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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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堡的街道上弥漫着寒冷的气息。罗马帝国最高法院外，一片肃穆的景象展现在眼前。高大的法院建筑矗立在广场的尽头，它的石墙上刻满了历史的痕迹。古老的石柱支撑着屋顶，仿佛在诉说着无数个世纪的故事。墙上的雕刻细节依然清晰可见，虽然岁月的洗礼已经使它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仍然透露出一股庄重和威严。广场上的人群稀疏而安静，为了抵御寒冷而聚集在一起。他们低声交谈，眼神中透露出对法院的敬畏和期待。天空中飘落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覆盖了整个广场。雪花轻柔地落在人们的肩头和头发上，给这个古老的城市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人们的衣袍猎猎作响，但他们仍然坚定地等待着。在法院门前，一队士兵严阵以待，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他们是帝国最高法院的守卫，保护着这个圣洁而神圣的地方。</p>

突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上饰以金色的装饰，闪烁着寒冷的阳光。马车停在法院门前，一个身穿华丽长袍的人从车上走下来。他是帝国最高法院的首席法官，他的出现引起了人们的注目。首席法官缓步走向法院大门，他的脸上带着庄重而严肃的表情。</p>

雅各和波巴卡立刻走向前去。</p>

“大法官大人！我要申冤！”雅阁隔着挡在马车前的士兵，激动地喊着。</p>

首席法官身边的士兵立刻走上前拦住雅各和波巴卡。</p>

“你们有什么事？”大法官驻足，问雅各。</p>

“大人，我的姐姐被人陷害，现在已经被关进威尼斯的劳动营了。”雅各说。</p>

“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我对你们说的事爱莫能助。如今，威尼斯共和国只是帝国名义上的保护国，我们的司法管辖不到他们，这种情况已经延续很久了。”大法官无奈地说，接着就走进了大楼。</p>

雅各和波巴卡原本带着一丝期待站在法院的大门前，眼前是壮观的拜占庭皇宫和繁忙的都市景象，但他们所感受到的，却是深深的失望。</p>

波巴卡看着大门：“真的没想到，来了这么远，拜占庭竟然不愿意管我们的事。”</p>

雅各叹了口气：“毕竟，威尼斯已经变得非常强大，拜占庭再也不是他们的真正宗主。我们在这里可能真的是白费力气了。”</p>

波巴卡摸摸下巴，似乎有些计划：“不过，君士坦丁堡是个大城市，这里不只有最高法院。我们可以尝试与一些有名的商人或者官员接触，也许他们能帮到我们。”</p>

雅各点点头：“说得对，毕竟我们的玻璃作坊在威尼斯是有些名气的。我们可以尝试找一些有影响力的人商量。”</p>

两人经过了数天的打探，终于得知一位名叫克里斯托斯的商人与威尼斯有业务往来，并且对玛尔塔和玻璃作坊也略知一二。</p>

在克里斯托斯的宅邸前，雅各和波巴卡正在叩门。</p>

克里斯托斯开门看着他们，略带疑惑：“你们是谁？”</p>

雅各深吸了口气：“先生，我们是为了我姐姐玛尔塔而来，她在威尼斯被陷害了。我们希望您能帮忙。”</p>

克里斯托斯眉头紧锁：“玛尔塔？我记得她。她是苏尔家的玻璃作坊的管事。她设计的玻璃制品很有名。告诉我，怎么了？”</p>

随后，两人向克里斯托斯详细地描述了玛尔塔的遭遇。克里斯托斯听完后沉默了片刻。</p>

“我会尽我所能帮忙。虽然拜占庭的贵族和官员不能直接干涉威尼斯的事务，但我会尝试想办法为你们联系一些有影响力的人，也许他们用私人关系能出面协助。你们把你们住宿的地址留给我，等有消息了，我就派人来通知你们。”克里斯托斯说，“帝国有个规矩，就是立有战功的军人可以拿因功授土的证书作为交换，为其在狱中的亲属赎罪获释，也就是说如果士兵家里有人犯事了，士兵只要立下战功，就能解救士兵的家人。还有更重要的一条信息，据说长期以来，威尼斯共和国热衷于收集这些因功授土的证书，以拼凑着众多证书来换取帝国在巴尔干的亚德里的海沿岸的各个岛屿。用一个苦役犯换取一张因功授徒的证书，对威尼斯当局来说，这是很划算的事，所以也有这个惯例。另外，我听说最近都拉齐翁军区总督小尼基弗鲁斯.布林尼乌斯将军正在征召士兵。”</p>

雅各和波巴卡感激涕零：“谢谢您，克里斯托斯先生。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意味着很多。”</p>

雅各拿出一张纸，快速地写下了他和波巴卡在君士坦丁堡的住址，并递给了克里斯托斯。波巴卡则紧张地问：“克里斯托斯先生，你认为我们应该尝试去接触布林尼乌斯将军吗？我是说，加入军队和我们原本的计划不太一样，但如果这是救出玛尔塔的唯一方法……”</p>

克里斯托斯考虑了一下，回答道：“你们最好先等我的消息。我会先尝试联系我知道的一些有影响力的人。如果那边没有回应，你们再考虑去找小布林尼乌斯将军。但你们必须清楚，一旦你们选择走这条路，就意味着你们可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立战功。”</p>

雅各和波巴卡点点头，表示理解。雅各说：“我们会考虑的。我们只希望姐姐能够早日获释。”</p>

克里斯托斯叹了口气：“我明白你们的心情。君士坦丁堡的政治水深火热，但你们别担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的。”</p>

两人再次表示感谢，随后离开了克里斯托斯的宅邸。出了大门，波巴卡忍不住说：“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p>

雅各看着远方，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出玛尔塔。她是我的亲姐姐，我不会让她继续受苦的。”</p>

君士坦丁堡，雅各和波巴卡住宿的旅店。</p>

几天后，一个信使敲响了雅各和波巴卡的住处的门。他递给了雅各一个密封的信，上面写着“克里斯托斯”。</p>

雅各迅速地打开了信，然后快速地阅读起来。波巴卡紧张地等待着。</p>

雅各叹了口气，放下了信：“克里斯托斯先生已经尽了他的最大努力，但他并没有找到愿意帮忙的贵族。”</p>

波巴卡拍了拍雅各的肩膀：“我知道这不是我们希望听到的消息，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p>

雅各点点头：“是的。我决定去参军。”</p>

波巴卡吃了一惊：“你确定吗？这意味着你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p>

雅各坚定地看着波巴卡：“玛尔塔是我的亲姐姐。为了她，我愿意冒任何风险。”</p>

两人打包了他们的东西，然后前往都拉齐翁军区的征兵点。到了那里，已经有很多年轻人在排队，等待着参军的机会。</p>

雅各走到队伍的最后，而波巴卡则站在了他的旁边：“你真的决定好了吗？”</p>

雅各点了点头：“是的，只要有可能救出玛尔塔，我愿意尝试任何办法。”</p>

两人在队伍中等待了很长时间，终于到了雅各的时候。他被一个严肃的军官检查了一遍，然后被问及他的动机。</p>

“姓名？”军官对着雅各问，“你为什么来投军？”</p>

雅各坦白地说：“报告长官，我叫雅阁.阿塞纳修斯，我是为了救出我的姐姐，她被威尼斯共和国关进了劳动营。我需要用因功授土的证书去换取我的姐姐的自由。”</p>

“你是希腊人？可是，你看上去似乎又不像。”军官问。</p>

“报告长官，我是埃及来的科普特人，所以听起来名字和希腊人差不多。”雅各回答。</p>

“很好，我们也愿意招募十字教徒的外籍战士。”军官认真地看着雅各：“那么，你准备好为拜占庭帝国去战斗，为了你的姐姐，去冒生命危险吗？”军官暗自想道：外籍战士好呀，战死了都不用给抚恤金，因为找不到他的家属。</p>

雅各深吸了口气，坚定地说：“是的，我准备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