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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颤，泛红的眼眶落下两行清泪，都说爱她，却从未有人真正问她是否想要这份感情，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p>
“究竟要我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事因我而起，拿命还给你们也罢。”</p>
这条命是他们一路护着，保着救回来的，在这尔虞我诈，危机四伏的朝堂中，若非他们的帮助，她走不到今日。</p>
往日心高气傲，不知收敛，四处招惹仇敌，本不该有命活至今日，又欠下浓桑承诺无法兑现，这条命给他们，不可惜。</p>
“对不起，我无法让你们都满意，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无法舍弃，给不了你们想要的结果，倘若有其他选择，我宁愿与你们从未相识。”</p>
她将薄刃抵住脖颈，利剑划破肌肤，隐隐撕痛。</p>
“别动，好，听你的，听你的，你放下剑我就走，日后再不打扰。”</p>
楚川眼眶微红，她脖间的那一抹红，刺得他心脏搅动。</p>
“我也听你的，不会再逼迫于你。”浓桑语气微颤，以为不顾一切将她留在身边，就能得到所有，却不知将她逼上绝路。</p>
林萧弃了手中的长剑，目光紧锁着她：“我会离开公主府，前往军中任职。”</p>
寇悠然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起，指甲早已深陷手心，却不知疼痛，此生除了照顾妹妹，唯一想要的，不过她一人。</p>
“我不会强求。”</p>
晋离苦笑摇头，这么多年，倾心相付，本以为能与她白头偕老，而今却走到了此番田地。</p>
“何苦以命相逼，你从未欠我什么。”他说着，便试探缓步上前，哀怨的目光对上她朦胧的泪眼。</p>
趁容袖未注意，他迅速伸出手去抓紧长剑，一把扯开，任由利刃划破手心，鲜血淋漓。</p>
浓桑不由松了口气，上前将长剑从晋离手中夺回，抬眼望着容袖：“这剑，不该给你的。”</p>
他说完，转身飞身离去，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p>
楚川眼眶泛红，深深望了她几眼，也随即离开。</p>
寇悠然紧跟其后，身影清冷肃穆。</p>
林萧见她不会再有危险，紧绷的心得到安慰，茫然转身离去。</p>
寒风凛冽中，只于晋离与容袖对望，目光交汇，似有千万言语无法倾诉。</p>
他手心的鲜血持续滴下，落在地面化成朵朵梅花，烙入心间。</p>
容袖抿着微颤的唇，上前握住晋离的手腕，拖着他前往听雨轩而去，自行找来药箱为他处理伤势。</p>
真的无法做到视若无睹，面对他们总是会心软，恨不得将自己劈开几半，各自拴在身边。</p>
晋离任由她摆布着自己受伤的大手，哪怕她毛手毛脚，将伤口弄得钻心的疼，也是无动于衷。</p>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真的别无选择，纵使我瞒得过你们，也骗不了自己的心。”</p>
泪水滴落在他的手心，与血液融合一体。</p>
晋离目光落在她脖间的那一抹嫣红，伤口很浅，已经没有鲜血再往外流，可却还是那么的惹眼。</p>
知道她为难，也能理解她的痛苦，可，为何选择了他最不能接受的方式，不惜以命相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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