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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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男人。”</p>

她放肆哭着，叶瑾从顾南枝模模糊糊的音节中，勉强判断出她在骂他。</p>

“小没良心。”</p>

手撩起垂在顾南枝脸侧的头发，最后一层遮掩被撩开，顾南枝不想自己哭的这么丑的样子被叶瑾看见，算是维持最后的体面。</p>

她一口咬在叶瑾的手指上，留下两个深深的牙印。</p>

疼得叶瑾‘嘶’了一声。</p>

等顾南枝心情平和了，才将自己的手指从她口中抽出。</p>

他晃了晃还沾着水渍的手，中指上见了血，淡淡地晕开了一圈。</p>

两个牙印清晰地落在手指上，和某种标记是的。</p>

他罕见没生气，手指在顾南枝前面晃晃了。</p>

“我可以理解成爱之深恨之切吗？”</p>

顾南枝没看叶瑾，向医院走去。</p>

叶瑾手指轻轻摸了摸伤口，牙印摁压上去的时候，带着隐隐的疼。</p>

好像什么时候，也有人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p>

大脑一阵刺痛，叶瑾怎么都看不清女人的脸。</p>

他呼吸有些沉重。</p>

“叶先生。”</p>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白柔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将方才的场景看去了多少。</p>

叶瑾收了笑，再次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冰冷疏离。</p>

“想起来了多少？”</p>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柔的眼睛，没有情侣之间的温情。</p>

白柔自称是他之前的爱人，车祸时候为了保护他，伤到了脑子，失去了之前大部分的记忆，只记得两人曾经深深相爱过。</p>

叶瑾不是傻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p>

他派人去调查过，他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人生像是被人刻意抹除过一般，一片空白。</p>

倒是白柔确实出现在他身边过。</p>

白柔脸色苍白，比顾南枝好不到哪儿去。</p>

闻言她身形摇晃一瞬，抱住自己胳膊摇摇头。</p>

“抱歉叶先生，想不起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p>

她抽抽噎噎的哭着，抬头和叶瑾对视。</p>

白柔也是漂亮的，和顾南枝明媚大气不同，她像一朵风雨中的小白花，摇摇欲坠，引人怜惜。</p>

只要男人见了她，都忍不住想要满足她的愿望。</p>

白柔知道自己哪个角度哭起来最好看，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拜倒在她的裙摆之下。</p>

叶瑾睨了她一眼，眼底没有白柔预计的沉沦深陷，而是一片清明。</p>

他转了转手指上的银戒指，“嗯。”</p>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打断了白柔表演的节奏。</p>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回应，只能又摆出一副痛苦的模样。</p>

“叶先生……”</p>

“我还有事，就不送你走了。”</p>

叶瑾都这么说，白柔也没理由留下，只可怜点头。</p>

“叶总……”</p>

郭襄跟在叶瑾身后，跟在他站在医院门口十多分钟，叶瑾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望着高高的医院大楼。</p>

时间久了，郭襄两条腿又酸又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