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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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有一些那个描写但是太监版所以就是没有筷子吃饭，吃了一下手抓饭，雷的快跑，我们不是1v1呀大家都有饭吃，但今天是太监吃】</p>

祭祀结束那日，琉璃宫外的亲兵默默地离开。没人向宫内通报，陈嘉沐听到宫外有脚步声远去的噪音。</p>

不知为何，她今日似乎比往日更困倦些。就算宫外已经没了守卫，她也没动过去御花园散步的念头。</p>

屋内地龙烧得热，陈嘉沐靠在枕头上，随意取了支垂流苏的步摇，斜插在发髻之中。</p>

这是她第四次梳头。</p>

陈嘉沐的头发长而柔顺，由别人盘起倒还好，每次她自己梳时，还未见发髻的形状，手就先酸了。</p>

寒梅每次都说：“奴婢可以帮公主梳头。”</p>

但陈嘉沐还是不放心。</p>

她不是时时刻刻带着寒梅，也并非是个双手无力的废人，学着梳头有利无害，在宫中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学些日常用得着的技巧。</p>

只是这一头乌发实在太难打理了些。</p>

她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还没琢磨出哪里添发饰好看，就听那步摇哗啦啦地响，先从她脑后跌下去。</p>

发髻也因此散开。</p>

陈嘉沐放下镜子，狼狈地去捡拾地上的步摇。又试了几次，不是动一动就会掉下来，就是发饰与发髻一点不配，看着怪丑的。</p>

折腾许久，她终于认命了，喊来一早就被她赶到宫外的寒梅：“还是寒梅梳得好看。”</p>

寒梅也笑：“奴婢本就是做这些的，做得好是本分。”</p>

她的手很巧，又会察言观色，知道陈嘉沐今日在发饰上碰壁多，自然给她多选了些可以搭在一起的簪钗。</p>

陈嘉沐还不习惯这般花簇锦攒的，寒梅一松手，她的头就沉沉地向后坠去，如此反复几次，她也笑：“看来发饰太多也要遭罪的，快换了吧。”</p>

“是公主今日太困乏了，不然这发饰不算太重的。”</p>

寒梅给她换成单一只白玉簪的。簪尾有一串雕得几乎透明的玉兰花。</p>

为了搭发饰，她的妆也选的清淡些，眉头眉尾用黛点挑，口脂只染了一点。落落大方，不失贵气，陈嘉沐又自己动手染了眼尾的墨色，一双圆眼顾盼流转，的确是公主样子。</p>

寒梅说她家公主是雪中红梅，陈嘉沐笑得前仰后合：“那你是雪中寒梅。”</p>

两人在屋内闹了一会，落雪取了这个月宫内的吃穿用度回来。</p>

冬天的夕阳本就不热，只薄淡的铺下一层橘红亮光，接近夜晚便要起风，落雪的手冻红了，但还是兴奋道：“公主，奴婢已经打点好宫门的守卫，一会可以去宫外买些东西，公主的信一并让我带去吧。”</p>

陈嘉沐也高兴，撑着快合上的眼皮，一指桌面放着的信封：“去吧，寒梅应当知道他住哪。”</p>

寒梅：“可是……”</p>

陈嘉沐连忙摆手：“去吧去吧，你们一起还互相有个照应，宫内不会有事的。”</p>

她稍微活动一会就困得仿佛要随时昏过去一般。祭祀刚刚结束，就算闹事也闹不到琉璃宫来。</p>

寒梅只得点头道：“公主小心些。”</p>

陈嘉沐困得话都快说不出了，只摆手：“快走。”</p>

她连簪子都没拆，回床上就睡意沉沉地倒进梦中。</p>

可惜好景不长。</p>

她总是梦见陈铃的那张脸，女孩死死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高喊抓叛贼。</p>

她一遍又一遍地把陈铃推开，她们两人一起跌入湖中，水直漫到两人的发顶。陈嘉沐的身上全湿了，熟悉的窒息感与冰冷的湖水一同袭来。</p>

她猛然睁开眼。</p>

没有什么水，也没有陈玲，只有甜腻得让人快要呕吐的香味。</p>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有人在她眼前覆上一层薄纱，视野中一切都蒙着浅粉色的雾气。</p>

不是错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p>

陈嘉沐想尖叫，想推开，想把自己面上的纱揭下来。可是她动不了，被魇住一般，她的四肢沉如灌铅。</p>

她被人脱得只剩小衣。</p>

来人并未出声。她能看见一个几乎不可察人影，隐在月色之中，规整地把她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而后便不再动了，只是盯着她看。</p>

陈嘉沐清晰地察觉到来人的视线。停在她的肩头，一路往下滑，微凉的空气之中，只有被他死死盯着的地方，火烧似的热起来。</p>

陈嘉沐只能发出一些哼哼声。</p>

她看见那人影向前迈一步，紧接着，有水滴在她的胸膛。</p>

一下。</p>

一下。</p>

她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