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和她妈一样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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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己，带着外婆四处求医讨生活，又因为是黑户，工作机会少得可怜，薪水更是微薄。</p>

又因为是黑户，但凡是上得了台面的工作，她都做不了。</p>

修电路的临时电工、餐厅的服务员、厨子等等，只有她想得到没有她做不到。</p>

如果不是为了给外婆更好的治疗，也为了赚上医药费，她也不会冒险再回到京都，回到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更不会最终选择出卖自己。</p>

能屈能伸乃大丈夫所为，亦可以是巾帼英雄所为。</p>

其实这行在酒吧里赚钱快是出了名的，她也早就知道。</p>

只不过她一直在跟自己赌气罢了。</p>

四年前的她才十七岁，大家都认为她是那个甘愿出卖自己、勾搭富人子弟的浪蹄子。</p>

“和她妈一样不要脸。”</p>

“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p>

她母亲，苏香，姑苏省金陵市上云县人，他们口中的表子。</p>

她以前在家里的柜子曾见过她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足以称为江南美女的代名词。</p>

可几个月的光景，便可把一切倾覆——</p>

苏栀年怎么样都不能把不时对她又打又骂，最终在两个半月前酗酒死在家里客厅的“母亲”联系起来。</p>

也难以接受。</p>

但苏栀年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母亲一词。</p>

自她有印象以来，她所见识到的其他人的母亲。</p>

都是对自家孩子嘘寒问暖，而她的母亲则终日疯疯癫癫地醉酒酗酒。</p>

时而癫狂时而掩面而泣时而仰天长啸。每次看她时就像在看另一个人。</p>

嗯。情绪不怎么稳定的样子。</p>

她生而无父也不知父，后来她才从那些爱嚼舌根的邻居姨姨口中知晓。</p>

她的母亲年轻时曾被一个富商抛弃过。</p>

后来她知道了这个富商就是那个在母亲死后把她接回去“认祖归宗”的苏家苏父苏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