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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她逐渐着，既能在权贵交易中察言观色、如鱼得水，又能游刃有余地帮主顾打听些事情，从中谋得一些好处。</p>
十三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她却如同已在风月场伫立了很多年……很多年……</p>
直到知元八年的冬天，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垌丘，白茫茫一片。</p>
那场大雪过后，我好似渐渐从失去嬷嬷的悲痛中走了出来。</p>
而姜太妃，则在那时，第一次见到了改变其一生命运的宗正大人。</p>
……</p>
她说，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递送给宗正大人的。</p>
她只记得她第一次见他时，并不知晓他身份，也不知将她递送给他的人知不知他身份。</p>
但他看着……年岁已是不小，鼻梁高耸，嘴角的线条却略显僵硬，似乎很少展露笑容。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光看着有一丝骇人。</p>
听递送她的人密语交谈，她有点子害怕。</p>
因听起来，这人似乎很厉害，房中也不缺妻妾。</p>
这样的人，对她这般女子大概率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她不是没见识过。</p>
可那人，只意味深长地伸手抬了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眸看上许久许久，看得她都有些慌张了。</p>
才抚着胡须，说了一句：“确实不错。”</p>
可那夜，却只考验她才情和学识，询问她这一年来如何游走在权贵之间，用什么法子做些细作之事……</p>
细作？</p>
她所为不过是为生计，从不曾敢做什么细作，也不懂什么是细作。</p>
只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p>
便假意梨花带雨起来：“小女不是什么细作，所为皆是为了生计，所做的也无非是些诗词歌赋风月之事，以娱人耳目而已，大人莫要说得这般骇人……嘤嘤嘤……”</p>
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强调自己的无害，同时也是在试探对方的反应。</p>
那人看着她，似乎在衡量着她的话中的真假。</p>
片刻后，他便摸着胡须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既然如此，”他缓缓说道，“那今夜，就让我们来谈谈诗词歌赋吧。”</p>
她听之，也不及那人犹豫。</p>
熟练地踱至琵琶前弹了一首曲子，而后趁那人陶醉于靡靡之音之时，又熟练地换上一身细纱绸缎，白皙的肤色若隐若现藏于衣中。</p>
乖乖跪于那人面前。</p>
可奇怪的是，那人却并未动她分毫。</p>
还给剔透单薄的她罩上了一件外衫。</p>
“大人这是？”她疑惑着问。</p>
“我若买下你，善待你，你可愿毕生效忠于我、感激于我？”他扶她起身，缓缓说道。</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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