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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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界最高奖项获得者，罗翀。国家科研部主任，陈穆鑫。于昨天上午10点，出车祸死亡，车祸原因警方还在调查中…］</p>

我看了一眼班主任，又看了一眼手机。“啊？我…啊？昨天？”</p>

班主任收起手机，拉住我的手。“坐我的车，先去警局。”</p>

郭云若推了我一把。“你快去啊！别愣着了！”</p>

我扭头看着她。“你…陪…”</p>

班主任也拉上郭云若的手。“罗玘想让你陪她。”</p>

班主任开车拉着我们俩去警局。</p>

我们三个进入警局后，迎面碰上了国家科研部部长钟德邦。</p>

“小玘？”钟德邦跑过来，扶着我的肩膀。“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好…”</p>

班主任：“你好，我是罗玘的班主任。”</p>

钟德邦：“啊…你好，我是他爸妈的领导。”</p>

我抓住钟德邦的胳膊。“我…我能…看…”我现在已经完全不会说话了。</p>

钟德邦拿出车钥匙。“去大明堂，你爸妈在那里，坐我的车。”</p>

在车上，郭云若一直拉着我的手。我都呆住了，想哭哭不出来，一点也哭不出来。会不会是在造谣啊？不过，好像…不是。</p>

到达大明堂后，还得爬一堆台阶，我腿软的真爬不动，就差手脚并用了，每爬一阶都得扶着膝盖喘口气。</p>

走到大明堂门口，我出一身汗，腿都酸的不行。我扶着腰，走进去。</p>

看到前面的墙上挂着爸妈的照片，照片下的高台上，那好像是…棺材？周围摆满鲜花。大堂两侧还站着许多我曾经见过的领导，还有些人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p>

我撇开郭云若的手，从中间空出来的路走过去，双手一撑爬上高台，那两个棺材还没有盖住，我站在中间，左右扭头看。爸妈就躺在里面，身上盖着国旗。</p>

唉－</p>

咚－</p>

我跪在他们中间，膝盖砸到台子上的声音，在大堂里都有回声。</p>

“爸爸…妈妈…”</p>

“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p>

“我还在…等你们接我回家…”</p>

钟德邦慢慢走上高台，蹲在我身边。“我们…先下去，好吗？”</p>

我捂着脸站起来，腿已经抖得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走下高台。之后的几天都是各种仪式，一堆人，我脑袋都要炸了。</p>

十多天后，我抱着爸妈的照片相框去了山上的祠堂，摆在那里。</p>

至此，罗家只剩我一人。</p>

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处理各种事情，签各种字，往警局，银行，法院来回跑，一直没去上学。班主任和郭云若有时间也会到家里来看我，真的很感谢她们。</p>

嘟－</p>

“喂？刘教练吗？我是罗玘。”</p>

“啊…对，怎么了？”</p>

“那个…运动队的名额，我就不要了。”</p>

“啊？为什么？你身体素质非常好，以后在国际上很容易出成绩的！额…是因为家里的事吗？”</p>

“嗯…我只是…突然有别的目标了。”</p>

“可是你…”</p>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好了…抱歉啊。”</p>

……</p>

“你怎么…你没去运动队啊？”</p>

“名额放弃了。”我把书包塞进桌洞里，靠在后桌上。</p>

郭云若摇着我的肩膀。“你傻啊？！你在想什么？大好的前程！”</p>

“我突然也想当警察了。”我转头看着郭云若，“教教我文化课，行吗？”</p>

郭云若放下手，冲我笑了笑。“当然行了。”</p>

嘭－</p>

刘骁使劲踹了一脚我的桌子。</p>

我猛的站起来盯着他。“你想干什么？！”</p>

刘骁摊开双手，咧着嘴笑，满脸的嘲讽。“哎呀！某人好像没爹娘了啊！家道中落喽～”</p>

我揪住他的衣领。“你找事是吧？！”</p>

郭云若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后拽。“好了好了，你冷静点！”我松开了刘骁的衣领。</p>

刘骁扫了两下衣领。“啧啧啧～罗翀死了！没那狗人撑腰，变这么怂啦～”</p>

我甩开郭云若的手，把她推到后面。双手握拳，仰头看着刘骁。“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p>

刘骁的脑袋伸到我眼前，大喊。“罗翀死了！家里没那狗…噗啊…”</p>

……</p>

“这事儿必须找警察！她可是把我儿子从二楼踹下去了！刘骁他腿都摔折了！现在在医院躺着！”</p>

班主任端了杯茶水给刘骁家长。“刘骁爸爸，先冷静一下，这件事也是因为刘骁才闹起来的。”</p>

刘骁爸爸打翻茶杯，站起来，指着我。“我不管！假如刘骁他是脑袋先着地，他就摔死了！你就成杀人犯了你知道吗？！”</p>

“多少钱？”我低着头，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p>

刘骁爸爸：“你觉得钱能解决问题是吗？我直接上法院去告你！”</p>

班主任挡在我身前。“她还只是个孩子！而且这件事是刘骁先侮辱了她的父亲！她父亲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你的儿子说白了也犯法了！”</p>

刘骁爸爸：“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保护什么保护。叫罗玘是吧！你现在应该够上故意伤害了？！咱们法院见。”</p>

我使劲推开班主任，抬头看着他，“五十万！”</p>

刘骁爸爸站在我跟前。“五十万？哼！谁家还没个五十万啊？！”</p>

“一百万！”</p>

刘骁爸爸扭头冲一边笑了一下。“切！你个小屁孩哪来的这么多钱？”</p>

“玘！别乱说啊！”班主任捏着我的胳膊。</p>

“一百五十万！”</p>

啪啪－</p>

刘骁爸爸拍了两下手。“走！去取钱！我看你能取出点什么！”</p>

“三百万！让刘骁滚出这个学校！”</p>

刘骁爸爸拽着我的衣服。“好！可以！你要是真能拿出来，我就让刘骁转学！拿不出来我们直接去找警察！”</p>

……</p>

“老师这张卡里有两千块钱，你先拿着吧。”</p>

“不不不…”我推开班主任的手。“没事儿，我还有钱呢。”</p>

“对不起啊老师，我给您添这么大麻烦。”</p>

班主任又把银行卡塞我手里。“你拿着吧，三百万！你哪里还能剩啊！”</p>

我把卡放到她办公桌上。“我真的有！我爸一个奖项能有好几个三百万。”</p>

班主任：“嗯…要是有困难就跟我说啊。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听说你放弃了国家运动队的名额。”</p>

“我想考警院，去当警察。”</p>

……</p>

“哎呀！还有100天高考，慌张啊！”我靠在郭云若肩膀上。</p>

郭云若搂住我的脖子。“慌什么啊！你现在成绩都跟我不相上下了！”</p>

我抬眼看着郭云若。“嘶～你说这回考试咱俩谁第一啊？”</p>

郭云若松开我，胳膊肘碰了碰我肩膀。“那必须是我！”</p>

“这次联考成绩出来了啊。”班主任拿着成绩单走进来。</p>

“班里第一，也是年级第一，…”</p>

我指了指自己。“是我，一定是我。”</p>

郭云若冲我笑了一下。“是我。”</p>

班主任看着我俩也笑了一下。“你俩634，并列第二。”</p>

“啊？！”</p>

……</p>

“来，小玘，你爱吃的茴香肉饺子。”</p>

“喔～谢谢阿姨。”我接过郭云若妈妈手里的盘子，放在桌子上。</p>

郭云若爸爸拿起桌上的两个录取通知书。“俩女孩子家家的选这个专业…会不会有危险啊？”</p>

我：“和平年代，哪有什么危险？”</p>

郭云若爸爸点起一根烟。“啧～那可不见得，你们都还是学生，没真正看到过社会的黑暗。”</p>

我搂过郭云若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我会保护好她的。”</p>

郭云若：“小玘可厉害了！不会有事儿的。”</p>

“好好好～有小玘在，我们放心！”</p>

郭云若爸爸转身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机。“来！你俩举着通知书，拍张合照。”</p>

“三”</p>

“二”</p>

“一”</p>