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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向后一伸，一拽，把娜娜提到少女面前，他压低了嗓子：“娜娜！”语气里是难得有些急躁。</p>
娜娜立刻将手附到少女脸上，少顷少女睁开了双眼，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他们。</p>
“你吓死我了，还以为怎么了呢？”</p>
“她要是叫起来惊动了左邻右舍，你就算能催眠也不能一口气搞定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大半夜闯进少女房间我就算多三张嘴也解释不清楚。”</p>
卢卡捏住了娜娜的脑袋：“专心点。那些大床，泡澡，香香浴还想不想要了。”</p>
娜娜瘪嘴，在少女额头中央轻轻一点。</p>
“好了，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在屋子里设个结界，免得她家里人听到声音出来。”</p>
卢卡这才放心的点头，转过身将少女的被子往上提了一点，把肩膀以下都遮住。做完这些，他才开口问：“白天还未请教你的名字。”</p>
“简。”</p>
“好的，简，你能跟我说说你从这个家离开的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吗？”</p>
简顺从的点头，和白天那个浑身竖着尖刺的少女有着天壤之别，她安静的回忆了一会才道：“我听到有人呼唤我，我就开门去找他去了。”</p>
“他是如何呼唤你的？”</p>
“歌声。”</p>
“能辨别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吗？”</p>
简偏着头想了几秒：“应该是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p>
看来和旺财说的是一样的，他点了点头，既在表达自己听清楚了，又在表达线索落实。</p>
“那个少年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p>
这次随着她回忆时间的拉长她甚至皱起了眉毛，满脸焦灼，她有多用力去想脸上就有多用力皱成一团，卢卡紧张的等待她的答案。</p>
“不知道。”</p>
“那你失踪的这段时间在哪里？”</p>
“我和他在一起。”</p>
又是这个“他”！</p>
卢卡专注的盯着简的脸问：“是‘他’把你送回来的？”</p>
“是的。”</p>
“那你记得你跟‘他’住在哪里？”</p>
“想不起来了。”</p>
问这些问题时，她回答得很快。</p>
“你的催眠没问题提吧，她什么都记不起了。”卢卡问娜娜。</p>
娜娜生气的叉腰：“你什么意思，我的催眠会出问题？肯定是被人洗掉了，所以才想不起来啦。”娜娜瞪他一眼，那眼神像在说：你笨死算了。</p>
卢卡摸着下巴的胡茬思考，终于，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p>
当他问少年的时候，简说的是“不知道”，但关于那个“他”，简说的是“想不起来”。这是不是就代表少年和那个“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人！</p>
卢卡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兴奋，他身体前倾，再次提问：“唱歌的少年，不是你说的那个‘他’吧？”</p>
这次简给了个非常肯定的答案：“对！”</p>
“送你昂贵衣服的也是那个‘他’？”</p>
简再次肯定的点头。</p>
卢卡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好问了，看了一眼娜娜，娜娜举着香水瓶对简说：“这瓶香水也是‘他’送你的？”</p>
“是的。”</p>
“那我拿走了，你从未拥有过这瓶香水，忘了吧。”</p>
下完最后一道暗示，娜娜推了一下简的额头，简顺着力道倒在床上，再次熟睡。</p>
一路上卢卡都没有说话，反而是娜娜捧着香水瓶闻来闻去，半晌蹦到卢卡身边，手肘重重的捅了一下他的腰间，卢卡原地起跳，捂着腰朝娜娜招手。</p>
"过来，看我不把你那小脑袋捏开花。”</p>
“我有线索哦，捏开花了就没人告诉你了。”</p>
“说。”</p>
“这香水我不是一直觉得前后调不一致吗？”</p>
卢卡点头，表示在听。</p>
“现在我才搞清楚，那根本不是前调，我闻到的那个好闻的香味其实是给出这件东西的主人身上的味道。”</p>
卢卡猛地低头，笑了：“这个任务真是越来越有趣了。”</p>
“喂，你说话就说话，别这样笑，瘆得很，跟狼见了肉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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