣,所以巡查后,他自然选择在这里等饰非。</p>

见到徒弟老亨利也很惊讶,但想到之前饰非过来打听,想来就是他去和这小子打了招呼吧。老头点点头,开口问道:“和那副官一起的调查有结果了吗?”</p>

“没呢,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监狱里转了一整天,一无所获。”</p>

他知道老亨利和梅利没那么对付,所以也明白该怎么说引起老亨利的好感。听见回答后,老头脸上笑容绽开,他一笑,皱纹就挤作一团。</p>

“嘿嘿,我就知道他没本事。最后不还得看我们吗?“</p>

“卡梅伦,你放心,等饰非帮我们抓住凶手,我升职,吃香喝辣也少不了你的。“</p>

“嗯嗯,好……我就跟着师傅混了。“卡梅伦应允,但显的心不在焉。他往四周张望,按估算,饰非应该比他更早赶到才对。</p>

毕竟为了掩人耳目,卡梅伦刻意绕了路,而那家伙将警司小姐晾在舞台上后,就径直离开了礼堂。</p>

但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人?“</p>

“诸葛饰非还没来?”卡梅伦向老亨利求证。</p>

老头也是摇头:“我半小时前就等在这儿了,一直没看见他啊,他从礼堂那边出发,怎么你没跟他一起?”</p>

老头的反问让卡梅伦只能将礼堂里发生的事说给老亨利听。听到那警司小姐一屁股摔在舞台上后,老亨利发出放肆的笑声。</p>

这么多年,他了解饰非,这很有饰非的作风。</p>

但就在老头笑着时,审讯室内突然亮起一道烛光。寂静的雨夜里,冷不丁亮起一团烛火,多少有些瘆人。</p>

老亨利马上停下笑声,卡梅伦也在原地不敢动弹。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审讯室,他们再次确认,门上的毛玻璃里透出来的就是一团烛火。</p>

“两位还在外面站着?“饰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并不能让狱警感到安心。</p>

师徒互相对视一眼,确认耳朵没出错后,卡梅伦的表情变的很怪异:“师傅你不是说一直守在门口?他什么时候进去的。“</p>

从礼堂来审讯室的路不超过十分钟,距离卡梅伦最后在舞台上见到饰非也不过十五分钟,这点时间,老亨利不会疏忽,但为什么,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到已经有人走进房间里了。</p>

老亨利表情也不轻松,老头不至于像年轻丫头那样畏畏缩缩,但不知为何,他今晚心里有些发毛。</p>

看上那块毛玻璃,烛火的摇曳也映照在玻璃上:“先进去吧,可能我看漏了。”</p>

老亨利试图说服自己,所以他按下门把手,走近审讯室。</p>

审讯室内没有开灯,而是被饰非用蜡烛摆出一个特别的图案提供照明。老亨利年纪大,见识多,他知道有些通灵师对环境有要求,所以他没有主动提出开灯。</p>

走向桌子旁,他拉开椅子,对饰非笑道:“饰非什么时候进来的?你说你,来了也不打声招呼。”</p>

老亨利寒暄,但饰非不接话。他继续将手中的鼠尾草点燃,鼠尾草发出异香,他给老亨利和卡梅伦一人发了一根。</p>

卡梅伦起初对此很抗拒,但见师傅已经接过来,他也还是不情愿地将其拿在手里。</p>

饰非分发完后,又拿出来一根接骨木,将接骨木放在蜡烛阵法的中心,他解释道:</p>

“两位第一次经历仪式通灵,所以我先解释一下,以免等下造成意外。”</p>

“神秘学领域里,世界由无数的灵构建,灵性多少决定你拥有多少知性,而毫无疑问,万物之中,人的灵最多,所以才能成为世界主宰。”</p>

“但灵性并非只有人类或活物才有,无法自主活动的植物,大地,山川,水流,地上的蜡烛甚至是某种概念,这些都可以拥有灵性。”</p>

“在神秘学中,灵性总量恒定,剩余的世间变幻,不过是灵性在不同媒介中流转。”</p>

“通灵,即是部分人类通过手段,与隐藏在万物中的灵形成通感。”</p>

“借助通感,通灵师得以知晓此地曾经发生的事情,或是通过观察灵性的流动状态,预测事情的可能发展。”</p>

“当然,既然通灵师能观察灵性,那也存在可能,还有人能利用灵性,将其当作自己的力量,但这并非是今天的议题,所以先按下不表。”</p>

饰非笑着说出一些隐秘知识,但不论是老亨利还是卡梅伦,此时都听的皱眉头。</p>

这绝对是他们之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但他们却隐隐有一种感受,饰非说的都是真的。</p>

卡梅伦看向手中鼠尾草,好像身上真的有灵跟随这东西,与这位东国通灵师产生链接。饰非见两人都不反驳,也知道自己的讲述达到效果,他微微一笑。</p>

他并未说谎,灵性与灵力正是奇术和术式等神秘力量得以运转的底层逻辑。当你拿真东西进行表演的时候,这场表演本身毫无破绽。</p>

当然,饰非会说这些,并非是因为他想教会两位狱警什么是通灵,什么是灵性,他只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p>

“世间万物的灵性一共有三种状态。正位灵,最普遍的状态,它会让事物的特征和性质,表现为我们日常生活中所认识到的常态。”</p>

“湮灭灵,灵原本的性质消失,但能与其他灵融合,产生新的正位灵。”</p>

“最后一种,比较特殊,正位灵在遭遇某种状况失活后,并不迈入湮灭,而是以和正位灵截然不同的方向,反转流动。”</p>

“——逆位灵,这正是这次通灵的核心,两位狱警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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