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断其筋、拔其舌、晒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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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假借延年益寿之名，为王上炼制丹药，实乃滋补之物，长时服用会损人精血、耗人心脉，最终气绝而亡，可见其心之歹毒。</p>

其四：借督建灵台之名，与谭玉林合谋侵吞国库银两，选用粗制滥造的企口砖以次充好，致使地动之时灵台垮塌，招致百姓怨声载道，王上因此蒙冤；</p>

其五：多次陷害同僚。以太白现世之名诬陷御天监监副齐川为不祥之人；少女绑架案中，死在齐川剑下的实为屏兰密探，当时正与陶兴旺里应外合密谋瘟疫之事，齐川因此入狱；另，王上赏了齐川私宅后，陶兴旺派人日夜监视，将仓库肥料等交予太尉苏继千，并构陷齐川私藏毒物；</p>

还有一事干系重大，祁远道并未在上书中说明，而是想要当面呈奏。此刻，他就站在养心阁外，等着康宁国主召见。可是没成想，康宁国主才看完就怒火攻心，一气之下竟晕过去了。</p>

齐、安二人很快接到消息，接着马不停蹄进了宫。</p>

此刻，安夫人正挺着肚子守在榻前为康宁国主扇风，侍女静儿几次想要接过扇子，都被安夫人挡了回去。</p>

张明禄收拾好箱子，他方才已经为康宁国主行了针，想必不出半刻，人就能醒过来了。</p>

齐、安二人在门外站定，见张明禄从养心阁出来，匆忙见了个礼，顾不上同两人寒暄，张明禄就急匆匆道：“老太后知道了王上的情况，这会儿也病倒了，夫人叫我去照看着，老夫就先告辞了。”</p>

齐川好不容易碰见张明禄，本想同他请教一番地图的事，但见张明禄满脸阴郁，今天的场合又实在不合时宜，思量之下，也只得目送对方离开。</p>

另一旁，祁远道正焦急万分，略微朝二人点个头，算是招呼，这一举动让齐川更加确信祁远道是审出了什么。</p>

不出半刻钟，康宁国主便从昏迷中醒来，满脸尽是疲惫之色，安夫人喂他服下汤药后，便退了出来。之后，三人被召进养心阁，一场关于陶兴旺的审判也拉开了序幕。</p>

康宁国主倚在塌上，阴恻恻地看着祁远道，“你书中所言可否属实？”</p>

「看来这王上对陶兴旺还抱着一丝希望，哎，这迷魂汤真没少灌，难怪中老年人在诈骗分子眼里是香饽饽，古往今来还真是无一例外啊！」齐川心中嘀咕。</p>

面对康宁国主的质疑，祁远道掷地有声，“微臣连夜提审，所书之言皆为陶兴旺亲口所述！审讯过程也叫人详实记录在册，王上可随时调阅。”</p>

“通敌之人的身份可有线索？”</p>

“据陶兴旺所言，他们平日都是依靠密信传递消息的，他口中的“主子”也只见过一次，但并未见过此人真容。直到昨夜齐监副假扮其同伙，因为声音太像，他才将齐监副认成了所谓的主子。”</p>

康宁国主听罢，将目光锁定在齐川身上，模仿得如此相像，实在令人生疑。</p>

齐川尴尬笑笑，“祈大人夸张了，昨晚他之所以叫主子，大概因为我们穿了藏青色的夜行衣，这衣服的颜色是屏兰人才用的，陶兴旺是把我们误当成了昨晚劫狱要杀他的人。”</p>

这解释勉强能忽悠一下康宁国主，却瞒不过安秋禹，「昨夜行动乌漆嘛黑的，别说衣服颜色，就是看清人在哪里都要适应很长时间的黑暗才行。齐川到底在隐瞒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