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仗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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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支付财物获得区域官盐销售权，就正式成为合法的盐商了，</p>

这种销售权可以转让或继承，范围从县级到州级。</p>

一个区域的盐商组成松散性群体，类似今天的行业商会，称为商纲，</p>

每个商纲设纲首，相当于今天所说的总代理，负责管理本纲商人和缴纳本纲商人的盐课，</p>

所谓纲商，用今天的话来说，是指那些已经加入盐业协会的盐商。</p>

盐商需要购买官府发放的盐引才能卖盐，所谓盐引，就是指盐商从官方获得的合法卖盐凭证，</p>

盐商要根据盐引交纳盐课且不得跨界销售，如果越界就是私盐。</p>

盐商缴纳的盐课很高，加上采购成本、运输成本、利润， 所以官盐很贵，</p>

老百姓单就吃盐一项，负担就相当重，</p>

以致于就有一些人铤而走险，私下到产盐地购盐倒卖，</p>

这种盐没有盐引，也没有区域限制，价格远低于官盐，就是俗称的私盐。</p>

巴桑从二牛和范爱文刚才的对话中很容易就推理出，那个白帮主和盛良栋开始一起贩卖私盐，</p>

后来合伙取得了盐商执照，他们官盐、私盐一起卖，利润当然丰厚，而且还有合法外衣。</p>

两人可能分配不均或其他原因，分道扬镳，</p>

白帮主重操旧业，又干起贩卖私盐的营生。</p>

这营生是冒风险的，一旦被官府查获就是重罪，轻者坐牢、重者杀头，</p>

可是老百姓太苦了，就像老孙一家人，</p>

食不果腹，二牛这才和范爱文一起去追随白帮主冒险贩卖私盐。</p>

次日一早，关震云和巴桑一早起床，准备跟孙老汉一家打个招呼就走，</p>

两人出了柴房门， 进到堂屋，却见二牛娘正在放声大哭，</p>

二牛哥哥手上拿着一张纸条，双眼通红，</p>

孙老汉在一边老泪纵横，无声哭泣。</p>

关、巴两人明白，二牛夜里走时，虽然没有跟父母打招呼，还是留了一张纸条。</p>

此时，关震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p>

他对着孙老汉一家人连连拱手致谢，背着巴桑出门而去。</p>

巴桑心中对孙老汉一家人充满感激，素不相识，能留你住一晚，给吃喝，相当不容易了，</p>

可惜关震云也是穷人，口袋里没有几个钱，带着巴桑这个婴儿，还有这么远的路要走，</p>

他也没钱资助孙老汉一家，只能语言上感谢。</p>

又走了几日，距离京师更远了，</p>

关震云彻底放心了，准备到城里找一家客栈好好睡一晚，</p>

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否则两人都受不了。</p>

这天，两人走到卧牛县，县城就叫卧牛集，城区不大，</p>

四周村民都过来赶集，街上买卖众多，很是热闹，</p>

只是赶集人大多穿着寒酸，有人甚至用藤蔓当腰带箍在腰间挡风。</p>

关震云背着巴桑到了街上，边走边看，</p>

巴桑也很好奇，看着满大街的人穿着古代服装，来来往往，讨价还价。</p>

他的双眼东看西看，突然一个年轻人引起他的注意，</p>

这个家伙身材瘦小，带着一顶狗皮帽，</p>

一双眼贼亮贼亮的，眼珠乱转，在人群中穿来穿去。</p>

可能是特工的职业习惯，巴桑第一眼感觉这个狗皮帽不是好家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