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人也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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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一路前行遇到挡路的妖族，他顺手就杀了，飞行的速度果然比走着快了不少。他看着满地的百姓被屠杀、被抓走，还有许多猎妖盟和城卫军的人惨死。但他没有出手，因为他心中有个疑问需要答案。

一个时辰后，徐阳来到了城主府，缓缓降落。他快速布置了一番，将身上总共六百颗毒囊分成两批，各三百颗，布置在了城主府的一侧。他知道这些毒囊对妖将级别的强者作用不大，但他只能赌一把，希望这些毒气能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这是徐阳第一次来到月半城城主府，相比外面的混乱，这里异常安静，似乎所有的战争纷乱都与它无关。徐阳没有隐藏身形，举着伞迈步走了进去。此时城主府里连守卫都没有，他直奔城主府大殿。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男人坐在主位上。男人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是谁，找个地方坐下吧，我们还要再等一等。”这个声音徐阳听过，正是之前法阵中的那个声音。

又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人来。城主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今年进入城主府的只有你一个人了。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都会回答你。”徐阳立刻站起身，抱拳行礼，然后问道：“请问城主大人为何不亲自出手阻拦兽潮？”城主回答：“我不出手的原因，和城外的妖将、妖王、不出手灭杀人类是一样的。”徐阳思索片刻，又问：“在您眼中，人类与您是什么关系？”城主思索一番后说：“就如同普通妖兽与我的关系一样。”徐阳再次沉默。

等了很久，徐阳不再提问。城主反而话缓缓开口似乎是在解释：“我这个城主最多还能当九十年。每年兽潮破城之时，我都会在这里等待人类的到来。你是过去五年中唯一一个进入城主府的人类。能来的人类越来越少了，也许人类的气数将尽。无论是人类屠杀妖兽获取皮肉和妖丹，还是妖兽屠戮人类，这都是自然法则。我坐镇月半城，也是为了维持一种平衡。我允许人类依仗城墙的地利屠杀满地的妖兽，也就就没有理由阻止妖兽入城劫掠人类，这都是平衡之道。”

“只不过，在这个大陆上，妖兽处于强大的一方，人类处于弱小的一方。人类在家中蓄养家畜，是为了得到皮毛和血肉；妖兽把人类围困在城市中，也是同样的道理。我对人类抱有一丝同情，所以你才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有一天，你有能力让人类站在强大的那一方，妖兽被困在围栏中，年年被人类屠戮，我也会保持内心的平衡。不偏不倚。那些没有开灵智的妖兽，在妖将和妖王眼中就是家畜；那些普通人类，在一些高阶人类修士眼中也是家畜。两者没有区别。正因为人类对妖族有用，人类才有了安稳生活在这城池中的机会。就算是我，在一些更高修为的强者眼中，也不过是家畜罢了。等到小冰河时代来临，妖会杀人，妖也会杀妖，最后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