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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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窃窃私语，已有士兵暗中调转马头。</p>

古往今来，禁军往往都是京师子弟。莫空在永宁倒行逆施，已殃及了不少禁军的家眷。哪怕他们今日有免死金牌，可明日呢？后日呢？</p>

“国师！若不及时安置，哗变在即。”许威抓住莫空衣袖，焦急地说。</p>

话音未落，许猛已被季如光一刀插入心脏，他的本体已然暴露，符寿安再无犹豫，捻动法诀，业火顺着刀身钻入他体内，将他彻底烧作飞灰。</p>

紧接着，一只火鸟从赤乌羽衣中飞出，径直冲向莫空所在之处。</p>

他着实没有想到，觉醒后的明女如此强大，能够不借外力，而直接放出火鸟来。火鸟不知何物所化，威力比那些由凡火形成的飞禽走兽、刀枪剑戟强大得多。</p>

他慌忙也念起咒语，将方圆百步地下所有死尸召出，再将自己的白袍塞进尸堆里。</p>

火鸟击地，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圆坑，莫空的肋下为火所伤，血流不止。</p>

他挣扎着攀上许威的马，撒开逃进林子，又抓过一个净尘司武士，咬断他的喉管，将滚热的血浆对准伤口，直到那人状如干尸。</p>

夕阳西下，众人望着草场上的鸿沟坑洞，方才松了口气。</p>

符寿安念起咒语，招展羽衣，超度了被莫空拘押在许猛身上的冤魂。</p>

徐盛婴还待要追，被公主拦下了。</p>

“穷寇勿索。”她镇定地说，“此时若回京师，莫空有建木可恃，我们无法战胜他。”</p>

“可陷入危急的是京师！我们去往玉壁，岂不是……越走越远？”</p>

关门洞开，守关将士为马队提供了饮食帐幕，然后与众人约定，同赴西域。</p>

符寿安点起火把，将众人召到一处，向他们朗声道：“我知诸位都是大煊朝的大好健儿，不愿为妖邪卖命，也不愿江山社稷毁在他手上。”</p>

“只是，莫空以人性命和血肉滋养建木，令建木运转加速，开冠之局必然发生，夜狰必然再次降世，木已成舟，非人力可逆。”</p>

徐守成问道：“那便什么办法没有了么？”</p>

“有！”</p>

符寿安提高声音，自信地说，“我们如今前往玉壁，那里也有一棵建木，只是为上任明女娜娜封禁。我们若将其打开，令两棵建木合冠，便可将京城和玉壁时空相连。届时夜狰降临京师，我们便将其引向玉壁，在那里解决它们，还有莫空！”</p>

“这些隐秘之事，我徐家向来不知，殿下如何……”</p>

“明女觉醒之后，便会具有先辈的记忆，都是她们告知与我的。”</p>

她一边说，一边向人群中偷偷扫视。</p>

然而，他却不在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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