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有这么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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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禹城】</p>

禹城原是兹族小国，兹国从开国起，每一届国君都会在原有的城墙上，向上加修一届城墙。</p>

到当年灭国时，城墙已有几十丈高，后来梁帝又加固上建，如今，禹城的城墙是中土之地最高最厚的城墙。</p>

从昨夜子时，战鼓宣天，擂震四动，一直到白暮破晓，不得半分消停。</p>

余焕英站在后山高处，眺望城池方向，四起的狼烟战火，浸染了整个禹城上空。</p>

乌云盘绕，分不清是晨曦，还是暮霭。</p>

从半夜醒来，她执意要去出去看看，一袭薄纱裙，外面裹着延洲的大氅。</p>

秋山风并不和煦，带着凌厉又刺冷的寒气。</p>

余焕英一时分不清是风声可怕还是战鼓可怖。</p>

延洲握住她的手，陪她看向远方。</p>

他知道，这时候的玉絜不是他一个人的玉絜，她给自己套上了铠甲，摆起銮驾。</p>

这一刻，她又回到了梁国公主的身份，这是融入骨血，无法忽视的。</p>

原以为经历这么多，能替玉絜共同面对，但，仅仅是战役开始，余焕英就和他割裂了，这种割裂是无意识的，是余焕英毫无察觉的本能，她把自己装了进去，屏蔽了一切外援。</p>

“玉絜，天亮了，我们回去吃点儿东西。”</p>

余焕英有些恍惚，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他，点点头，脸上有些倦怠。</p>

延洲拉着她走，步子格外的慢，像是怕快上一些，就把人魂气扯出来了。</p>

用过早饭后，延洲拉着人进屋，得让她补补觉。</p>

余焕英根本睡不着，每一声战鼓都朝她心里砸，往脑子里钻。</p>

“来，带上。” 延洲找来一只毡帽，帽两边有护耳。</p>

余焕英乖乖带上，延洲给他系上护耳带子，盖上被子，合衣躺下，连带被子一道抱入怀。</p>

等人熟睡后，延洲抽出手臂，缓慢起身。</p>

“主子，城墙在高，也经不住这么时长的进攻。”云辞双臂环胸，怀里抱着剑，靠在梁柱上，望着延洲问道。</p>

“估计还能顶一段时间，当初梁帝破禹城围墙也废了不少功夫，城墙的利弊，梁帝比萨左番清楚。” 延洲端起一碗米粥，往嘴里送 “现在什么情况？”</p>

云辞大话 “城外是出不去，城内盘查奸细，已经下了禁令，除了梁兵其他一概不准上街。”</p>

一碗米粥见底，延洲用帕子抹了抹嘴 “等着吧。”</p>

战鼓一直持续到黄昏，萨左番命人下撤了兵，禹城高墙确实牢固。</p>

夯土堆砌的围城本就牢固，梁帝又堆加了一层蜃灰，牡蛎壳烧制成灰，用糯米汤掺入坚固结实。</p>

巨型车驽投石，也只是徒留了些印记，数万支带火箭雨，飞上城头的也寥寥无几。</p>

接近一天的论战，萨左番撤兵重整。</p>

齐云祥和楚霆二人没跟着上观战台，各有心思的待在二十里外的大营。</p>

听闻萨左番回来，两人不约而同出了营帐。</p>

“大捷否？”</p>

“怎么样？”</p>

两人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萨左番手里握着折扇，气韵神情没了昨日风发。</p>

“回殿下，尚未。”</p>

“城池不好破？” 齐云祥问。</p>

“车驽投石、火箭雨、登云梯都不行。” 萨左番声音稳健，丝毫没有挫败之感。</p>

齐云祥问：“进攻城门如何？”</p>

城门口堵了圆滑的巨石，上面布满了火油，只要我们朝前攻，对方就放火点燃巨石，若上前，城墙有火油倒下，加上对方下火箭，士兵很开燃体，根本攻不到城门。</p>

“将军打算如何？”</p>

萨左番捻起折扇，想了一下 ： “其他将军在作战帐中等着，二位殿下，一同去商议。”</p>

齐云祥：“本王就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