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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p>

金色的业海翻起小小的浪花,将一片桃花瓣送回岸边的沙滩上,远处那棵遮天蔽日的白色巨树泛起一阵微弱的光芒。</p>

在这片空间,没有时间的说法,亿万年来一直如此,不会因为谁的逝去而悲鸣,也不会因为谁的诞生而欢悦。</p>

这是天地间最稳定的一个地方,也是万千因果的沉淀之处。</p>

嗡——</p>

一道金光浮现,随后岸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她身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翠绿色的眼眸中微光闪烁。</p>

她疑惑地看着四周,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p>

“我……已经死了吗。”</p>

她试着握了握手,还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中流淌,微弱的灵气奔腾于经脉之中,这些无不证明着她还活着,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灵活着。</p>

“究竟是……怎么回事。”</p>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p>

“又见面了,归来之人。”</p>

月重霜愣了一下,转头望去,那是一团白色的光球,代表天道法则的符纹缠绕其上,昭示了其至高的身份。</p>

“天道……”</p>

那团光球微微跳跃,说道:“按照你们人族的礼仪,我应当向你说一声谢谢。”</p>

月重霜摇了摇头,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轻声道:“天海州的覆灭,也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p>

“嗯,那你甘愿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吗?甚至没有看到天海城的新生。”</p>

“……”</p>

月重霜沉默了,她是有血有肉的生灵,也有生灵的情绪,要说真的毫无遗憾,未免过于虚假。</p>

见此,天道并不意外,祂看着眼前的生灵,缓缓开口道:</p>

“死者不能复生,这是世界的根本,但我可以创造一道小小的法则,以此作为你新的本源。”</p>

……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p>

见她一脸懵逼,天道顿了一下,解释道:“简单来说,你会成为一只法则生灵活在这个世上。”</p>

“所以我不是人了?”</p>

“嗯,因为血肉生灵不可复生,这是世界的根基,如果你放不下人族的身份,那我也可以送你去既定的轮回。”</p>

“……”</p>

老实说,月重霜并不在意她是什么种族,在她看来,人也好,兽也罢,自己的道心不变就行。</p>

她回来也不是为了人族,而是为了整个天海州,为了这片恢宏的天地山河!</p>

天道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有这个想法,毕竟对方的这种觉悟,更像是一个纯粹的法则生灵。</p>

想了好一会儿,月重霜点了点头,又认真地问道:“那我能决定自己变成什么样吗?”</p>

她也见过不少法则生灵的图鉴,其中有个别长的着实是有点惊悚——尾巴开花的三头绿蛇,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小兔子……</p>

好在天道的回答让她松了口气:</p>

“你是法则生灵,想演化成什么样子,都由你自己决定。”</p>

“多谢。”</p>

……</p>

天海城。</p>

无数修士搬山凿石,填平破碎的大地,清除过往的废墟,正在热火朝天地重建家园,相信不久的将来,这里又会是一个繁华的大城。</p>

顾盛酩回到洞府之中,不急不慢地收拾着东西,既然此事已经结束,他也该离开了。</p>

刚才,他去找维特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未来已经发生改变,至少在他能看到的未来之中,对方一直活得好好的。</p>

这一切都是重生者带来的影响,就连他的未来也发生了改变,别的不说,反正不会像月重霜所说的那般凄惨。</p>

“还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咦~”</p>

顾盛酩喝着酒哼着歌,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忽然,在某个阴暗角落中,他发现了一本积灰的书籍。</p>

那本书正散发着淡淡的灰光,气息有些阴冷,让人很不舒服。</p>

抱着好奇,顾盛酩将其拿出来,小心谨慎地碰了碰,确定没有什么会咬人的禁制后,试探着翻了一页。</p>

“淬灵大法?正统魔道功法?什么狗屁东西,让本座看看。”</p>

“以魂养灵,以血饲之,可助灵体突破桎梏,成就先天灵体,不死不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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