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蹬清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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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钱惹的祸，钱是万恶之本。这件事得从十六年前说起。”</p>

老道长看上去四十几岁，其实已一百多岁了，只是在这清寒的道所，无人问及而已。</p>

石灵儿从清源寺过来，他早已未卜先知。一见面便也无用问其根底，早已猜个详细，便细细说来。</p>

“十六年前八月中秋刚过去的那个夜晚，是一个血雨腥风的夜晚。清源寺驻持慧行禅师正在闭关，寺院的事由二和尚怀远和怀义主管，这天正打开功德箱，准备和往常一样留下寺院开支，僧人补助，剩下存入佛教协会规定帐户。怀义的把兄弟王环儿在旅游局当差，这天正来道场游玩，看见那么多钱，就窜跺怀义留点，反正也没数目，并趁人不注意伸手抢了两叠钱。怀义面子上挂不住，把钱夺回来，数落他一番。王环儿面子更挂不住，便你争我抢动起手来，开始已为是朋友间旳亊，没人参与。因王环儿经常前来，后来看打得凶了，怀远领几个人把王环儿揍得鼻青脸肿，丢了出去。</p>

这边一帮人照样收拾完功德箱，准备连夜运出去。就在这天夜里，车还没出发，王环儿带领一帮人血洗了清源寺。</p>

因为十五法会刚过，居士们倒是都回了家，清源寺二百多僧人无一人幸免。第二天，王环儿等几十个人全都僧人打扮，接管了寺院。”</p>

说完，清云道长很落寞地∑低下头。</p>

“那道长是怎么知道的呢？”石灵儿问。</p>

“我的一个小徒和寺院一位小僧交好，每发完补贴，都会给我小徒送过来一半。那天王环儿被丢出去后，寺院照样发了补贴他乐巅巅跑上山来，当回去己是午夜，藏在密林处，目睹了这一切，眼看他们收拾完尸体，跑了回来。述说完之后，远走他乡了。”</p>

“他叫什么名字？”</p>

“叫什么名字己不重要，二十来年了，肯定是更名改姓，还俗都有可能。”</p>

“那道长贵徒今在哪里呢？”</p>

“那王环儿岂是白给的？清点死去人数，便知少了一人，我那徒儿也知天命，便也亡走他乡了。”</p>

“其它寺院难道不知吗？”</p>

“正是问得准当，不到一个月，二十四座寺院僧人换个干净，有几个原来的僧人也都装聋作哑的。其余人等逃的逃撵的撵，说寺院不养闲人，有家的回家，有徒弟的好一点奔徒弟的小道场，那些无处投奔的至今流落深山。”</p>

说完，两个人低头沉默了半天。</p>

石灵又开口问道：“那慧行禅师怎么样了？”</p>

“后来人传慧行主持直接坐化了，详情不得而知，遇害也有可能。”青云说完，无悲无喜，无助无力，气氛很沉重，佛门遭欺，真是末劫来临。</p>

石灵心里想，并未说出来，因为道家也好不哪去，师徒们自己开荒种点地以自给。</p>

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石灵儿想换一个话题，“请教道长，你那边堂上供的胡元元是哪位仙家？”</p>

“这？这个！哎！还不便细说，你我初次相遇，恕我得罪。”道长不说，石灵儿也不便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p>

看看天色己晚，倾囊中所有放在了功德箱里：“感谢道长告诉这些，放心不会泄露出去。”</p>

抱拳辞别了青云道长，直奔清源寺而回，他要来一个‘措手不及，。</p>

正好寺门并无关闭，石灵儿进入寺院，端起堂前面的一盘供品，直奔后门而去。</p>

东侧角门仍然关闭，不敢叫门，找个墙后树密之处，吃了点供果，然后身子一赿窜了过去，轻轻落地，顺着墙根儿溜了进去。看看静悄悄的，并不是香火之地，而像是官员的府邸。</p>

院子很大，不敢乱走，还是爬上房顶再探查底细，像狸猫一样窜上屋顶，细观有什么线索再跟随过去。</p>

看看己近深夜，爬房顶眯糊一会又怕弄出响动，正无聊处，忽从东南角窜出只猫来，跟着一阵雀飞蝉鸣便压雀无声，事出古怪必有因。掠下房顶，直奔东南角房顶。</p>

只见对面房内一厅，灯火通明，一行人从正东门进来直奔正厅，这些人并非僧人，像是武者，也不确定。等众人都进去，一共二十三人。只见从后院扶出一个子较大的人，明显腿部有伤，走近之后，咣珰一声把门关上。</p>

石灵什么也听不见，蹑手蹑脚下来，上了对面房顶，将耳贴近房顶，这一听不要紧，惊出了一身冷汗。落下来的石灵，飞也似的离开清源寺，回到宅院，直奔爷爷石怀翼的房间，把事情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p>

石怀翼叹道：“真个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p>

爷孙俩又商量一番，石灵儿飞速离开宅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