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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不逊装作没事照常去大帅府当值，江知晚也没说什么，一如往常提醒他注意安全。</p>
张不逊在江知晚额头落下一吻，随后便离开了。</p>
中午的时候有军人将一个沉重的箱子送来，说是大帅给的。</p>
江知晚送了些水果感谢他们，但没打开箱子，直到张不逊回来。</p>
张不逊一眼就看到放在客厅里突兀的箱子，他沉默了。</p>
他想到白天张高原对他说的话。</p>
“这个是你应得的。”</p>
“军饷？”</p>
“军饷我会另外给你。”</p>
“分赃？”</p>
“……对。”</p>
张不逊把箱子随意放到了柜子旁边，然后就坐下与江知晚一同吃饭。</p>
他什么也没说，江知晚什么也没问，但她知道，如今的张不逊正在一种拉扯中，光是犹豫要不要下定决心，就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p>
之后的一段时间，张高原和张不逊保持着一种平衡，他们都不愿打破的平衡——他们毕竟同生共死过，毕竟交托信任过，他们都不愿决裂的那一日真正到来。</p>
即使他们知道早晚会有那一天。</p>
江知晚和平常一样在街上逛着，不仅是买东西，也是为张不逊之后做准备。</p>
她了解张不逊，或许是因为寿命漫长的缘故，张不逊对外物看得很淡，却格外执着于一种精神支撑。</p>
相处多年，江知晚知道张不逊对于之前的记忆其实有些混乱，但却不妨碍他坚定地朝着自己选定的方向走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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