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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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季遇礼返回手术室外的走廊，却见坐椅上坐着一只虎兽，那是苏虎。</p>

季遇礼没说话，低着头坐在了同一张椅子上，他和苏虎之间仅隔了一个人的距离。</p>

二者都没心思吵架，就算吵架吵赢了又能怎么样呢？吵赢了许慕白依旧还是在手术室。</p>

"慕白他……怎么样了？"苏虎记得季遇礼和许慕白一起上了救护车。</p>

"不知道，在手术。"季遇礼回答。</p>

气氛陷入了沉默。</p>

过了一会儿，苏虎像是为了脱罪，他说："我……不知道林日暮跟踪我。"</p>

"这重要吗？"季遇礼抬头看向苏虎，"如果不是因为你出轨，如果不是因为你认识了林日暮，慕白怎么会出车祸？！"</p>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苏虎没敢去看季遇礼。</p>

"道歉有什么用！慕白现在生死未知！你以为你认错就可以了？"季遇礼红了眼，嘴唇颤抖，"我甚至想过……我想过如果慕白不认识我该有多好？如果……如果你没有出轨……如果慕白还是你的……如果他没有遇见我，他就不会濒临死亡！"</p>

苏虎的头更低了，也红了眼。</p>

"你知不知道慕白被撞之后他是怎么看我的？"季遇礼的泪涌了出来，"我永远记得！他在求我……他在求我救他……但是……但是我没用，我救不了他……"</p>

季遇礼拿出手比划着，用右手抓住了左手手腕，"他当时就抓着我的手，他看着我……他讲不出话！他的血……全部涌出来了……止不住……根本止不住！"</p>

苏虎看到了自己皮鞋上的血迹，那是慕白的血，记忆又被带回到车祸的那一瞬。</p>

许慕白在他面前飞了出去，就倒在他面前！</p>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季遇礼死盯着苏虎，拳头握紧，指甲抓进了肉里，"你有罪！"</p>

"是的，我有罪，我是罪人。"一滴眼泪滴在了皮鞋上，紧接着是两滴、三滴。</p>

"你现在还来这做什么？你又想伤害慕白吗？！"季遇礼发出一声低吼，他不敢大声说话，"只要你遇见慕白就不会发生好事，你给我滚。"</p>

"不……你让我留下来吧……让我看着慕白从手术室里出来吧……求你。"苏虎侧过脸看向季遇礼。</p>

"留下？你觉得慕白还想看到你吗？慕白他已经不喜欢你了！"季遇礼站起身扯着苏虎的领子，拖着他往医院外走去，苏虎不敢反抗，他本就理亏。</p>

"慕白他一定还喜欢我的！"苏虎不信季遇礼说的。</p>

"喜欢你什么？喜欢你那已经脏了的人吗？"季遇礼把苏虎推了出去，"苏虎。这次我不想和你吵，赶紧给我滚。"</p>

"脏……吗？"苏虎愣了愣，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p>

"你问我？！你自己好好去想吧！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来了！"季遇礼听到了苏虎的呢喃。</p>

"我脏了……？"苏虎没再继续纠缠，呆愣在医院门口，失魂落魄地走了。</p>

季遇礼又回到了手术室外，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