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尊严岂向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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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莫道楼外之日月。</p>

流连忘返，却恨晨光之熹微。</p>

几人到了一个商务间，只见主位上端坐一人。</p>

大奔头，油光发亮，一丝不苟。</p>

五十上下，满脸油腻；西装配短袖，金链套粗脖。</p>

左右各一美女，或夹菜，或倒酒。</p>

陈启雄见之，趋前弯腰，恭敬道：“牛叔您好，好久不见，您是越来越容光焕发了，发大财了啊！”</p>

牛叔轻笑道：“小陈啊，大学生就是会说话。跟你爸陈总比，我这小打小闹的算什么啊？快坐，快坐。”</p>

陈启雄给牛叔的杯子加了点酒，笑道：“牛叔您太谦虚了，我都听我爸说了，您这两年可是坐火箭啊，我爸都不得不佩服！”</p>

牛叔摆摆手，脸上得意之色不减，然后示意旁边一女给大家倒酒。酒是XO。</p>

陈启雄简单介绍了一下黄潇和陈熙，然后端起一杯酒敬牛叔道：“牛叔，我兄弟电影还差点投资，要不是我爸管着我，我也不会向牛叔您开口。您要有兴趣的话……”</p>

“缺多少？”牛叔突然道。</p>

“嗯,不多，就这么点”陈启雄竖起一根食指道。</p>

“一个亿啊，你们拍大片吗？”牛叔道。</p>

“不是，牛叔您开玩笑，我们就是个小成本电影，就差一百万了。”陈启雄忙道。</p>

“啧啧，小陈，你这是打我脸啊！别说什么投资了，要不我直接给你一百万，就当过年的红包了！”牛叔挥手笑道。</p>

“别啊牛叔，要这样的话，我爸还不打断我的腿！”陈启雄道。</p>

牛叔眯着眼，看向黄潇二人，指着桌上的两瓶XO，说道：“那这样，你朋友一人一瓶，怎么样？一百万就当支持你们的事业了！”</p>

陈启雄道：“牛叔您说笑了，我们都还是学生，喝不了酒。”</p>

牛叔看向陈启雄，沉声道：“那你喝了吧！”</p>

陈启雄满脸通红，双手握拳，青筋乍现，正慢慢起身。</p>

这时，黄潇突然站起来，拉起陈熙，拽住陈启雄就往外走。</p>

到了街上，黄潇一拳打在陈启雄肩上，大声道：“你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吗？不就一百万吗？我不要了。我不想看到你下贱的样子，我不拍了，可以吗？”</p>

陈启雄有点垂头丧气，低声骂道：“这个姓牛的以前就我爸手下一管事的，没想到牛成这样了。</p>

TMD竟然耍起我来了，亏我爸还帮助过他！</p>

对不住兄弟，让你失望了！”</p>

黄潇道：“我失望个屁！”</p>

转头又对陈熙道：“熙姐，今天我把话撂这，我黄潇穷逼一个，有幸有你们陪我一起打拼，我现在真的很快乐。</p>

但我不希望你们去牺牲你们的尊严。</p>

赚钱的路子多的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们。</p>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下次。”</p>

陈熙双眼泛红，用力点了点头。</p>

陈启雄只用力地揽着黄潇的肩膀晃了晃。</p>

虽然比预算少了点，但黄潇不想等了。</p>

预算是预算，其实差不多了，先紧巴着花吧。</p>

接下来众人一通忙碌。</p>

租临时办公点，招人，选择拍摄场地……</p>

纷纷扰扰，鸡飞狗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