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帽子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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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伤槐瞪眼半响，才喃喃道：“狠人啊狠人！”</p>

此时，小二端上小菜和粥来。</p>

叶伤槐把第一碗粥放在丹娘面前，把第二碗放到隶持之面前，还贴心地给夹上一筷子小菜：“快吃吧！”</p>

隶持之瞥她一眼，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p>

叶伤槐叹道：“那冷大人这么多年，没有再回过冷家吗？”</p>

隶持之慢条斯理吃上一口粥，才轻轻一点头。“冷尚书对族中子弟一向照拂，不分男女，都可以上家谱、入学堂，习得一身本事。只自己亲生女儿离家后，就再也没问询过。”</p>

这一次，叶伤槐没有接话。她托着腮，想了好久，久到丹娘关切看她好几眼，她才认真地说出一句：“那冷大人她心中，一定有比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果然……隶持之细嚼慢咽，低垂的眼眸里藏着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果然，她叶伤槐不是寻常的人！</p>

“她能听到你这样说，会奉你为知己的！”隶持之没有说的是，冷家练如纵然在六扇门如何大名鼎鼎，在京兆府，却是被世家父母拿来警示自己儿女不要离经叛道的！</p>

叶伤槐挑眉：“她要做的事情，一定不一般！”</p>

而相较于叶伤槐的感慨，此时一脚跨进来，听了半拉子对话的冷练如，内心如狂风过境般凌乱。</p>

隶，隶公子他，居然背后说人！</p>

冷练如的目光落在叶伤槐身上，钦佩更多了几分。</p>

这女子，果然是他的至亲挚友！</p>

隶持之一眼瞥到冷练如，他脸上没有背后说人被抓当场的尴尬，只轻轻一点头。</p>

冷练如走到桌前。</p>

叶伤槐看到她，脸上就露出大大的笑容来。</p>

“冷大人，你来啦？要不要一起吃点粥？”说着也不管冷练如回答，快手快脚地把空碗盛上粥。</p>

冷练如道了声谢，顺势在叶伤槐身旁坐下。</p>

叶伤槐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冷练如。</p>

六扇门唯一的女捕头啊！</p>

被称作六扇门审死官！</p>

冷家练如！</p>

此刻，就坐在自己身边……</p>

叶伤槐不由得浮想联翩：若是自己有此能耐，应该可以被叫作叶家伤槐！</p>

叶家，伤槐！感觉，很上口，很顺溜，很……</p>

冷练如对身旁热切的目光，实在不能忽略不计。她放下勺子，轻咳一声，说道：“已经初步审问过了。掌柜的供词和仵作尸检的结论可以对得上，案件应该发生在昨夜子时。”</p>

掌柜说，昨晚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到了二更时分，酒肆打烊了。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长吉问了掌柜的第二天早饭吃什么，就回了房。因酒肆上午不营业，但要花费时间打扫擦洗，所以长吉一般每日卯时初就会起床做早饭。这一日，掌柜醒来时见灶冷锅冷的，就有些纳闷去敲长吉的门。</p>

“房门从里头反锁了，吊着长吉的那布条，是他常用的一条腰带。结合仵作验尸，可以认定是自缢。只是这自缢的原因，综合掌柜、他妹妹以及其他人的供词，长吉为人乐观，平日里看不出有什么怨怼或低沉情绪。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何原因导致的自缢。”</p>

隶持之轻轻一点头。</p>

冷练如迟疑：“不知道隶公子你这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