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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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的衣衫散落在地，洁白的身体，瘦弱，滚烫。</p>

星球之间碰撞的能量，不过如此。</p>

她感到撕裂，疼痛，咬着牙忍耐。</p>

她把头倚在他肩上，想寻求一个依靠，脸却被瘦削的骨头硌得生疼。</p>

今夜，疼痛已不可避免。</p>

既然如此，不如尽情沉沦，尽情享受吧。</p>

“别忍着，叫出来。”</p>

韩东景咬着她的耳朵低语。</p>

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被寂静夜晚的空气放大了无数倍后，似野兽咆哮。</p>

“啊—”</p>

她一声低吟，欢喜也好，痛苦也罢，倾泻而出，和月光一起，糅杂进了虚空。</p>

醒来时天已大亮。</p>

她光着身体跳下床，慌忙从抽屉里拽出一条睡裙套上。</p>

韩东景正坐在飘窗上看着她。</p>

一条轻薄的凉被堆在床头，明黄色的床单上，暗红的印记星星点点。</p>

她局促不安，呆呆看着床单，好像打碎了东西的孩子。</p>

是啊，昨晚，被打碎的正是她自己。</p>

“我是……”</p>

“你是第一次，我知道，我能感觉到。”</p>

韩东景打断她的话，起身走近她，捧起她的脸，轻轻揉了揉。</p>

“还好吗？”</p>

他温柔地问，和昨晚的疯狂判若两人。</p>

“嗯。”</p>

江浸月低下头不敢看他，怕再多看一眼，都会被贴上轻浮浪荡的标签。</p>

“哎，好饿啊。比跑马拉松还累。”</p>

他拍着肚子，眯起眼睛笑着。</p>

“我给你做饭。”</p>

“你还会做饭？”</p>

“嗯，自己住了三年，什么都会。”</p>

“厉害。让我尝尝你的手艺。”</p>

江浸月获救一样离开卧室，奔向厨房。</p>

她习惯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充足的物资储备，是她安全感的来源。</p>

下了一锅阳春面，又摊了几张鸡蛋饼，不到10分钟，热腾腾的早餐就端到了桌上。</p>

“做点简单的，先吃着。”</p>

韩东景看见食物，眼睛一亮，还不等她坐下，已经大口吃了起来。</p>

“真好吃！”</p>

“那是你饿了，吃什么都香。”</p>

他没再说话，认真地把碗中的面，盘中的饼吃了个精光。</p>

“你怎么一个人住？你爸妈呢？”</p>

“我妈去世了，我爸再婚后买了新房，这个家就剩我自己。”</p>

“你爸不管你？”</p>

“也不是，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住，我说想住这里。算是我自己的选择吧。”</p>

“那你还挺勇敢的，一个人生活不容易。”</p>

韩东景似笑非笑，他的嘴角的弧度时常变化，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p>

“对了，你不回家，没事儿吗？”</p>

江浸月的语气有些紧张，怕夜不归宿会给他带来麻烦。</p>

“我情况和你挺像的，不过也不太一样。你想听吗？”</p>

她忙点点头，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睛。</p>

“从来不爱和人说这些，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挺想和你聊聊的。”</p>

韩东景伸出手臂，隔着桌子，捏了捏她的手。</p>

她毫无防备，脸又羞得通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