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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袍人又拿着刀上前，赵青云把青蔓拉开，护在身后。</p>
氛围一时间有些微妙，青蔓以为那两个黑袍人是要伤人才赶过来救人，来了之后却发现救下的人是沈初棠，但好像，并不需要他们救。</p>
青蔓红着眼，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执意要去沈初棠那边，“棠棠，棠棠你还活着？”</p>
“为什么不回无上宗？为什么你的命珠散了？”</p>
赵青云拉住她，“青蔓，也许我们认错人了。”</p>
两位黑袍人护在沈初棠跟小时前面，警惕地看着他们。</p>
小时看向那两人，觉得有些眼熟，又看看沈初棠，他好像想起来这两人是谁了。</p>
“我怎么会认错！那是棠棠！”青蔓推开赵青云，脸上已是泪痕一片，黑袍人挡在前面，青蔓冷静了些，擦了擦脸上的泪，只看向沈初棠，“棠棠，是你吗？”</p>
沈初棠早就低下了头，怎么也没想到会再遇到青蔓他们，只是这一次躲不掉了。</p>
“你们，认错人了。”沈初棠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些。</p>
“我们去了魔域边界，只找到一条发带，是你的。”</p>
“还有南遥师叔，他们都很想你，棠棠，我不会认错人，更何况，玉衡剑又怎么会跟错主人呢？”</p>
青蔓哽咽着，不敢相信，曾经并肩的人，如今怎么变成了对立的两方。</p>
沈初棠指尖一颤，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玉衡剑就放在旁边。</p>
“棠棠，你过来，我们一起回无上宗好不好，告诉大家你还没死，大家都在等你回家。”</p>
回家？她早就没有家了。</p>
沈初棠神情痛苦的闭上眼，睫毛止不住的颤抖，许久后缓缓睁开，“我不认识你们，别再说那些无关痛痒的废话，要走就快些走，别耽误我们做事。”</p>
无关痛痒？废话？</p>
青蔓看着她，瞳孔震颤着叫了声：“棠棠？”</p>
“她叫你们别再说废话了没听见吗？”小时走上前，不屑地看向两人，“再不走，就跟那些人一样的下场。”</p>
赵青云拉着青蔓的胳膊，“我们先走。”</p>
青蔓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着，最终渐渐消失在视线中。</p>
小时擦去沈初棠脸上的泪珠，“没事，我不会让人伤他们的。”</p>
“不必。”沈初棠拿袖子擦着泪，这样做反而会让他们心存疑虑，对她还有期待。</p>
沈初棠也忽然明白了，一味的迟疑，心软，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p>
她垂眸看着玉衡剑，上面满是乌黑的血迹。她提剑，一步一步走向那片混乱之中，只是这次剑锋不再指向那些妖魔。</p>
耳边似有遥远的声音响起，从很久远的地方传来。</p>
“师父，这剑叫什么名字？”</p>
“玉衡？”</p>
“为什么叫玉衡？”</p>
“此剑赠你，以后护己，保众生。”</p>
可如今，她做不到了。</p>
她也不再是沈初棠，她是魔，哪怕心存善念，她仍是魔，她也从未自由过。</p>
血珠瞬间剑尖往下滴落，沈初棠看着那血迹，瞳孔泛着红，忽然跪倒在上，玉衡剑掉落，发出咣当的声响。</p>
小时转瞬就要上前，可有人先他一步把沈初棠护到了怀里。</p>
白衣白发，眼睛上蒙着白绸，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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