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父女连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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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摩挲着小闺女，转头找了找：“承乾？”</p>

李承乾站在不远处应了声：“阿耶，我没事。”</p>

这会儿他心有余悸，都没心思问他怎么来了，只四处转着，看哪都不放心。</p>

绵绵哭得头嗡嗡地，小脚脚蹬呀蹬，小脑袋拱呀拱，只想从衣领子钻进阿耶怀里去，根本就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p>

好不容易给自己找着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兔子一样蜷手蜷脚窝在阿耶怀里，心声才继续道：</p>

【初唐时獠乱频频，虽然规模都不太大，也都被平了，没到动摇统治的程度，却一直没有停过！其实也不止唐朝，别的朝代也都有獠乱，比如前头的北周、又比如后头的明朝。】</p>

【山獠，或者叫獠人，在后世人的理解中，大概是少数民族？但在唐朝的概念中，大概类似于未开化的野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世世代代都与东土王朝对抗，由此还分出了“熟獠”与“生獠”，熟獠会缴赋税、与汉通婚，相当于半个汉人，生獠则是不受管控的獠人。】</p>

【獠人处处都有，又经历过数次大迁徙，比如很有名的西晋李势“纵獠入蜀”事件，还有一些诸如明朝獠人自黔中入柳桂等等，除了这种大规模的转移，也会有各族群的迁徙。】</p>

【《魏书》中，还有獠人的详细介绍，譬如“种类甚多，散居山谷，略无氏族之别。又无名字，所生男女，唯以长幼次第呼之……往往推一长者为王，亦不能远相统摄。父死则子继，若中国之贵族也。”等等，说他们用鼻子饮水，生活习惯很特别“依树积木，以居其上，名曰干栏”，葬俗也很特殊，“死者竖棺而埋之”。】</p>

李世民抱着女儿，找了个上风头站着，远远看着他们打扫战场。</p>

长孙冲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听到这一句，长孙冲不由得一惊，一下子就想起了来的路上，那挂在悬崖上的棺材，会不会也是獠人某种特别的葬俗？</p>

等等，尉迟敬德怎么辩认出獠人的？是因为散发吗？</p>

那天那个男人，也是散发的，他是出来探路的吗？</p>

一边想着，就听绵绵心声又响了起来，长孙冲急收敛思维，屏息听着。</p>

【獠人在后世人看来，是一种蔑称，《岭表纪蛮》曾说过：“吾人从前贱视蛮族，于其种族名称文字，从「犬」、从「虫」、从「草」、从「豸」、以辱之”。所以，譬如獞人、狌人、狚人等叫法都差不多。但在古代，獠人不与外头交流，也不听教化，想叫别的，也不知道他们叫啥啊！】</p>

【因为极少与外界交流，獠人的很多习惯确实可怕！譬如《魏书》中“畏鬼神，尤尚淫祀，所杀之人，美须髯者必剥其面皮，笼之于竹，及燥，号之曰鬼，鼓舞祀之，以求福利。”噫！！这也太可怕啦！长胡子招谁惹谁了，要被剥面皮！！】</p>

【《太平寰宇记》还说，“僚子专欲吃人，得一人头，即得多妇”，《太平广记》也说“越东有沐之国，其长子生，则解而食之，谓之宜弟”。啊啊吃人啊！生下长子就吃掉！这也太可怕啦！】</p>

【还有大大有名的飞头蛮，也是獠人的一种，又叫做飞头獠。说东吴大将朱桓有一个婢女，每天晚上睡着之后，头就会飞走，直到天亮才飞回来，结果有一次，同室的女伴见她被子滑落，好心帮她盖好，把脖子的缺口给盖住了，于是到了早上，头飞回来时，就长不回去，掉到地上要死了，朱桓恰好进来看到了，就把被子拉开，头立刻飞回去，恢复了正常。】（注：东晋干宝《搜神记》）</p>

【噫！！好可怕！好可怕啊！！】</p>

小团子瑟瑟发抖，又努力往阿耶怀里挤了挤。</p>

李世民索性扯开衣襟，把她整个裹了进来，被阿耶的气息笼罩住，绵绵一直紧崩的小身体慢慢舒展开，小脸蹭了蹭，咕哝了一句：“阿耶。”</p>

李世民嗯了一声，拍抚着她，不一会儿，小团子居然睡着了。</p>

大家也稍微放松了些，长孙冲低声把之前的事情禀报了，也把悬崖疑似挂棺的事情说了。</p>

李世民点了点头，远远看着那边：“把承乾叫过来，我看他不对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