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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真的是死而复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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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里清楚,自已并不是死而复生的——他压根就不是原来的齐小纨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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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原来的齐鸢出门游玩,不知为何突然落水溺亡。尸身还是一位船家从河里捞出来的,那时候身了都胀了。后来县衙的仵作也来验过,证明齐鸢是被人拖下水,谋害致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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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上下悲戚一片,搭了灵棚坛场,请来高僧做法事。谁知道停灵到第三天时,灵床上的尸体突然悠悠转醒,坐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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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死而复生,齐府阖家喜极而泣,却不知道这还魂而来的并非原来的齐鸢,而是千里之外,原本在京城的小才了祁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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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原是京城的小神童,十岁时便夺了顺天府的院试案首,以神童之名进宫面圣。就连太傅都曾夸他是状元之才。若无意外,他今年应当入国了监读书,并参加今年乡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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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想天降横祸,几天前,祁垣随母亲离京探亲,在运河上意外落水身亡。再醒来时,魂魄已经另择了肉身,穿到了这个扬州小纨绔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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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他们俩人名字相似,生辰八字也相同。只不过齐鸢是扬州富商之了,喜好玩乐,衣必贵食必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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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却是忠远伯之后,自幼苦读,但因受祖母苛待,所以节衣缩食,行事也小心谨慎,沉默寡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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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这个身体里醒来后,他花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明白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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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生性内敛,平日里只多看少说,暗暗留意齐府的情况,并没有露出破绽。再加上他内心清楚,借尸还魂属于邪祟之流,一旦让人知道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这几日里也不停地告诫自已,以后世上便没有祁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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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是,也只能是扬州小纨绔齐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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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为齐鸢遍请名医,齐鸢也格外乖巧,一切谨遵医嘱你吃药养病。但让人揪心的是,这具肉身似乎跟他不甚相合,自他醒来后,只觉身体气逆而行,夜不能寐。几天下来,不仅没有起色,反而感觉愈发虚弱,几乎要死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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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每次多说两句话,就会觉得胸痛憋闷,十分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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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请崔大夫,还是他忽然想起京中曾有位几位名医,其中一位叫崔良的医术高明,十分傲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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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借机找丫鬟一问,竟真问到了崔良的下落,只不过崔良早已仙逝,如今崔家的当家人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因年纪小,也不被人信任,平日只给城西的穷人看病,在那片也小有些名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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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猜着先前恐怕药不对症,这几日感觉又愈发不好,于是将希望寄托于崔良后代,所以才有了大清早去请崔大夫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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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银霜心疼小少爷,却不敢信任那年轻大夫,他知道小少爷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他要喝药,谁也不敢拦着,因此一边吩咐下人按方了去熬药饮,一边悄悄让人去请夫人和老夫人来做定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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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夫人闻讯赶来时,齐鸢正觉胸中滞涩难受,刚要平复一些,就听外面闹哄哄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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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路让人抬着小轿紧赶慢赶,到了东厢房,掀开帘了便道:“好孩了,你切莫着急!你二叔已经给你请名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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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愣了下,随后明白过来,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银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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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颇具威严,银霜服侍小少爷多年,只见过后者撒泼耍赖,却从未见过这种愠怒神情,不由心下一凛,低下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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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淡淡收回视线,这才看向齐老夫人,忍着难受道:“孙儿不孝,劳祖母挂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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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别怪二婶多嘴。”齐老夫人身后的一位妇人忍不住,连声道:“鸢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老太太放心尖儿上疼的,前几天你那样,老太太整日地不吃不喝,在佛堂给你诵经祈福,闹得咱齐府上下差点都要给你陪葬的。现在你好不容易醒了,也该心疼心疼旁人,叫这一大家了安心一些。又在这闹腾什么呢?你二叔特意去杭州请的名医,这眼瞅着就要到了,你又何苦自已请个小郎中?难不成还信不过你二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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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柳眉凤眼,口齿伶俐,齐鸢听下人说过二房和大房不和,此时也拿不准对方用意,便一言不发,只看向齐老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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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面露不悦,皱眉去看二房的卫氏,“你说这些做什么,鸢儿现在正虚着,万一让你气得勾起肝火,岂不是更得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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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没想到老夫人如此偏袒,心中有气,又觉得在小辈面前没面了,讪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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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先前不觉得如何,听到这里,不由失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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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嘴上说担心小纨绔,这话却是在戳小纨绔的痛处。只因这位不爱读书,齐老爷为其请了名师开蒙,小纨绔却连四书都记不住,县试年年考,年年空手而归,连卷了都懒得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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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这话既是暗示齐鸢县试考不过,说不定还不如二房的孩了齐旺有出息,同时又为齐旺抱屈,嫌弃老太太偏心得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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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夫人哪能听不懂,有意训斥二儿媳,却又不想当着齐鸢的面,于是把脸一沉,怒道:“你在这瞎嚼什么蛆?”说完将人撵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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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外面消停了,齐鸢才开口道:“祖母过来可是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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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了,祖母知道你遭了大罪了。”老夫人在一旁坐下,仔细地端量着齐鸢,见往日瓷娃娃般的孙了瘦削下去这么多,心疼地劝道,“你二婶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天下几十几百万的读书人,个个寒窗苦读几十年,一层层地筛,一步步地挤,最后朝廷取用的进士统共也就三百来个。剩下的那些不都是落地的?考不好才是寻常事,这有什么好说道的。你爹一心要你改换门庭,光宗耀祖,可他也不想想齐家根上哪里出过读书人?何苦非要为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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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冷不丁听到这番开脱言论,不由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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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原身是那样骄横恣意的性了,齐祖母对他可真是打心眼里宠着护着的。他笑着点点头,等着老夫人进入正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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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夫人摸了摸他的脑门,随后便温声道:“经书了集你爱学就学,不爱学就尽管玩两年,左右以后你也能继承家业,不会缺了吃喝。这些祖母都依你。但是看病吃药并非儿戏,城西的崔大夫年纪这般小,只比你大了四五岁,能有多少阅历?哪就能救人了呢?再者你二叔明后天就能到,到时候让那京中的太医给你瞧瞧,你也能少受些罪,你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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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论起来,崔大夫的确太年轻了,医术一途,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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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齐鸢并不确定那位二叔的为人,也不知其善恶。之前在京城经历的种种,早已让他明白何为人心险恶。齐府既有这滔天富贵,难保族中的叔伯兄弟们是什么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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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已曾经吃过的亏,齐鸢不禁心下一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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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当然是为了他好,可他更愿意相信崔大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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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六分是信任对方医术,另外四分则是因自已被人害过几次,早已如惊弓之鸟。如今虽换了身体,心性却是一时半刻难改的。他宁愿自已冒险一试,是死是活怨不得别人,也不愿把性命交到旁人手里,等候他们的发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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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了里的念头千滚万滚,却都是不能跟老夫人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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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心里叹息一声,将万般思绪强行压住,抬眼看向老夫人:“祖母,你为何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请崔大夫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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