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什么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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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细碎，车轮碾过清晨湿润的石板路。</p>

雷敬一边驾车，一边不断地偷瞄着旁边的季如光。</p>

自从从这地方出来，季如光就一声也不吭，整个人坐在旁边，不仔细听，连点儿气息也没有。</p>

他刚刚悄悄试探过，可除了得知他们抓到了史家的邪术证据，其他的，季如光一个字也不多说。</p>

这氛围，一阵阵让人发毛。</p>

莫非……是季头跟公主吵架了？</p>

不行，不能这样。</p>

“唉！”</p>

雷敬夸张的叹口气。</p>

“唉——唉——！！”</p>

雷敬一声接一声的叹了起来。</p>

果不其然，玉真的声音从车厢里飞了出来。</p>

“你个雷大木头，驾车就驾车！叹哪门子气？”</p>

“好不容易守了一夜了，以为天要亮了，谁知这日头死活出不来，这个冷风刮的我啊！连缰绳都拿不住，我也就罢了，可怜我们季头啊！拼死拼活，血里来火里去，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p>

季如光立刻瞪一眼雷敬，让他闭嘴。</p>

雷敬没好气，又故意大声：“好！我们季头不让我说！”</p>

雷敬嘴上是不说了，手上却一点也不安分，鞭子挥起来，把个马儿赶得一会儿东，一会儿西。</p>

玉真本来在车里给符寿安倒茶，身子一抖，一壶茶洒出去半壶。</p>

“雷大木头你手抽筋了！怎么赶车……”</p>

然而符寿安却拍拍她：“雷校尉说得不错，季将军夙夜辛劳，还是来车里稍事休整吧。</p>

刚刚玉真也同我包扎过伤口，眼下也没有什么不便之处了。”</p>

季如光跟符寿安一人坐在一边，再次相顾无言。</p>

还好车厢里一点都不安静。</p>

马蹄声，林子里聒噪的鸟叫，过一会儿，还会进入主街。到时候会有开张的铺子，行走的百姓。</p>

只要不想，他们可以一直就这样坐回公主府。</p>

就像上次从那妇人府上回来一样。</p>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一切好像又完全不同。</p>

符寿安想着，这坎儿若是不迈过去，只怕日子也没法过了。</p>

“公主……”</p>

“季……”</p>

二人竟同时开了口。</p>

“公主请说。”</p>

“季大人今天这情形，是否与那日在府中密室时一样？”</p>

“是。但也不太一样。”</p>

“哦？”</p>

“平日发作，只会身体变冷，躯体疼痛，只要加以忍耐克制，一个昼夜，便也能熬过去。”</p>

“你在净尘司，事务繁杂，周围耳目又多，如何瞒到现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