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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会没话找话么?哦,对了,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话不多的。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汪岚枫问。</p>
“我学吉他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说话挺有趣的,后来我就想他是怎么说话的,然后就这样了。”程南植说。</p>
“是不是你改变说话的方式之后,人也变得开朗一些?”汪岚枫问。</p>
“可能吧。如果是之前,家里给我介绍对象我是不会去的,但是上次我想想,还是去了。虽然结果不如意。”程南植说。</p>
“不如意的结果很多,虽然有的事情可以预判,但是也有的事情是不能预判的。你现在觉得尝试有必要么?”汪岚枫问。</p>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诚意,还是随便去尝试。”程南植说。</p>
“可能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表现真诚,或者害怕再次经历不愉快。只要没有恶意伤人,不用对善意的自我保护进行道德审判。”汪岚枫说。</p>
“是么?我可能确实不知道怎么去接近。我跟前女友也是在工作中认识的,就是自然就熟悉的那种,没有什么追求之类的操作。”程南植说。</p>
“你看,阳光从林中投射过来,好像能看到一束束的光线,你别给我解释科学原理。”汪岚枫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忽然留意到林中的光线。</p>
“嗯,我也看到了。”程南植附和道。</p>
“我刚才岔开你的话,说点无关的事情,你生气么?”汪岚枫问。</p>
“不生气啊,我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不过听你说起来,好像是挺美的。”程南植说。</p>
“你以前有没有什么美丽的瞬间,值得你现在回忆的?”汪岚枫问。</p>
程南植听她这么问,他不由得思索起来,仿佛过往都只是一些平常和平淡的交流。他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的美好。</p>
两人走着下山路,汪岚枫大概等了两三分钟,然后说,“是想不出来还是没有?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p>
程南植赶紧说好。汪岚枫笑着问,“你觉得我们以前交流有什么美好没有?”</p>
“我感觉有你聊天的每天都很开心,我能感觉到自己愿意努力。”程南植说。</p>
“好吧,听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你们在一起,她有为你做过什么吗?比如给送一把伞,或者给你做一次饭?”汪岚枫问。</p>
“有吧,不记得了。我上半年颓废了很久,后来我想明白,我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的到来刚好填补了内心的空虚。但是,我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不喜欢跟别人讨论这样的问题,因此,自从喜欢你之后,我感觉我就变得孤独起来。虽然我也能参加社交活动,但是非必要不参加。”程南植说。</p>
“但我们都只能有自己的生活,你说出来这些,有没有觉得轻松很多?”汪岚枫问。</p>
“可能吧,其实早就想明白了,要不然也不会约你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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