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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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他!”他声腔中带着难言的悲鸣,“是他活该,手断了都是活该!”</p>
“可你不应该在傅先生面前这样……你让他看见了。”</p>
“我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p>
“别哭,去道个歉。”</p>
“我不可能跟他道歉!”</p>
“那如果傅先生让你去呢?”</p>
“我不会去的……”他低着头,“他要是这样,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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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女人娴熟地轻抚着他的背部,言语像是有种魔力:“深呼吸,睁眼看看周围……这里有光、也很温暖……”</p>
须瓷怔怔抬头,背后的声音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背上的触感也开始明了。</p>
他第一次出现不排斥傅生以外的人触碰的情况……</p>
“回头看看我,药在哪?”</p>
须瓷茫然地回首:“清姐……”</p>
叶清竹朝他笑了笑:“药在哪里?我们先乖乖吃药,好不好?”</p>
须瓷愣愣接过叶清竹递过来的矿泉水,难得安静下来,脑海里的风暴暂时平息,他听话地吞下那颗白色药片。</p>
叶清竹笑得称得上温柔,和平时漫不经心的笑意不一样,此刻多了几分真心。</p>
只是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伤痛无人发现,像是幻觉一般转瞬即逝。</p>
叶清竹身后啪得一声,须瓷看过去,是椅子被人不小心踢翻了。</p>
丰承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叶清竹蹲在须瓷面前,堪称温柔地安抚他。</p>
“丰承?”叶清竹又回到了平日的表情,带着星点散漫,“你在这做什么?”</p>
“……对不起。”丰承脸色苍白地退出去,跑得贼快。</p>
“好点了吗?”叶清竹站起身,垂眸望着须瓷。</p>
“好多了……谢谢。”</p>
“不客气。”叶清竹转身准备离开,“记得去给傅生道个歉,你给他惹麻烦了。”</p>
“……”须瓷低嗯了一声,语气难得带着点央求,“别跟他说。”</p>
叶清竹没有回头,只是蹙了蹙眉头:“你……”</p>
“别跟他说,清姐……算我求你。”</p>
“……”叶清竹轻吐一口气,“想要以后和他好好的,你要多听医生的话。”</p>
“……”</p>
叶清竹的背影消失后,周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人声,须瓷背靠着墙,有些难受地弯下腰。</p>
药物的效果不错,很轻易地让他安分下来,同时心脏也麻木起来,连带着对痛觉的感知都消散很多。</p>
胃里翻滚着,有点想吐。</p>
一道血痕从掌心滑落,须瓷手部刚用了点力道,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p>
“嗒,嗒……”</p>
须瓷猛得睁眼,手上力道放松下来,一片反光的物品顺势掉落。</p>
须瓷安静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傅生,指尖微颤。</p>
傅生和他对视良久,须瓷看起来哭过,但脸上没有泪痕,只是眼眶红肿着,睫毛湿漉地黏在一起。</p>
“跟我去道个歉。”</p>
“……”须瓷心里一颤,兀自垂眸。</p>
他说了句与道歉毫不相干的话:“他喜欢你。”</p>
“……”傅生沉默半晌,捏了捏眉心轻叹:“崽儿……别让我们重蹈覆辙。”</p>
须瓷猛得抬头,麻木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很疼。</p>
以前傅生很少这么叫他,崽儿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称呼,大多数时候,都是傅生逗他玩儿或是在床上的时候,会用狎昵的语气唤他“崽儿”。</p>
每每这时候,他就会脸红心跳,在做亲密事的时候也会变得更紧张羞臊,无论听多少遍都是这样。</p>
但傅生从未在说正经事时这么叫他,特别是生气的时候,从来只会直呼他的大名。</p>
这一次,明明是亲密的昵称,却不仅没让须瓷感到愉悦,甚至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惶恐。</p>
他不怕傅生生气,可他怕傅生用这种带着疲惫的语气跟他说话……就像是傅生出国之前的那段时间一样。</p>
“……我去。”须瓷听见自己这么说,手偷偷往裤子上擦掉了血迹。</p>
医院病房里,骆其风好整以暇地看着前来道歉的须瓷,嗤笑一声:“不是要道歉吗?不说话道什么歉?”</p>
傅生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p>
叶清竹也跟着来了,她刚到门口,见门里这氛围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须瓷垂眸轻声道——</p>
须瓷:“对不起。”</p>
骆其风呵了一声:“大声点,没吃饭吗?我听不见。”</p>
须瓷碾了碾指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p>
骆其风依然不满意:“道歉都不看我?你诚心吗?”</p>
须瓷咬了咬唇肉,刚抬头就被身旁的傅生给握住肩:“骆老师想要什么赔偿不防直说。”</p>
骆其风眯了眯双眼:“道歉要有点诚意吧?我要求不高,这段时间让他给我当助理就行,端端茶倒到水,晚上再给我洗洗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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