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苏娟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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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炼仙丹，于怀杖门周近集市村庄，向以道仙自居，自然……自是驻颜有术，保养得不错。”</p>

苏娟声音还是淡淡的，话里分明有讥刺之意，语气上却听不出来。</p>

天雅笑道：“道仙啊！吃了苏姐姐……令尊的药，真的可以成仙吗？”</p>

“成仙就断定不会，一个仙宗门派，又何须向我白驼山朝奉纳贡？”</p>

欧阳刻反问，又道：“想来令尊于药理一道独具匠心，炼化的丹丸颇具延缓衰老之功，上回看到老先生带了个女子，三十来岁，模样很是美艳，大概是令尊的弟子吧？”</p>

苏娟道：“应该是他的新妻子或者姬妾，他是很……我爹颇擅调教女子……唉！”</p>

“那你娘……”天雅脱口而出，紧跟着察觉失言，立时止声。</p>

欧阳刻其实也想问，但见苏娟神色忧伤，便想着岔开话题为妥。</p>

“我十九岁那年，我娘才三十五岁，已满脸黄斑褶皱，我爹寻个由头，避着人将我娘推下断崖，后面又是收殓尸骨，又是撰拓祭文昭告武林，请了许多门派来观摩葬礼，当着过百外人的面，哭得肝肠寸断的。”</p>

苏娟语声越平静，越显得心下凄苦，奇怪的是，却无愤恨之意。</p>

“嗯，那年你十九岁，正是……”</p>

欧阳刻就想打岔了，却没有天雅嘴快，把他的打岔打断了。</p>

“你爹为什么要害死你娘呢？”</p>

“他又炼仙丹又卖仙丹，自称服用后青春永驻，自己的结发妻子却成了黄脸婆，岂非证实了仙丹无效？”欧阳刻抢答。</p>

苏娟看了他一眼，神色间似有些敬佩，点头道：“少主推断的半点没错，次年我爹将一批美女送赠山庄，顺道就把我送来了，也算是饶我一命。”</p>

“这怎地……”</p>

天雅单纯，心里藏不住疑问。</p>

欧阳刻急忙打断：“苏娟既言之凿凿，亲娘实系亲爹推下断崖，想必就于旁看得清清楚楚，苏隐文作诗作赋昭告武林，痛伤亡妻之举，又如何掩饰真相？苏娟在家待着，自然就有性命危险了。”</p>

天雅恼道：“这也太……无耻了！而且还毒辣！”</p>

她纤秀的眉头拧紧了，实难相信世间上竟有如此父亲。</p>

“那也没什么，我同胞姐姐幼时泼辣，不服管教，十一岁时，便被我爹扔井里淹死了。”苏娟的语气兀自平静。</p>

“什么样的管教？需要杀死亲生女儿？！”天雅的嗓门骤提两个分贝，怒火中烧。</p>

苏娟道：“仪态言行啦，走路的步子跨得多大，说话的嗓音怎样控制，有几种笑容，分别要露出几颗牙齿……之类的。”</p>

这是拿女儿当娼妓来培育！</p>

“苏娟，我看你倒不怎么恨你爹。”欧阳刻终于找到机会打岔了。</p>

“对，我只恨我娘，我娘是个贱货！原就罪该万死！”苏娟终于语带恨声。</p>

话到这里有人问了……</p>

天雅问道：“那又是怎么回事？你爹这么坏，你又说你娘……”</p>

苏娟道：“我娘是正妻，却只知巴结那几个妾侍，对我跟姐姐不管不问，甚至经常当着那些弟妹的面辱骂鞭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